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家都有多少钱吧。”
林晓想了想,答应了。
她给各家都念了数,数目自然不可能跟他们走前一样。
有些钱藏得隐秘,那些士兵没找到,有些钱可能被人浑水摸鱼偷走了。
但大伙对林晓还是感激的。财不露白,哪怕对亲戚也是如此。
大伙看着烧过的房子,想着早点把房子盖起来。
林晓把文先生和文娘子做的事告诉大伙,“文先生和文娘子是救村里人死的。”
如果文先生和文娘子没有回来通知大伙,也许大家根本来不及藏起来就被那些大荣兵砍死。
所以全村人都欠文先生和文娘子一个人情。
大伙也都从各自亲人口中得知文先生和文娘子遇难的事儿,都是一个村子住着,突然没了,大家也都很难过。
大伙纷纷表示,要为文先生和文娘子的丧事出一份力。
林晓点了点头。
萱儿和小山没了主子,挤过来,“我们怎么办?”
林晓想了想,“我们家收养宝柱,你们暂时留在我们家吧。”
萱儿和小山点了点头。
各家把猪放到沙地猪圈,留下几人看守。
林昌盛召集大伙开会,“发生这样的事确实太突然,也很不幸,但是好歹我们的老人孩子还活着。比许多村都幸运。我们现在首要任务是早点把房子盖起来,再买些粮食和衣服等东西。”
他点了几个村民去刘家村借牛车。那几人也没废话,直接去亲戚家借牛车。
又点了几个村民去那附近买粮食,又点了几个村民到砖窑场定砖。砖窑场比较远,要等牛车来了再去。还要去县城买衣服,买被褥,买油盐酱醋。
剩下的人都在各家废墟里捡捡能用的东西,比如说锅碗瓢盆。
林晓见村长有条不紊安排事情,便回了刘家村。
不说小庄村,且说军户村。
大吉和枝秀终于等来了刘文麟。
说起来城破那晚,刘文麟和负责采买的士兵去了府城运粮。直到今日方归。他没遇到萧定安,进了县城就听说敌军破城,死了很多人。
他担心家人,便跟上峰告了假,赶回了家。
在路上,他就忧心忡忡。
因为过继的事,他们家得罪了村长,敌军来袭时,也不知道村长会不会假公济私,让他爹和他二弟去抗敌。以他们的身手,恐怕只有当刀下魂的命。
果然,他的担心成了真。他爹和二弟全都死了。
不止他们,军户村有一半人都死了,包括村长。
村长本来也想跑的,但他一跑,那些人就放弃抵抗,没办法他就只能在边上指挥。到最后,抵抗的人谁没逃脱。
刘文麟跪在爹爹和二弟面前,听着大吉在边上说话,“我们已经订了棺材,要七天后才能做好。”
刘文麟抿了抿嘴,解开包袱,从里面掏出两锭银子,“多谢你了,枝秀要没有你,她肯定撑不住。我刚回来,这些钱够吗?要是不够,我先欠着,等过些日子,我再还你。”
大吉将银子推了回去,“银子不是我借的。是我堂妹。”
刘文麟怔了下,点了点头,将银子收起来。
枝秀扶在他肩头哭泣,“大哥,我们该怎么办?”
刘文麟拍拍妹妹的肩膀,眼睛直视前方,“别怕,大哥会好好照顾你的。”
枝秀闻言哭得更大声了,好似要把所有悲伤都宣泄出来。
大吉在边上瞧着,手指动了动,他这几天陪在她身边,原来她一直在强撑着。
说着话的功夫,军爷那边派仵作过来查看尸首,确认死亡后,给家人签了单子,“拿单子去县衙销户。”
死了之后,家人要到县衙销户,以后不用再交税。
刘文麟接过两张单子,看了眼天色还早,“我先去办吧。”
枝秀点头。
刘文麟到了河渠,刚好碰到林福全和几个村民进县城买粮食。
林福全便让前面赶车的村民停下车,“文麟,快上来。”
刘文麟道了谢。
刚刚拐进村的时候,刘文麟就注意到小庄村被烧了,回到家,得知爹爹和二弟死讯,他没来得及问,这会正好问,“小庄村也是被大荣兵烧的吗?”
林福全点头,“可不是嘛。我们刚好不在家。这不是没办法,只好进城买东西。”
刘文麟叹了口气。
到了县城,刘文麟去县衙销户。
这场祸事不仅死了不少平民百姓,衙役也死了很多。这会前来销户的百姓很多,衙役却很少,挤得办事屋里满满当当,队伍都排到院子里了。
刘文麟排在队伍后面。
县令带着长随从大门进来,“各村伤亡还没统计好吗?”
“大人,人手不够。师爷和几个负责文书工作的衙役至今还没寻到合适的人选。”
“笨!那么多书肆和书院,你们不会问那些先生吗?让他们给推几个?”
“大人,我们挨家挨户去找了,住得近的,几乎全都死了。住得远的,人还没回来呢。”
县令气得一甩袖子,走得太急,差点撞到人身上。
县令本就气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