兮兮的小脸,唇角动了动,但这一次太子很硬气的拒绝:“撒娇没用,阿梨喝太多了。”
“夫君。”唐娇娇反手捏住他的手轻轻摇晃了一下:“还要。”
太子偏过头,不为所动。
唐娇娇瘪瘪嘴,向他靠过去,伸出手指看着他:“就一杯,一杯好不好。”
贺北城看了眼那两根葱白如玉的手指,凝眉:“阿梨,你醉了。”
“没有!”唐娇娇松开他的手,双手扒在他的手臂上:“我没醉,还要喝,夫君给我嘛。”
手臂上柔软的触感贺北城深吸了一口气,他轻轻摁了摁眉心,才低头轻声哄着:“阿梨别乱动。”
唐娇娇眨眨眼,仰头看着他,清澈的眼神里带着些迷离:“我没动啊。”
因着染了醉意,姑娘的脸颊已有红晕,而最吸引人的,是眼尾那颗妖冶的红痣,和带着酒香微启的红唇,诱人而不自知。
贺北城费了很大力气,才将目光挪开,可挂在手臂上的人越来越不安分。
太子终是忍不住,伸手揽住唐娇娇的腰,将她带进怀里,低声威胁:“阿梨再引诱孤,孤会把持不住。”
唐娇娇歪了歪头,思考了许久才道:“你无须把持。”
她记得,应该是这么回答的。
贺北城:“……”
熟悉的对话让他清楚的感觉到了某处的变化。
而怀里的人愈加得寸进尺,太子强行按住那颗往他怀里拱的脑袋:“阿梨,听话。”
唐娇娇自然不能听话,喝醉了酒的人怎么可能听话。
她双手搂住他的腰:“阿梨不听话!”
此时,已有不少人往这边瞧过来,有兴味十足的,有嫉妒愤恨的。
江澈伸手戳了戳卓烽:“看见没,殿下与苏侧妃不是作戏,你输了。”
卓烽一巴掌拍掉戳他的腰的手,不耐道:“这只是片面的,做不得数!”
江澈瘪瘪嘴,脸上泛着红光,十分硬气道:“等着,你输定了!”
卓烽这才偏头看他,嚯,果然是醉了。
因动静太大,惹来了天子的注意。
皇帝看了眼窝在太子身侧的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苏氏醉了,太子便先回东宫吧。”
贺北城忙揽住唐娇娇的腰身,恭敬颔首:“谢父皇,儿臣告退。”
皇帝乐呵呵的摆摆手:“去吧。”
都是过来人,他理解。
唐娇娇确实醉的狠了,连站都站不稳,贺北城只得将人拦腰抱起,将她的头埋在他怀里,小心翼翼的护着。
路过贺北妱时,贺北城脚步顿了顿,皱眉看了臧山一眼,而后便大步离开。
这一夜,众人亲眼见证太子对苏侧妃的宠爱后,他们终于相信,高高在上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终于落了凡尘。
而也因此,苏侧妃娇弱温软的名声,被彻底落实。
太子离开后,宴席继续。
贺北妱瞥了眼贺北城的背影,淡淡的收回目光,眼里意味不明。
后来不知是醉了还是其他原因,前来敬酒的公子竟得了公主的笑颜,公子一时间激动不已,竟一连共饮了好几杯。
臧山终于动了。
他上前半跪在贺北妱身旁,拿出贺北妱手中的酒杯,道:“三公主醉了。”
贺北妱见手里一空,顿时怒斥:“大胆!”
臧山恭敬的垂头,却不打算将酒还给她。
那公子脸色瞬间就难看了:“臧侍卫,是否管的太多了。”
若是旁人,他定会直接呵斥,可臧山他不能,虽然对外只是个侍卫,但他不仅领着三品散职,还是太子殿下最亲近的心腹,在京中敢得罪臧山的人并不多。
臧山抬头看了那公子一眼,冷声道:“我奉我家殿下之命照看三公主,梁公子可是觉得不妥?”
那梁公子一滞,反驳的话顿时咽了回去,看向贺北妱,似在等她的意思。
贺北妱此时正偏头看着臧山。
良久后,才笑了声:“原来是小山山啊,本宫就说,谁这么大胆敢从本宫手里抢杯子!”
臧山颔首:“三公主恕罪。”
贺北妱也不知到底醉没醉,只见她轻哼了声了:“恕罪可以。”
“接下来的酒,你都替本宫接了吧。”
臧山抿了抿唇:“微臣遵命。”
后来,一直到宴席结束,贺北妱的酒都是由臧山一人喝的。
天子携皇后离席后,臧山才恭敬道:“三公主,该回宫了。”
贺北妱看着他眼底的清明,叹了口气:“还是没能将你灌醉。”
“回宫啊,回宫可以,你送本宫。”
臧山面色平静道:“三公主,云侍卫在,微臣不敢逾越。”
南庆的嫡公主历来都尊贵,几乎与太子享受着平等的地位。
与庶出的公主是完全不一样的。
比如,嫡公主身边可以光明正大的放贴身侍卫,庶出的公主不可以,嫡公主的驸马可以入朝为官,庶出公主的驸马不可以。
这也是为什么尽管贺北妱脾气再差,也还是有不少的公子前赴后继,因为只要攀上这位南庆唯一的嫡公主,后半辈子就注定是平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