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沙吓得瞳孔紧缩,话都说不利索了。
“结,结婚?我和你?就现在?”
墨谨时点头,“从我们来芬兰的第一天,我就安排人去准备注册婚礼需要的材料了,今天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萨沙整个人都呆滞了。惊喜?惊吓还差不多!
“别开玩笑了,一点也不好笑。”
她呵呵一声,转身就要往外走。
砰砰——
教堂的大门忽然被人从外面紧紧关闭,隐约还能听到门外一连串结实有力的脚步声,将整个教堂围得水泄不通。
萨沙转过身,看向墨谨时的眼神里一片冰冷。
“你这是要逼婚的节奏?”
墨谨时站在那里,清隽挺拔如翠竹,脸上始终挂着温柔的微笑。
“只要你真心愿意嫁给我,
又怎么能算是逼婚呢?”
萨沙握紧拳头,“那我要是不愿意呢?”
“那就由不得你了。”
墨谨时转过头,示意神父,“可以开始了。”
神父捧起一本厚厚的圣经,正要开口,就被萨沙毫不客气地打断:“你先闭嘴。”
她大步冲到门前,用力拉了几下,发现门是被人从外面闩住的,透过两扇门中间的缝隙,还能看到守在门外的一排保镖。
她转过身朝墨谨时大喊:“开门,我要出去!”
墨谨时朝她招手,表情宠溺又温柔:“别闹了,让神父开始致辞好不好?”
萨沙气得火冒三丈,咬着牙冲过去,“好你大爷……”
可是还没跑两步,她就突然觉得脑袋里一阵晕眩,双腿一软,不受控制地
扑,倒在地。
怎么回事?
萨沙想要站起来,可她身上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双手想要撑住身子都做不到。
她艰难地抬起头来,怒视着墨谨时:“你对我做了什么?”
额前的碎发因为她动作太大,胡乱地被拨到一旁,露出眉心的蓝色印记,微微发热,显得越发灼目。
墨谨时不紧不慢地走过去,没费什么力气就把她抱了起来,放在第一排的座位上。
他手上变魔术一般多出了一捆尼龙绳,一圈一圈将萨沙缠在椅背上。
“放开我!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我说了我不想结婚,我不想嫁给你!”
萨沙拼命挣扎,可她体内力气全无,一切都是徒劳。
墨谨时将她绑好,这才转过身对神父道:“抱
歉,我未婚妻身体不舒服,可以让她坐着完成仪式吗?”
不等神父开口,萨沙就朝他大喊:“救命,我是被逼的!快帮我报警啊!”
可那神父本就是墨谨时安排好的,对她的呼救恍若未闻,端起圣经,一本正经地念了起来。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让我们为这对新人祈祷,当他们宣读结婚宣言的时候。主啊,当墨谨时先生和黎夏小姐选择彼此的时候,请帮助他们并且祝福他们的爱是纯洁的,他们的
誓言是真诚的。我主耶稣,阿门。”
萨沙浑身无力,大脑昏昏沉沉间只听到“黎夏”二字,不由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想到:墨谨时不是说,她的真名叫沈夏吗?黎夏又是谁?
牧师看向墨谨时:“现在请新郎跟我一起宣读誓词——”
“我,墨谨时,接受你,黎夏,成为我的合法妻子,从今以后永远拥有你,无论环境是好是坏,是富贵是贫贱,是健康是疾病,我都会爱你,尊敬你并且珍惜你,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我向上帝宣誓,并向他保证我对你的神圣誓言。”
墨谨时深情款款地望着萨沙:“现在,轮到你了。”
这时,教堂大门外忽然传来保镖的大喊。
“站住,你是什么人?这里不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