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按照几进来分。
张瑞和笑道,“当今为萧家平反的时候,就将这座宅子赐给萧家,以前这宅子是座王府,占地九十一亩。”
李秀琴都听呆了,刚刚她就发现了,这王府离皇宫特别近,出了门往右走个三百步就是皇宫。
如此大,还这么近,这可是近臣的待遇。
林哓听说这么大,很好奇,“那你们府上有多少下人?”
张瑞和笑道,“包括护卫大概有五千多人。”
林晓瞠目结舌,她最近在跟她娘学管家,一个粗使婆子,每个月的月例都在五百文,三等丫鬟六百文,二等丫鬟八百文,一等丫鬟一吊。
就算全部按粗使婆子来算,一个月光下人的月例就得支出去两千五百两。
这萧府哪来那么多钱?
林晓还没嫁进来,她就开始肉疼,“这也太多了吧?”
张瑞和笑道,“不多了。这还是没什么少主子,像旁的国公府家里少说也有上万人伺候。更遑论咱们还是武将之家,光护卫就有三千人。”
林晓听了个目瞪口呆,好吧,是她见识短浅了。
李秀琴拍拍女儿手背,“行了,咱们先去看看院子。”
林晓点头应是。
她这边带人测量屋子,萧定安却在演武场心神不宁,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到家里,可有哪些地方不满意?
武场上双方正在缠斗,好不容易胜负已分,站起来归位,按照规矩萧定安该给他们点评,却见他迟迟不说话。
那两名护卫保持跪拜的姿势,心中忐忑不安,胜邪侧头,才发现世子的异样,忙凑过来,轻咳一声提醒。
萧定安这才回神,点评几句后就让人下去。
下衙之后,萧定安一刻不曾逗留,头一回准时下衙,翻身上马直奔国公府。
到了国公府门口,他直接将缰绳扔向身后,阔步往里走。
张瑞和迎上来,他一边走一边问,“怎么样?”
张瑞和笑道,“其他的地方,郡主都很满意。她只要了主院右侧的院子。说要当实验室。”
萧定安蹙眉,“只改动这些?”
“对。”张瑞和笑道,“郡主非常满意。”
为了成亲,萧定安将府上休整过。路面全部铺了水泥地,窗户全部嵌上玻璃,挂上窗帘,就连衣柜的造型也是林家那样以挂为主的造型。
他暗暗松了一口气,“她满意就好。”
八月底,尉迟恭从云南府归来。
让人跌破眼镜的是,他到了京城,没有第一时间去告状,而是到了林府找林满堂。
林满堂好不容易有个休沐时间,正在后院晒太阳,听到下人来报,说是尉迟恭来了,他立时醒了,有些不可思议,“他来找我干什么?”
李秀琴让丫鬟给他拿见客的衣服,揶揄道,“兴许他想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呢?”
林满堂摇头,“怎么可能。我又没犯错,哪用得着改过?”
换完衣服,林满堂示意李秀琴准备茶水。
李秀琴点头,吩咐丫鬟去沏茶。
林满堂溜溜达达去了前院,看到气势汹汹的尉迟恭,上前与他寒暄。
末了,林满堂将人请到书房。
丫鬟端茶上来,林满堂示意尉迟恭品茶,“这是普洱茶,尉迟大人刚刚从云南府回来,想必也喝过。您尝尝?”
尉迟恭粗人出身,他疯了才会花几百两银子买几两茶,可人家让他喝,他也不能不喝,就浅浅饮了一口。
滋味还成,但是跟这价钱相比,就不值得了。
尉迟恭是个急性子,放下茶杯,开门见山道,“我刚从云南府回来。查了你的账。”
林满堂不动如山,掀了眼皮瞧了他一眼,等他下文。
尉迟恭坐直身体,因为脸长年板着,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说话更是铿锵有力,“你的账目没有问题。”
去云南府之前,他是自信满满的。上百个县,每个县一万两银子。从上往下发,经过那么多双手,很难保证没人贪污。只要他抓住有一个官员贪污,林满堂就是失职。可事实上,还真就没有。
因为林满堂之前杀鸡儆猴,直接将贪污的官员全家打成了军户。
也因为林满堂给了这些官员好处,只要谁将这事办的好,他都会给予奖励,这钱可以光明正大的拿。谁也不许眼馋。
他在云南府的时候,官员对他怕得要死。可等他走了,大家又全都想他。
因为这个知府很大方,他会听取你的意见,你要有好点子,他会给予肯定,而后全府推广。
他在任上每一笔款都记得清清楚楚,并不曾贪污一文。
尉迟恭查过那么多官员的账,几乎一查一个准。就是因为天下乌鸦一般黑,只要查账,多多少少都能找出问题。
可林满堂经手那么多银,却能做到分文不取,这份心性让他为之侧目。
当然在尉迟恭看来,官员不贪这是本分,没什么值得夸赞的,让他惊讶的是林满堂的赚钱能力。
他在云南府当四年知府,开了五分之一的荒山,百姓收入直接翻了十几倍。
原先百姓只是能填饱肚子,现在却有一半人家盖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