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Z压低声音,冷声道:“你回去吧,以后没什么事,就不要到后面来了。”
容恒一怔,讶异于父亲竟说得如此直白,这不是他的风格。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走了。
等他走,宋朝夕才盯着容Z冷沉的脸色,疾步跟在他身后,“爷,你该不会是误会了吧?”
她可不是那种放任误会置之不理的人,再说容恒根本不算什么,她也没有像书中那样嫁给容恒,事情都没有发生,他这样生气实在是没道理的。
“爷你走慢点,我跟不上,”宋朝夕跟他进了房间,她关上门,便见他面色沉沉走到屋中,拿起佩剑,宋朝夕一愣,他该不会想不开去教训容恒吧?这人一声不吭拿剑,实在有些吓人。
她挡在他面前,盯着他不让他走,“说清楚再走,我可不喜欢就这么不清不白被人误会。”
容Z阖了阖眼,有些头疼,“你想说什么?”
宋朝夕想了想如实道:“我刚才远远看到他站在树下,树挡住了他部分/身形,我见他穿着玄衣,以为他是你,就过去想吓吓你,谁知他忽然转过身,我才发现自己认错了。他怕我摔倒想拉我一把,被我避开了,这事说起来也没什么。”
容Z想到顾颜信中所提,她说宋朝夕早在成亲前便和容恒心意相通。他其实是不信顾颜的,内宅女子的手段无非那些,顾颜此举只怕是为了挑拨。只是他无法否认,看到那些话,他依旧是愤怒的。
从前他出于信任,并未让梁十一调查过她的事,却不曾想,她和容恒成亲前便认识。
“你们没什么,他会那样看着你?”他已经很克制了,推开她要走,宋朝夕却不让。她拉着他的胳膊,她从前有孕时,他总是小心翼翼不碰到她的肚子,养成了习惯,一时难以改掉,看她离得近,不敢用力,总怕伤到她。
宋朝夕有些无奈,“我真的是认错人了,他最近好像长高了,穿着玄色衣服,乍一看跟你有几分相似,我真的以为他是你,想过去吓吓你而已。”
这话却莫名惹怒了他,他脸色平静,心头却一点不平。他沉着脸把她推到扇边,让她后背抵在扇上,人呼吸也是一滞。
容Z气势逼人,声音有点冷:“你连他长高了都记得,你竟然把他认成我?”
宋朝夕莫名有些心虚,她也不是故意知道容恒长高,只是方才站在他面前才发现的而已。她也不是故意认错,就当她怀孕后脑子便笨了不行吗?可容Z这样的态度真是有些伤到她了,他竟然怀疑她喜欢容恒?她宋朝夕就那么没眼光?说到底,他今日的怒火着实奇怪,即便她犯了错,他也不敢这样无由来一通。
倒像是在吃醋。
宋朝夕莫名有些复杂,容Z不会真的在吃醋吧?成亲以来,他一直很克制,他年岁比她大,给予她滴水不漏的关心和爱护,可二人这般相处似乎总少了一些,除了床笫之间,他对她从未有毛头小子那样的迷恋和占有,感情温润之余,似乎少了些激烈的情绪。以至于他们虽则是京中夫妇的典范,也从不怀疑彼此,她却很少有身为女人的自豪感。
那种看着男人为自己迷恋疯狂的满足。
可她深知,他们之间注定如此,他这年纪肯定不能如十几二十岁的男子那般,对女子的爱意都是新鲜的。他从前有别人,这些她都是知晓的,有时候她也怀疑,他是否在别人身上挥洒过过多的爱意,以至于到她这里,一切都不新鲜,是以他难以像第一次那般去爱别人。
她从不是爱多想的人,她也没觉得这些是事。
只是难免有些遗憾。
而今,她竟然看到他这样失态,眼前的他虽则尽力压制,却还是难言怒气。这样的他让她心头那一丝遗憾也被补缺了。
宋朝夕被他抵在扇上,离得近,她闻到他身上的檀香味。以前她以为他喜欢熏香,后来才发现他是为了掩盖血味,所以每次回来身上都是香的。只是这些他从不让她知道。
想到他对她的好,宋朝夕莫名勾了勾唇,手抵在他胸口,软声道:“把他认成你,是我的错。但你若认为我时刻观察他的身量,那我真是冤枉的。我只是方才站在他一侧,发现要仰头看他,这才知道的。无论如何,我对他真的没有一点想法,爷你实在是太冤枉我了。我不知道别的女人如何,但我却是这样的人。”
她干脆往他怀里钻,反欺身而上,红唇靠在他耳侧,呵气入耳:“我喜欢更大、更强的……”
她语气暧昧,容Z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却见她眸光潋滟,杏眸含笑,眉梢染着春色,竟像在勾人。
“你……”
“但是吧,你今日怀疑我,还是让我很不爽,爷,你说你要怎么补偿我!”
她说着就去解自己的扣子,红色胜火,肚兜堪堪遮住一半的轮廓,纤细的腰肢扭动,肤白胜雪,馨香撩人。
室内的温度似乎陡然高了许多,光线从支摘窗透进来,容Z眼神暗了暗,扔掉佩剑,把她拉到怀里来。
宋朝夕把他推倒在床,人坐在他身上,眉梢轻挑,红唇微微勾着,“爷,你可让我太生气了!”
她解开他的革带,他沉着脸内心吸一口气,把她拉过来欲挑开系带,她却忽然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