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技术含量,只需要不少体力劳动。他请兽祖调拨大猞猁,又派人坐着奇肱族飞车到那高山岭上,一旦发现细泉源头,就动手挖掘、埋下炸.药。
方征又去国库检查,并且听从焦的汇报。
“巴甸蟒王的食物是如何配置的?”方征问,“你从前做战奴,有接触过吗?那么大的蛇,一定需要很多储备粮食。”
焦答道:“我见过边境哨岗的蟒王。它不需要每天进食,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但当它醒来,一顿就要吃很多东西。一般让它吃战奴。胃口大的时候一顿要吃几十个。”焦虽然已经离开,说起这些事依然浑身颤抖,似乎闻得到蛇口的腥臭味道,“蟒王醒来后,蛇巫一般会带它去附近活动,它可能在野外吃些野生动物,但很难喂饱。所以主要还是吃战奴。”
方征心想,以这种动物在自然界中的食物链消耗程度,一条本需占领非常广袤的区域才够生活。但是巴甸养蟒王的密度很大,光靠自然界捕猎动物,它们早就饿死了。于是巴甸采用了人牲制度,生产部落不停地制造奴隶、那些奴隶不但是士兵、工匠、仆役,甚至主要是蟒王的口粮。
“那巴甸的王都呢?王域不是有两百多条蟒王吗?有那么多奴隶来当蟒王的口粮?”方征又问。
焦道:“修陵有个监牢,里面关押了几万奴隶,还有专门的奴隶育婴监牢,每年都在不停地生下新的婴儿,喂到四五岁就开始教他们干苦力活,劳动了十年八年之后,也养得差不多大,就可以给蟒王吃掉。那座监牢就是王域所有蟒王的粮仓。”
方征差点反胃,然而他忍住,想到了更重要的问题:“这么多条蟒王,一路行到青龙岭,难道这些口粮也要跟着移动吗?”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就算把整条路上的动物吃光,估计也喂不饱那些蟒王。蟒王这一路还没到青龙岭前,该如何果腹是个很大问题。方征觉得如果不把这个问题搞清楚,就找不到夺回青龙岭的法门。
焦犹豫道:“先在王域大吃一顿再上路?蟒王可以十几天不吃东西,应该也能忍……”
“不对。你说的十几天不吃东西,是它每天在睡眠。但长途奔袭,体力消耗颇大。”方征道,“所以,肯定有战奴营跟着移动。”方征边想,真是荒唐啊,正常作战是人来运送粮草。这巴甸可真省事,移动的人就是粮草。他们坐稳大国之位的手段令人叹为观止。
方征渡步,继续道:“有战奴营,就必然有奴监。但战奴营里,应该也不完全是那种被毒傻的。”方征问焦,“像你一样,头脑清醒的战奴有多少?”
“大部分其实都是正常的。毒傻战奴婴儿也需要草药,并不是每个上贡的生产部落都会储备那种草药。可能毒傻了会好受些。”焦自嘲地笑了笑,“我曾经也想……还好没搞到那种药。”
“你熬出来了。”方征道,“那里还有几万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奴隶,你想救他们吗?”
焦不着痕迹道:“首领,您都开始在炸山淹修陵了。还找我说这种话……就不必了吧。”
“不一样。”方征思路愈发清晰:“我的确要淹巴甸王域。但这次蟒王齐齐出动,会带走一大批移动的战奴口粮。带到青龙岭附近。虽然他们……”方征叹了口气,“这是一次远程奔袭,他们不但要考虑去程的粮草,还有回程。所以战奴不会全被吃光。”方征眼寒如冰,“以及,华族五千三百七十六人。也不会一次性杀光。”
他们可能成为俘虏,押解回巴甸王都,或是被圈禁在青龙岭。等待着巴甸士兵的占领。
“水淹王域,是断绝后路。群蛇回程会被阻隔在半路,它们也可能盘踞在青龙岭。”方征道,“我们要立刻赶过去,如果还有幸存的战奴——鼓动的同胞们暴动,就看你口才了。”
“是!”焦跪地领命道。
方征马不停蹄,他找到了流云的女儿们,命她们驱动蛮蛮鸟,载动一批从前昆秀营的战士们同去青龙岭。流云的女儿们之前一直配合方征的举措。毕竟方征还算是把祖姜接管得有条理,很多祖姜百姓往南边迁徙后,找到比从前好得多的生存环境。但眼下这要去攻打外族的命令,让她们忍不住有了质疑。
“外族?”方征道,“有个词叫做唇亡齿寒,青龙岭被巴甸拿下了,一旦他们的士兵到位,就可以顺着大猞猁掘出的通道向北袭击祖姜。从前祖姜在昆仑山上,蟒蛇上不去。他们也不稀罕苦寒地域。然而现在祖姜的百姓找到更温暖宜居的环境,他们当然不愿意我们扩张,生存之战从来酷烈。慢了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流云的女人们听得冷汗淋漓,赶紧说服其他昆秀营战士,去准备蛮蛮鸟。
方征在瑶城里屁.股都还没坐热,就往南方青龙岭驰去。跟随他的有战奴焦、那数十位同入首铜山的华族战士,还有上百位昆秀营的战士。至于其他人,譬如圣女和委羽王子,都暂时住在瑶城。
两只小獬廌似乎能感应到华族山谷出事,它们一直非常激动不安。毕竟在青龙岭深处,还有个獬廌群居的水火泉,虽然方征已经把入口封住。但谁知道蟒王会不会探查到那里,要是出了事,獬廌又一次面临灭族之灾了。
方征乘着奇肱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