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听闻国公夫人还有个双生妹妹,国公夫人的妹妹如今在哪?可曾许配了人家?”
沈氏闻言,和顾颜对视一眼,眼神躲闪,“我家朝颜可比宋朝夕懂事多了,她因为身体不好去田庄养病了,婚配的事暂且不提。”
“我很少见到双生胎,难以想象国公夫人这么貌美,她妹妹会长什么样。”
“我倒是见过她妹妹。”一个夫人笑道。
“哦?那她妹妹比起国公夫人来如何?”
顾颜很久没听人提起过宋朝颜了,有些不自然地低头喝茶,就听那夫人看向沈氏,笑了笑:“永春侯夫人,我这么说,你不会生气吧?虽则妹妹跟国公夫人是双生胎,长得很像,可细看的话,妹妹比起姐姐来真是差远了!气度样貌身高都不如姐姐,我看啊,还是姐姐更出众,否则也不会好命被老夫人选上,又求太后赐了婚。夫人,你说是不是?”
沈氏脸都青了,顾颜这下彻底笑不出来了。
半个时辰后,钱氏身后跟着轿子,笑笑地走出来,众人一见她笑,都有些回不过神,不出意外,梁氏已经小产了,钱氏这个做婆婆的竟然还笑得出来?这是什么婆婆啊!轿子走近,轿帘掀起,梁氏笑着冲她们挥手告别。大家这才看清楚,梁氏面色红润,脸上带笑,身子坐得直直的,哪里有一点小产的迹象?
真是稀奇了!习惯性小产的梁氏,孩子竟然保住了?众人说了几句关切的话,连声道喜,梁氏跟大家道了别,才坐着轿子回府中休息了。钱氏知道宋朝夕不愿意被人知道自己会医术,便告诉大家,是宫中的太医赶来,救了梁氏一命,众人并未怀疑。
钱氏说完,视线忽而落在沈氏身上,沈氏眼神躲闪,眉头皱得紧紧的。
“呦,沈夫人!”钱氏冷笑一声。
沈氏咬牙:“钱夫人!”
钱氏脸色不好,奈何宋朝夕是永春侯府的嫡女,别人的面子她能不给,宋朝夕刚救了梁氏,她不能不给宋朝夕面子。可沈氏模样嚣张,钱氏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便讥讽道:“沈夫人竟然有脸来参加聚会?若真有那闲工夫,不如多想想怎么救你那杀人的儿子!”
众人支起耳朵,齐刷刷看向沈氏,沈氏面色涨红,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杀人,我儿子不过是推了你儿子一下,小孩之间小打小闹,怎么能上纲上线?我儿子就是没控制好力道而已,怎么能算杀人!”
钱氏听得连连冷笑,“小孩子?你儿子今年虚岁都十五了,已经是能成家的年纪了,还小孩子?在你眼中他几岁才算大?我儿子不过是指出你儿子作弊,宋嘉良就怀恨在心,趁他们书院去山上时,从背后把我儿子推下山崖,若不是我儿子运气好,被一棵大树挡下,早就死路一条了,就这样你还敢说他不是谋杀?我要是你,养出这种狼心狗肺的废物,都没脸出门见人,你倒好,一点事都没有,竟然还有脸出来聚会,你怎么当人母亲的?”
宋朝夕挑眉,下意识看向沈氏,沈氏慌忙站起来,眼神躲闪,可见钱氏说的是真的。她就说,只是推人一下,怎么可能被关进大牢,原来推是真推,只是没说推去哪,她原以为最多是把人从马上推落,谁知宋嘉良更狠,直接把人推下悬崖,钱氏说得对,若不是那棵大树,人早就死了,人若真死了,又去哪指证宋嘉良?届时大家只会以为人是站在悬崖边不小心摔下去的,一条命便这样没了。
这样看,宋嘉良已经不是普通的顽劣了。
“你胡说!我儿子不是那种人,他不是故意的,他就是不小心,想跟冯良闹着玩。”
“我呸!那我跟你闹着玩,把你推下山崖试试?”钱氏脸都气红了。
沈氏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钱氏这才给宋朝夕行了礼,“您是国公夫人,国公爷和我夫君年少时便认识了,按理说,我们怎么也该给国公府个面子才对。可一想到我儿子差一点就被推落山崖而死,我便咽不下心头这口气!要是把宋嘉良放出来,他下次说不定还会去害别人,这样的人怎么能一点惩罚没有?”
“呸!说得好听,要不是你儿子举报我儿子作弊,我儿子能这样做吗?”
钱氏蹙眉,她家冯良上次秋闱没中,被家里送去书院继续读书科考。这书院是三王爷出资兴建的,平日里讲课的都是举人进士,不时有状元来书院中给大家讲学。宋嘉良跟冯良是同学,原本大家处的都不错,但宋嘉良考试作弊,还四处购买今年秋闱的内部题库,冯良觉得这对其他学子极为不公平,便向书院检举了宋嘉良。书院把事情压了下来,但宋嘉良怀恨在心,趁冯良站在山崖边吟诗时,将冯良从山上推落。
钱氏没觉得冯良错在哪,大家谁不是千辛万苦地读书科考,宋嘉良作弊本来就不公平!
沈氏一向跋扈,哪里遇到过钱氏这种泼辣的?她跟钱氏交涉了好几次,一点便宜没占到,沈氏这次来就是为了叫宋朝夕出手帮忙,她看向宋朝夕急道:“国公夫人,你别听她胡说,你弟弟就是无心的,他说了他会改,他年纪小要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赶紧让国公爷跟衙门打个招呼,赶紧把你弟弟捞出来!”
众人齐齐沉默,要是国公府真出手的话,冯家这次可占不到便宜!
宋朝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