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的这话不可谓是不横了, 李柏真是想一巴掌拍死他, 他哪来的底气敢这么在一家酒楼里撒野, 要说此刻酒楼的后院, 李柏可是养了不少好手。
个个都是能抗大石,碎砖块的,只不过因为不想一下子把人给吓跑,才没那那些打手出来, 没想到这胡三拿着鸡毛当令牌,越来越起劲了。
李柏强忍着心里想揍人的**, 咬牙道,“趁我还能好好和你说话前, 赶紧给我滚出去!”
胡三是越看他生气就越来劲,有银子能开酒楼又如何,还不是不能耐他何。
“老子今个儿就是不走了。”胡三两条腿直接架在了桌子上, 也不顾那处溅了许多红油。
李柏真的最后的那点耐心都告罄了, 直接挥了手, 跟着他的小厮赶紧跑了过来听吩咐。
“既然你不想走,那今日就别走了, 毁坏的这些东西,都得按三倍赔偿回来。”李柏阴沉着脸。
那小厮跟了李柏那么久,多少也了解他的性子,闻言就明白了,一阵小跑去了后院。
胡三根本没将小厮放在眼里,就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 “就你?还想留住老子?”
李柏并不应声,任他在夸张的表演,不过一会,方才跑到后院的小厮便又回了来,对李柏点头。
猖狂大笑的胡三自然也看见了,嗤笑道,“莫不是你去请了什么救兵,快拉出来让...”
胡三突然止住了声音,嘴巴长得大大的,好似见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一般。
李柏挑眉,双手抱肩轻笑,“怎么,你倒是说完,我这人话听到一半就很是不舒服,若是自己不舒服了,自然也不会让那个让我不舒服的人好受了去。”
胡三咽了咽唾沫,看着慢慢走近的七八名壮汉,个个身材高大壮实,胳膊上的肱二头肌都比胡三的小腿粗。
且胡三那身上全是肥肉,而这些壮汉一个个看起来都是能打的好手,眼见着一群人越走越近,胡三那搭在桌子上的双腿慌乱的往下拿。
不仅是胡三,他那些还没走的小弟也慌乱起来,都是街头无赖,人数再多,也不可能跟这专门的练家子对比。
“你,你要做什么,你可要想清楚了,今日是那贵人让我们来的,你若是打了我,就是更加得罪了那贵人,到时候可就不是我这种小喽啰过来了。”胡三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镇定下来,口中还不忘威胁李柏。
李柏学着他之前嚣张的模样,“反正都得罪了,那人既然让你们过来,如此放肆,就是全撕破了脸皮,大不了今日我将你们整治一番,这酒楼不开了。”
他这话刚落,反应最大的却是那些听着的客人。
别说看到胡三被酒楼这些打手吓得仓皇的模样,他们心底自是十分的痛快。
只是李柏竟要说关了酒楼,那他们以后还去哪享受这些新鲜的吃食,和那好看的话本。
“掌柜的,何须因为这些无赖,舍了这么好的生意,将这些人丢到官府门口,就不信他们还敢来。”就有一声大喝从里面传了出来。
胡三想瞪过去,却是根本发现不了是谁,而身前又有那群大汉压制,他也不敢再放肆。
李柏朝人群里抱拳,“承蒙诸位抬爱,只是李某初来京城闯荡,没有什么背景,且又不止得罪了什么权贵,这些人敢如此嚣张,怕是不怕官府的。”
胡三立刻得意起来,也没方才那么惧怕了,“你知道就好,老老实实的任我们打砸了才好。”
李柏不耐的挥挥手,便有一个壮汉上前,抬起脚照着胡三的小腿就踹了上去。
胡三惨叫一声,直接倒坐在地上,抱着左腿惨呼不断,他刚才分明听见了骨裂的声音。
跟着他来的那帮兄弟,没想到李柏说动手就动手,还是下得死手,更是不敢上前,都是往后退了好几步,也不管还在那里惨叫的老大。
“诸位,李某也是因为孺慕京城,才将酒楼开到京里,依照我这酒楼的规置,在哪里都能吃的开,既然有人不想让酒楼继续开下去,李某到底也只是个商户,胳膊拧不过大腿,怕是也只能认了。”李柏的一番话说的掏心掏肺。
有人脸上就露出不忍来,更多的人是想到往后再不能吃火锅、卤味,卤猪蹄,还有那烧烤和烤肉,就是心里难受。
更有甚那还精彩的话本,只讲了一小半,听不到后面的,可不得急死人。
不成!这酒楼一定要开下去!
李柏也不管他们的想法,既然都已经破坏了计策,那就干脆用另一种法子,反正总能把陶天逸扯进来。
“只是李某虽是商户,可被这些破皮无赖欺上门来,也是不能容忍的。”李柏又道。
众人附和,“对这种人掌柜的不必手软,相信也不会有人为他门出头的。”
胡三此时恨不得将那群人的嘴全都给缝上,眼见李柏不是说笑,看来要动真格了。
那群人说的没错,胡三也不是蠢的,不然怎么可能混迹了这么多年,还能安然无事。
贵人的确跟官府打了招呼,若是酒楼的人告上官府,说他们捣乱破坏,官府不会受理,可同样的,若是自己没用,一群兄弟都被人打得半残,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