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便会苏醒,迅速生长为成虫。2
“好生厉害的邪术。”戴胄叹道。
“十分骇人。”孙伏伽跟着叹道。
长孙无忌斜睨秦远,嫌弃道:“怎么每次你碰到的案子都这么邪门?”
“呃……”秦远也无奈,“那是因为大家都喜欢把邪门的案子分派给我。要不下次,长孙公给我一个正常点的案子去查查?”
“别了,你只配邪门。”长孙无忌反驳道。
秦远对长孙无忌好脾气地笑道:“今天的情况,就劳烦长孙公禀告陛下了。”
长孙无忌:“……”
秦远随后以要查案为由,飞快地逃了。戴胄见状,赶紧叫上秦远,可不敢留下。孙伏伽也不傻,赶紧跟上。
陆巧儿正走神,回过神而来,瞧见大家都走了,只有长孙公冷着脸带着一群属下站在院中央。
陆巧儿慌忙道别。
“你站住。”长孙无忌一声呵斥,吓得陆巧儿浑身一哆嗦。
陆巧儿缓缓转身,对长孙无忌躬身。
“听说之前秦远在你们安定村附近的深山里住了十年。”长孙无忌问陆巧儿,这段时间秦远在深山里都做什么,“当真不怎么与外人接触?”
“看日出日落,四季变化,偶尔种种地,修一下房子。鲜少下山的,总之无欲无求,清平寡淡得很。那时候,我真以为秦大哥是要修道成仙了呢,没想到他后来会下山,还来到了长安入仕。”陆巧儿回想起当年的光景,嘴角禁不住洋溢着愉悦。那时候对她来说,是很美好很美好的回忆。
长孙无忌问了陆巧儿当时的年纪。得知那会儿她才八岁后,长孙无忌终于明白了,为何秦远对这丫头不动心。他们相遇的时候,陆巧儿年纪太小,根本就是个孩子,如何能喜欢上。等陆巧儿出落成人人喜爱的清秀美人的时候,秦远早习惯把她当妹妹看了。
长孙无忌叹口气,摆了摆手,示意陆巧儿可以走了。
陆巧儿赶紧行礼,跟被放生了的兔子似得,撒腿快步逃了。
长孙无忌恍然反应过来,他怎么会忽然操心起秦远的婚事了,是瞧着这厮一个人天天太孤单可怜?还是因为这厮刚刚送了自己两棵白菜?
长孙无忌在心里‘呸’了下,负手而去,他才懒得可怜秦远。
再说孙伏伽,跟着秦远出去后,就巧言忽悠走了戴胄,趁机凑到秦远身边,问他打算去哪儿查案,他可以陪同。
“韦府。”秦远道。
孙伏伽愣住:“可是刚刚我们从那里出来。”
“嘘——我们再从后门进去。”秦远带着孙伏伽假意乘车离开,实则是绕路折回到韦府的后门停下。
孙伏伽明白了,秦远想甩开长孙无忌。
“你这又何苦,请人来了,又躲着他。”
秦远道,“带着他查案麻烦,哪有我们自己自在。”
孙伏伽:“倒也是。”长孙无忌毕竟是上级,他们要敬着些才行。
秦远召来韦府的车夫,以及那些陪同段氏出门的家仆们,厉声质问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家仆们都缩着脖子低头,闷闷不吭声。
管家这时候跟秦远道:“万不敢有所隐瞒。”
秦远不信,“痋引需从口入,若你家夫人并不曾在外面吃了什么怪东西的话,就只可能在家里了。那你们都难逃干系!”
秦远话毕,见这些家仆都不吭声,再叱道:“此事上报后,韦贵妃一怒之下,劝圣人将你们全灭,到那时候你们可没处求情了!”
管家等还是垂头,就是不吭声。
肯定有事瞒着!要么是私密大事,要么是丑事,所以这些家仆不敢随便交代,因为说出来了他们也得死。不如不说,可能还有活的希望。
秦远只能使出杀手锏,转头吩咐属下,将那个人带过来。
很快,有一名身量纤瘦的‘男子’被带到秦远面前。她头顶青幞头,皮肤白皙,娥眉杏目,此刻正低眉顺眼地对秦远行礼。
孙伏伽在旁细看,正纳闷这男子怎么长着一副女相,便见到这男子有耳洞,再瞧其脖颈,没有喉结。
“这是?”孙伏伽讶异。
“我新召的属下,谢罪。”秦远对孙伏伽介绍道。
孙伏伽端详这女子的样貌,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是了,是见过。秦远在朱雀门挂人引诱罪犯的时候,他曾特意赶过去想瞧热闹,远远见秦远对一跪在地上的女子说什么,随后那女子就激动万分,嚎啕大哭。
虽然他未曾见过那女子的正脸,可瞧眼前这位,从身材到侧脸,都很像当时秦远想引上钩的罪女周兰。
为何此人现在成了秦远身边的随从?孙伏伽不解,可刚才听秦远介绍名字的是‘谢罪’,这名字听起来的意思很直白了,是要她以这样的方式来谢罪了?
孙伏伽琢磨着这里头,肯定有很复杂的经过。但既然是涉及宫闱机密,他也就不好多问了。有时候人就得装傻,才能活得更久更舒服。
“草民谢罪,拜见孙少卿。”经秦远介绍后,周兰便以新的名字对孙伏伽行礼。
秦远指了指那些家仆,让谢罪去审。
谢罪应承,就带着这些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