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广生被揍了,但是至始至终, 仿佛被揍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连带着擦嘴角的血, 都是那种不咸不淡的滋味。
随着他的话,秋秋和谢致远两人的心里同时咯噔了一下。
果然, 裘广生的拍了两下巴掌,一个人被带进来了,那人不是旁人。
正是秋秋许久没见到的秦红霞女士。
秋秋很难把面前这个女人, 和之前那个优雅得体,高高在上的秦红霞女士联系在一起。
不!
应该说,这完全是两个人才对。
面前的秦红霞,头发散乱,目光呆滞, 穿着一身遮不住肉的衣服, 浑身带着青紫的痕迹, 最重要的是那通身的气质, 带着前所未有的衰败和颓唐, 就仿佛先前那一朵即将凋落的花朵一样,掉落在了泥潭里面, 整个人都沾着泥沼,透着腐烂的味道。
秦红霞在看到秋秋的那一瞬间,呆滞的眼眶,木然的转了转, 甚至还带着几分天真, 她连滚带爬的扑了上去, “救——我——”
她的手指透着脏污,身上还散发着一股糜烂的味道。
随着她的动作之间,胸前大片的雪白露了出来。
可是,她像是没看到一样,就那样,颓唐的,绝望的扑在秋秋的脚下,低入尘埃一样,求着,面前的人救救她。
那股刺鼻的味道涌入鼻腔,秋秋下意识的皱起了鼻子,第一反应是躲开,可是在看到众人的目光,稀奇的盯着秦红霞那露出的大片雪白的时候。
她下意识的停住了动作,不仅没有躲开,反而还回头看了一眼。
沈秋萍作为自家母亲,一下子就明白了秋秋的意思,她把披在旗袍上的披风取了下来,递给了秋秋。
秋秋感激的笑了笑,接过披风,这才一步步走到了秦红霞面前,她蹲下身子,慢慢的,轻轻的把披风搭在了秦红霞身上,遮住了那露在外面的风光。
秦红霞紧紧的抓着衣服,警惕的看着秋秋,生怕下一秒,秋秋就要把她身上的衣服给抢走了。
谁知道,没有预料之中的抢夺,她有些疑惑,傻呵呵的笑出来了,“给——给我的?”
秦红霞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穿过好看的衣服了,她神色怔讼,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起来,她抓着绣着花的披风,痴痴的笑了起来,“好看——”
秋秋看着秦红霞的反应,她眸子一沉,如果没处意外的话,秦红霞疯了,这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会有的反应。
裘广生看着谢致远和秋秋的反应,脸上闪过一阵快意,他揉着吃痛的鼻子,“不知道我送的这份大礼,谢将军可还喜欢?”
喜欢吗?
不尽然的。
从秦红霞出现在这里开始,谢致远的脸色就黑的跟锅盔一样,他漠然的看了一眼地上没有反应的秦红霞,逼近了裘广生,鹰眸里面闪过一丝怒火,“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们两人剑拔弩张。
原本离他们近点的众人都退后了一步,只有秋秋和何薇离的最近,一个是担心自家爸爸,一个是害怕不敢动弹一步。
“我要做什么?”裘广生笑的玩味,他靠在墙上,指着自己的鼻子,“有本事往这里揍啊?”
谢致远扬起的拳头,又放了下去,一字一顿,“你到底要做什么?”
裘广生似乎爱极了,谢致远这种反应,他贴在谢致远的耳朵旁边,轻声说了一句。
只见到谢致远的拳头瞬间捏的青筋暴起,甚至连带着额角都乱蹦,却死死的忍了下来,这种忍者怒火,甚至要比上去揍人出气更难受。
裘广生笑了笑,满脸的伤痕,让他的面部有些狰狞,他走到了秦红霞面前,伸脚踢了踢,“听说,这是你的亲生母亲?”
他这话问的是秋秋。
秋秋不知道裘广生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她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警惕,“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走近了,裘广生越发能看到秋秋的样貌,一双大眼睛里面,水汪汪的一片,不带任何杂质,皮肤如同剥壳的鸡蛋一样细嫩,是介于青果的青涩和水蜜桃的诱人中间的范围。
青涩中又透着熟透的诱人。
两种气质混合在一起,出乎意外的协调。
裘广生舔舔唇,眼里闪过一丝贪念,他跟没见看秋秋的警惕一样,又踢了踢地上的秦红霞,“她是你亲生母亲!”这次,他用着斩钉截铁的语气来告诉秋秋。
眼瞅着秋秋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对秦红霞的厌恶,也没有对他的害怕。
裘广生的兴味更浓了一些,他指了指秦红霞身上的青紫,“你亲生母亲和别人乱i搞男女关系不说,而且以肉i体作为媒介,多次引诱男性犯罪,并且以卖i淫为前提,为他人服务。”
“按照你母亲的罪证,送入牢狱的话,判个十年八年是没问题的,若是狠一点,终身□□也是有可能的。”
“谢家小闺女?你知道你亲生母亲坐牢的话,你会有什么后果吗?”
直系亲属坐牢,剥夺其上大学的资格。
更别提是清大这种学校了,对于政i审这一块,更是严格的很。
裘广生每说一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