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现在不是少卿了,他被撸了官。”她点了点下巴,“他这是拿来贿赂你的,想请你给他讨个官。”
林晓立刻觉得手中的宝玉像一块烫手山芋,当即放回匣子里,“娘,我哪有那本事让他当官。我又不是吏部官员。”
“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但是他说你是郡主。如果你不帮他,就再也没人能帮他了。”李秀琴也是头疼,“我没想要这些礼物,可他放下后只说了两句话,就走了。咱家牛车被你用了,我也追不上他啊。正好你回来了,你辛苦一趟,把东西给他送回去吧。我看着这些东西就堵心。”
原本林晓要自己去,刚好葛有福过来交账。
林晓便让他辛苦一趟,将这些东西送到陆家,“你跟他好好说,不是我不愿帮他,而是无能为力。”
这陆少卿当初攀附沈家升了官,沈家倒了后,他原本也应该被清算,好在他这人账目清楚,并不敢贪污,上峰向皇上求情,皇上得知他账目清楚,并没有牵连他。只作为沈家的党羽,他的官路也到头了。他想重新当官,也不是不行,但是至少也得过个三年五载,等皇上心中的恨意消了大半,那时候再提,应该也能给个小官。
现在去提这事,那就是挖皇上的心窝。甚至会让皇上怀疑,沈家还有党羽没有杀尽。她可不能为了替他求情,让皇上再杀无辜之人。
葛有福领命而去。
等他走了,李秀琴叹了口气,“其实他当初要是踏踏实实当他的官,兴许这次也能升到少卿。可他……哎,还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啊。人呀,有时候得看命。命里无求莫强求。”
林晓点头,跟她说起水泥已经献给皇上的事,自己没要诰命,而是要了两鼎。
李秀琴目瞪口呆,“啊?那么值钱的水泥,你居然就换两个鼎?你要那破玩意干啥?又不值几个钱?”
林晓见她误会了,忙解释,此鼎非彼鼎。
李秀琴眼前一亮,“呀,那这算不算免死金牌?”
林晓唬了一跳,压低声音道,“娘,你想什么呢?这怎么可能是免死金牌,这充其量可以免一些小罪。十恶不赦的大罪是免不了的。”
李秀琴不贪心,十恶不赦的罪哪那么容易就犯呢。她笑了,“那也不错了。就咱们家,谁能犯十恶不赦的大罪。”
林晓笑着点头。
时间一眨眼到了后天,林晓早几天,就让下人去各家送帖子。
林满堂没在京城当过官,林晓认识的官员并不多。秦祭酒家算一个,原先的知府大人现在的吏部侍郎算一个和萧定安。
她便请了秦老夫人帮忙引见几个官眷,请他们到府上做客。秦老夫人的面子,大家还是给的。
今儿有十来个赏脸过来。
刘家院子小,人数多了,也装不下,林晓很满意。
各家女眷来了,都带上礼物。
萧定安带来的礼物非常合林晓心意,一把宝剑,光看剑身就知道这剑不是凡物。
萧定安有收藏兵器的喜好,他府中也有专门打制宝剑的匠人,自打上回他向她表达心意,他就打算做把宝剑给她。
人们常说,宝剑赠英雄,萧定安送林晓一把宝剑,引起宾客们的注意。
有些人好奇,问林晓,“广德郡主也擅长舞刀弄剑吗?”
瞧这小身板不像是个练家子啊?
林蓝摸着宝剑,“不会。但是不妨碍我喜欢。”她笑盈盈向萧定安道谢。
当着客人的面,她没抽刀,担心吓到客人。
萧定安见她喜欢,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他就知道她是与众不同的,一定会喜欢这把宝剑。
两人旁若无人交谈,秦老夫人尽收眼底,心里一阵发慌。她这看好的孙媳妇该不会跑了吧?
秦老夫人趁其他人没注意时,悄悄问李秀琴,“晓晓出落得越来越好了。瞧瞧这郡主冠服穿着多好看呀。我刚才差点没认出来。她这年纪也该说亲了。你可得好好掌掌眼。”
李秀琴点了点头,“会的。”
秦老夫人心下一喜,这就是没有定亲。她两个儿子这次也调回了京城,之前他们不好自作主张为孙子定亲,现在两个儿媳都在这儿,正好可以相看了。
秦老夫人冲两个儿媳使眼色,又招手叫林晓过来,给她介绍,“这是我大儿媳妇云氏,这是我二儿媳妇兰氏。”
林晓点头示意,跟她们打招呼。
云氏和兰氏细细打量林晓,视线落到她手里那把剑,这郡主一看就是活泼好动的。年纪又小,被父母宠爱着长大,还没有长大,娶她回来,岂不是多了个孩子?
云氏和兰氏还是更想要世家女,娶进门就可以成为合格的女主人,而不是让她们从头教。
只当着人家的面,两人并未表现出来,夸了几句,也就完事了。
秦老夫人见她们连见面礼都没拿出来,想来这是不满意晓晓,心下堵得慌,暗骂这两个没眼光。
回了秦府,秦老夫人将所有奴仆赶出云,就对两个儿媳发难,“你们对我和你爹挑的孙媳人选不满意?”
云氏生的是长孙,她自然有话堵婆婆,“娘,大郎是宗子,郡主才刚及笄,瞧着还是个孩子,玩心那么大,她怎么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