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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春天咱们要去京城念书,可能要好几年才回来,我要回去好好安排。要不然,你带着孩子留在家吧。”
李秀琴抱着七七,“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最快也得帮大家把猪全部卖完。”林满堂可以预见,“如果我不在,徐方可能会把猪价杀得太狠。”
李秀琴细算了下,“那你在家要待两个月呢。来回也不方便,不如我还是跟你一块回去吧。”
林满堂瞠目结舌,“你不怕敌军来袭了?”
李秀琴把闺女给萧定安火球方子的事说了,“有了□□,城门应该不会像上次那样随意被攻破。”
林满堂细细一想,也对,“那行,我把事情安排好。”
他叫了顺安进来,打算留他在府城,“回了乡下,我要明年春天才回来,到时你跟我一块去京城。”
顺安有些迟疑,“那玻璃店怎么办?”
林满堂早就打算好了,“每个月的盈利,我会让我小舅子帮我领。一应事务全交由掌柜处理。要是有人滋扰,可以拿我的帖子找知府大人帮忙。”
顺安点头应是。
接下来,林满堂就去找了李卢丁,拜托他帮忙收钱。
李卢丁算是家里胆子很大的,他常年在山上采药,连野猪都打过,但是一听大姐夫让他收钱,吓得连连摆手,“你那玻璃店每天赚那么多钱。我拿着我心里发慌。要是弄丢了,我都赔不起。你还是留个信得过的人吧?”
林满堂见他不敢拿,“这样吧,我也不白让你拿,我每个月给你十吊钱。”
李卢丁闻言大惊,“啊?这么多?”
“对啊,你看我买个人也要花这么多钱,还得供他吃喝,他要是把我钱卷走了,我都没处找人。你是我小舅子,你肯定不会跑。但是白白让你担惊受怕,我也觉得不合适。我给你钱,我就当是我请你帮我看着钱。”
“我天天给人送货,我把银票带在身上也不安全啊。”李卢丁又一摊手,“我要是把银票放在家里。我媳妇带着孩子,又要做饭又要洗衣服,万一被小偷给偷走了。这可怎么整?”
大白天都算好的,毕竟来来往往都是人。要是晚上,小偷用迷药将附近几家都迷倒了,翻箱倒柜找一通,多隐秘的地方都能被偷走。
这还真把林满堂给问懵了。
林满堂放弃了,一脸颓废回了家。
他进了家门,李秀琴迎了出来,“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林满堂一脸幽怨,“你弟弟不同意。他说钱太多,他怕被人偷。”
这确实不是一笔小钱。有的人为了几十两银子就能犯案,更不用说几百两了,李秀琴也能理解,“要不然你找关青他们?”
林满堂不同意,兄弟之间还是别牵扯太多利益。
“那你打算怎么办?”
林满堂也不知道怎么办,他四下看了看,“咱家最聪明的人呢?我找她帮我想法子。”
李秀琴指了指东厢,“还在捣鼓她的木船呢。哎,我看她是跟木船杠上了。”
林满堂踏步往东厢而来,林晓正在指挥顺祥和顺宁帮她锯木头,学了这么久,这些书都被她翻烂了,她打算自己造一座迷你版的小船。
这一大早就忙个不停,院子里时不时就传来锯木头的声音。
林满堂进屋,这三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林满堂轻声咳了咳,提醒闺女,他来了。
可闺女却冲他一摆手,“爹,回你屋读书吧,别打扰我。”
林满堂噎得不轻。
等她终于将所有尺寸计算完,腰都酸了,喜鹊赶紧过去给她捏肩捶背,林满堂也趁此机会,跟女儿套近乎,“闺女,爹找你有点事。”
林晓揉了揉酸痛的眼睛,“什么事啊?您要是有什么不会的问题,可以直接去书院问先生,我现在的学识不足以教一个举人。”
自打袁为尚走了以后,她几乎全部精力都放在木船上,都没翻过四书五经。早就没资格教她爹了。
“不是这个。”林满堂便把自己遇到的难题说了。
林晓听后,伸出两根手指,“有两个办法。”
林满堂眼睛发亮,“你说!”
“第一个办法,就是每个月拿到钱,你让小舅把钱全部换成田产、宅子。过户的时候,只有房契、没有户籍和文书,小偷是转不走的。”
林满堂摇头,“全买宅子?你以为宅子是大白菜啊,想买就能买。我跟你说,府城的宅子基本上是有价无市。你关叔几个在这边待了好几年,早就想在这边置一套宅子,可都没买到。人家根本就不卖。”
越是人多的地方,房子就越难买。
林晓还真不了解这个,“那就只能用第二种办法了。让小舅去当铺典当。”
林满堂瞠目结舌,“你知道当铺有多狠吗?一百两能给你兑五十两都算好的。大部分都不超过三成。”
“我知道。”林晓喜滋滋道,“我给你做一把锁,到时候把银票锁进一个盒子,掌柜打不开,咱们选择盲当。要是弄丢,他可是要十倍赔偿的。”
林满堂目瞪口呆,“你什么时候连锁都会了?”
“之前咱家盖房子,我打算做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