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王夫人焦急地守在急救室外,医生一出来就冲上去。
“我儿子怎么样了?他伤得严不严重?”
医生摘下口罩,“病人只是受了些外伤,需要卧床静养一段时间。”
“只是一些外伤?”
王夫人对他的说法很不满意,面露不快,又有些迟疑地问:“我儿子……没事吧?他来医院的路上可是一直喊疼的。”
医生谨慎地回答:“从医学角度来看,暂时没找到生理性损伤。”
王夫人松了口气,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王家可就这么一根独苗,要是王邦国成了废人,那她怎么跟丈夫交
待?
然而王夫人还是高兴得太早了。
王邦国住院一周,身上的伤好得七七八八,但他发现自己那里不听使唤了。
他这下慌了,在病房里大吵大闹,连进来换药的小护士都被他骂走了。
“妈,怎么办,我是不是没用了?”
王邦国扑在王夫人怀里嚎啕大哭。
王夫人赶紧叫来医生,气急败坏地指责,“你不是说我儿子没事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医生每天都被这对来头不小的母子折磨得不行,本就稀疏的头顶越发岌岌可危。
他被逼问得焦头烂额,只得道:“我们已经做过检查,病人
的生理机能的确完好,或许是他心理上有了障碍?”
王夫人连忙问儿子:“邦邦,你好好想想,是不是那天被黎夏给吓到了?”
王邦国一闭眼,脑海中就是黎夏面无表情狠狠踩住他的场景,顿时吓得浑身发抖,整个人惊恐地缩成一团。
王夫人气得咬牙切齿,怒道:“你等着,妈妈这就把她抓来,让你狠狠出了这口气!”
王邦国从被子里露出头来,眼巴巴地看着她,“妈,我不要她,我只要姝含,她本来就该是我老婆,凭什么不让我碰?”
王夫人对儿子有求必应,“好好好,只要你能恢
复,妈妈什么都帮你办!”
她去了走廊上,一连打了几个电话,眼神里露出狠意。
不管是黎夏还是孟姝含,一个都别想跑。
……
黎夏平安无事地上了一周课,也没等到王家人来找麻烦。
周末她先去了蒋家,蒋齐光看到她还很惊讶,“你居然没事?”
黎夏白他一眼,“是啊,真是让蒋大公子失望了。”
蒋齐光哼了一声,“我可听说王邦国废了,你觉得王家能轻易放过你?”
黎夏眼底闪过一抹诧异,她对自己下手的力道很有信心,绝不可能出这种差错的。
难不成蒋齐光是在诈她?
黎夏不动声色,指尖一抹金光闪过,不知何时抽出了一根金针,朝蒋齐光晃了晃。
“王邦国废没废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让你也体验一下,要试试吗?”
蒋齐光瞬间回忆起被她扎得又哭又笑的恐怖回忆,脸色一变,骂了一句疯女人就气急败坏地走了。
黎夏这才神色如常地进了门,给戚晚云针灸调理。
戚晚云隐约听到她和蒋齐光在门外的争执,无奈地叹了口气,对黎夏道:“小光从小就被我们惯坏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这两个人一见面就水火不容,看来她是甭指望黎夏能当她儿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