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丢人丢大了。
林晓喊了一会儿没多久就累了,酒也醒了,脑子瞬间清醒,四下看了看,“这是哪啊?”
萧定安抚了抚她的额头,察觉无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是观天台。饮天监和总明观看星相的地方。”
这里在京城西面,离皇宫仅有一刻钟的距离,四周漆黑一片,繁星闪烁,底下有大红灯笼点缀其间,与天际的星星连接在一起,组成一副极美的画卷。
微风拂过面容,带了一丝初夏的清凉,耳边传来阵阵禅声与蛙声,惬意又安静。
“这里可真美啊。”林晓情不自禁仰头欣赏这美丽的星空。
前世因为污染,她根本看不到如此干净的星空,它好像一幅黑色的油画,洒满了细碎的银星。
突然两颗流星划过,萧定安脸色变了变,下意识想牵住她的手往下走,“竟是扫把星,碰到这星星准没好事,咱们快些回去吧。”
他一低头却发现自己捉了个空,林晓正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嘴唇微动似在说着什么。
萧定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怎么了?”
林晓睁开眼,乐得不成,“刚刚流星划过,你看到了吧?哎呀,我们可真幸运。”
萧定安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看到流星幸运?那分明是扫把星啊?
林晓说完,才意识到古人把流星叫扫把星,认为看到它的人不仅自己运气不好,周围的人也会跟着倒霉。
林晓拍拍他肩膀,“咱们国家自古以来就把流星叫扫把星,因为它流逝得快,让人抓不住,视它为灾星。但有些国家会把它叫做流星,他们认为每颗星星坠落就代表有个灵魂升天,而升天时会顺便把人的愿望带给天神。两种说法:一种是扫把星,一种是流星。一个代表灾难,一个代表祝愿,我更愿意相信后者。”
她笑盈盈看着他,黑人分明的眸子好似会说话。认识她这些年,她大多时候都是无忧无虑,积极乐观。他以为这是环境使然,其实何尝不是她的性子。
哪怕遇到再不幸的事,她都会积极面对。
就像几年前,小庄村被大荣骑兵突袭,她失去了两位很好的长辈,她伤心难过,却也在想对策。她便是这样乐观的人。
萧定安上前抚住她的脸,轻轻摩挲,“你说的对。”
林晓回握他的手。
从远处看去,繁星星星好似成为两人的幕布,将这幅美好的场景定格永远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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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是林满堂穿越以来最志得意满的一天,可他翻来覆去像翻烧饼似的怎么都睡不着。
他看了眼床上睡得正酣的媳妇,也不忍心吵醒她,掀衣下床,站在院里看了眼天空。想到喝的醉熏熏的女儿,他有些不放心到了女儿院里。
只是还没等他走进院子,就听到不远处墙角传来轻微的骚动声。
“你蹲下来。我踩着你的肩膀。”
“我带你跳上去吧?你放心,我这次肯定不会把你摔下来了。刚刚那是意外,好像有什么东西打到我脚踝,我才踩滑了。”
“我不要。再来一次,我腰就断了。”林晓揉了揉摔得不轻的屁1股,指挥他站起身子。
萧定安无奈,只能由她踩着肩膀,让她靠近围墙,“抓到了吗?”
“抓到了。”林晓欣喜的声音传来。
萧定安示意她小声些,林晓爬上墙头,两条腿跨到对面墙里,坐在墙头背对着他,压低声音道,“你快走吧。”
萧定安刚要开口,却听到里面有人轻咳一声,“走啥走!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吧?”
林晓一个咯噔,差点从墙上掉下来,好在萧定安眼急手快跳上墙头将人搂住。只是他来得及接住她,却没时间再跨上去,就只能带着她落了地。
不远处,林满堂正提着一盏灯笼照了过来,那双眼睛死死盯着萧定安揽在女儿腰间的手。
萧定安吓得赶紧松开,林晓刚张嘴叫了声“爹”。
林满堂看也不看女儿,呵道,“回去!”
林晓唬了一跳,不敢再说话,撒腿就跑,生怕有人在后头追自己,等跑到院门,又趴在墙头偷偷看了过来。
萧定安朝她作了个不用担心的手势,一抬头就见林叔正阴测测看着自己,吓得赶紧站好。
林满堂沉着脸,“大家公子居然□□!我女儿今晚喝醉了,你也喝醉了吗?”
萧定安一声不吭,任他责骂,他耳力极好,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忙道,“叔,咱们进去说话。”
林满堂提着灯笼将人带到书房。
“说吧!你们两个多久了?”林满堂只觉得胸口有一股邪火无处发。
这皇上还没搞定呢,怎么又多出来一个?这些人拿他女儿当什么了?玩具吗?竟在这儿抢来抢去,也不问问他这个当爹的怎么想?太不尊重人了。
萧定安羞愧难当,“林叔,我一直想上门拜访,但晓晓说,先磨合性子,若是不成,哪怕成了亲也会成为怨侣……”
虽然知晓这些话会是女儿说的,但林满堂还是将错怪到萧定安头上,他沉着一张脸打断对方,“你的意思是将错怪到我女儿头上?”
萧定安心里打鼓,忙不迭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