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好生阴险!自己险些上这厮的套!
“快去查案,办点实事!你要能把这案子破了,我亲自举荐你,升官发财!”长孙无忌字字咬得狠,警告秦远先把实事做好,别整天想那些溜须拍马的虚事。
“长孙公说得极是,下官一定努力做到两者兼顾。”秦远说罢,就乖乖地行礼离开。
长孙无忌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秦远的‘两者兼顾’‘。忍不住骂秦远真的是个奸佞,竟然还真想着拍马屁的事。
魏征前来找长孙无忌议事,见长孙无忌脸色似有余怒,问他何故。
“正好你来了,圣上跟前出了个马屁精,你也该管管。”长孙无忌随口一句牢骚。
魏征脸色正经起来,立刻认真地询问长孙无忌是谁。
长孙无忌才意识到魏征不是一个随便闲聊的人,但凡涉及到圣人的事,他都特别地认真正经。
长孙无忌立刻表示没有事,他不过是随口瞎说罢了。
魏征却把此事挂在心里。和长孙无忌议事完毕之后,魏征就打听了圣人和长孙无忌都见了谁,最终就把名字锁定为‘秦远’。
……
寻人招魂的消息宣扬出去三日了,仍然没有人前来应征。
这期间秦远见了一些长安城内外有名的神婆。她们对外号称都会招魂,能和死人对话,但等秦远把她们请来官府问话的时候,一个个都害怕地坦白,她们弄得不过是些骗人的把戏。所有人都不会招魂。
有一位姓方女子家里世代做神婆,她稍微了解一些这方面的事情。方氏告诉秦远,令鬼魂暂时附体是一种非常厉害的秘术。
“此人不仅通晓魂魄附身秘术的方法,其身体也必须能接纳附体鬼魂。这种体质的人并不好找,我听我祖母说必须要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人才可行。”
“现在是贞观二年,十六为虚岁,十五年前出生的人便在隋大业九年。大业九年是阴年对不对?”秦远问方氏。
方氏应承。
秦远翻出案卷,查看了上面的生辰日,确实是阴年阴月阴日。至于是不是阴时已经不需要再询问确定了,秦远现在可以肯定就是他。
秦远拍了下桌案,起身快步溜进了牢房。王正德正躺在稻草上,跟上次秦远来的时候一样,他嘴里叼着一根稻草,仰望着牢房上头的透气窗,翘着二郎腿,脚尖还在来回晃悠。
“你倒是挺悠闲!”
“秦参军?”王正德看见秦远之后,赶忙爬过来对他嘿嘿笑,请问秦远是不是打算放他出去。
“把牢门打开。”秦远吩咐狱卒道。
狱卒依言开了牢门,王正德站在监牢内反而不好意思出来,他眼巴巴地望着秦远,行大礼向秦远谢恩。
“听我问话,你只有一个住处?”秦远问。
王正德不太明白地对秦远点头,“对,一个住处,就是上次秦参军和长孙公抓我的地方。屋子有点乱,宅子也小了点,但没有办法,我钱挣得不多,现在人都聪明不好骗了!”
秦远听到‘骗’字,抬眸对上王正德的眼睛。
王正德连忙慌张地摆手赔罪,表示自己以后一定会痛改前非,绝对不会再行骗。
“我发誓只要秦参军放我出去,我一定改邪归正。如果我再干骗人的勾当被秦参军抓到,就请秦参军打死我!”
“但你这次并不是被抓到,是你自己主动送上门。”秦远叹道。
王正德挠头皱眉:“草民不太明白秦参军的意思,明明那天是秦参军和长孙公……啊,我明白了,秦参军想算我主动投案自首,如此就能早点放我出去了。”
王正德连忙跪地给秦远磕头,感谢他给自己改正错误的机会。
“出来吧,有些文书需要你签字画押,跟着我。”秦远语调温柔,转身先走了。
王正德高兴不已,乐呵地跟上。
大牢里出来的时候,碰巧遇见温彦博和雍州长史杨纂。俩人看见王正德跟在秦远身后乐呵呵地笑,便推测秦远打算放了王正德。
杨纂负责统管雍州的一切事务,但不能面面俱到。比如雍州府地界的刑名案件,就是由治中温彦博和法曹参军秦远来负责,他就是在最后把关一下。
杨纂最近忙着税收的事,并不太了解案子,所以此刻没有出言。
温彦博却很惊诧,质问秦远怎么突然决定将王正德放了。
“虽然你查的这桩案子他没参与,但妖言惑众、行骗百姓也是罪名,该判个一年半载。”
王正德听到这话,连忙对杨纂和温彦博下跪,道出自己身世可怜,行骗是不得已为之,“求温治中行行好,看在草民年纪小,被家人嫌弃扫地出门挺可怜的份儿上,饶过草民这一次。”
王正德说完就猛劲儿地磕头。
温彦博听说王正德家远在岭南,他父母修道,时常不在家,兄弟们也不管他。便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叹了口气。
“所有罪名都该按律处置,但若犯人有悔改之心,主动招供,也可酌情。”杨纂嘱咐一句,就先去忙了,他相信秦远和温彦博能处理好案子,根本不需他多操心。
自从上次魏征参他在花牡丹一案涉嫌包庇秦琼,秦远帮及时他解决了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