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鸟怎么可能跳舞,难道你看过?”
子锋眉目一黯,“没有……我本来,本来想去看的……”
一起涌上心头的,还有当初在禹强营里渡过的时光,他想到了那个死去的同伴赤兆,曾经约定过胜利后去看鸾鸟歌舞,可是胜利后总伴随着下一次出征,直到……子锋忍不住看着眼盲的方征,心中滋味复杂:如今时过境迁,当初的仇恨他已经想通了,赤兆的发狂一来本身就超过了药物临界点,二来方征把他们当作敌人。就和在战场上各为其主的道理是一样的。子锋在牢狱里就明白了这一点,什么该恨什么不该恨,并非取决于立场。
方征却是竖起耳朵,他也想起了当初在青龙地穴里,子锋提及过的饶沃的鸾鸟歌舞,又如此巧合吗?
忽然间,方征和子锋脸色同时突变,他们听到了外面密集包围的脚步声,四面都有,甚至屋顶上也跳了两个。那夏渚夫妻还浑然不觉,方征着急喊:“趴下!”
就在同时,“连风”一把握住一支泛着锐利冷光的箭矢。那对夫妻慢了几瞬,但丈夫也在反应过来之后扑在妻子身上。同时几十只响箭嗖嗖穿过敞开的窗户。
铜箭射满了屋中墙上、地面、灶台、床。子锋和方征都有武功,他们互相倚靠着对方背部,奋力挡开了周身的箭,勉强没有受伤。但他们无暇他顾,自然也没能帮到那对倒霉的夏渚夫妻——丈夫背上被射得像只刺猬,用身体当成了一睹围墙,挡在妻子身上,瞬间咽了气。
“征哥哥,左右!”子锋着急大吼道,两边窗户大敞开,窗外人影明显。方征把手中的箭往两边窗子猛然回扔,他准头高力气大,一瞬间就听到两声“啊”的惨叫。
箭雨停顿了一瞬,在那宝贵的时机中,子锋终于得暇搭好了背后抽出的长弓。
“左!”方征极有默契地与他配合。子锋先清左边窗口,那方征就替他照看右边窗口。
子锋听辨脚步声,手中搭了七只箭,一瞬间七星连珠从左边窗口.射出去,夜空中传来接连不断的惨叫声,全都射中了。
“右!”方征断喝着,和他迅速交换了位置,并把拔下的成捆箭在错身时塞进子锋手中。子锋移步到右边窗口时,已经又搭好一轮七星连珠,全都射出去,击中了目标。
窗户已经破坏得关不上了。忽然间门被踹开,同时头顶屋宇也被砸烂,几个身穿黑衣,要害部分覆盖着精铜的武士打扮之人,手持戈矛闯进来。他们脸上都有面具保护,只露出眼睛和嘴唇。
子锋冷冷一哂,手中捻着两箭直射那人,正中他的两只眼睛。那人“啊”的一下惨叫倒下。后面几人连忙退开,靠在尚未倒塌的石墙后方。
方征耳朵仔细听辨呼吸,对子锋道:“东北方两个,西南方一个,北方三个,还有两个离得远。”
“明白。”子锋当然也听得出来,不过多一个人判断总是好的。那些人或许在第一轮里面已经把箭射空,又或许知道了方征和子锋有能接箭的实力,不再浪费。忽然间从墙后迅速扑过来一人,他没有攻击方征或子锋,而是另外换了个方向,柿子专门挑软的捏,直朝那个女人砍下!
丈夫尸体虽然还横在那女人身上,但是已经不再动弹,对于那个女人来说,武士强大的一击,精铜制成的武器会贯穿他的尸体,把那女人也毫不犹豫地拦腰斩断。
方征迅速冲过去,子锋先一箭射中那人巨大的斧头,那斧头太重,劲道太烈,即便是子锋的一箭,也只击歪了他的斧子,而没有完全阻挡他的攻势,但是方征乘机甩了手边一个趁手的锅过去,溅了那人一身,再趁他被阻止的那一瞬,扑过去,从怀里掏出匕首,尽管眼盲依然凭借准确的判断,扎中了那人脖子的大动脉。
“小心!”子锋惊呼道,方征虽然杀了那个人,但那些人明显采取的是引诱的策略,先用杀那女人试探他们会不会移动过去,那里是他们伏击范围中,方征一踏进去,立刻十几只箭,一起往他身上招呼。当时方征正在刺那人动脉,无暇分手来阻挡箭矢。
子锋替他在后面,射出一批箭,准确击打在那些箭矢上,然而还是有两只射中了方征的肩膊,方征咬牙负痛闷哼一声,仍然是挡在了那个女人丈夫的尸体面前,没有移开身体。
子锋脸上泛起扭曲的怒意,吼道:“你们居然敢!”他眼睛瞬间变得赤红,扑到廊柱后面,也不顾那些人还有什么明枪暗箭。那些人慌张中砍了他几下,但子锋肌肉隆起夹住了一些攻势,只在背上受了点轻伤,就像一只拼命的猛兽,把那些藏着的人咆哮折断成两半。随即扑回方征身边,着急道:“征哥哥,你怎么样?痛不痛?”
方征咬牙道:“没关系的。你怎么不留活口,搞不好这只是第一批。”
方征听到了那些人悉数咽气的声音,这是显而易见的清楚事。如此多的人来伏击他们,必然有计划和步骤。
子锋懊恼道:“对不起,我一看见你受伤,脑袋就乱了。”他那一瞬间狂怒暴躁得只想把那些人撕成碎片,根本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受伤,因为如果征哥哥死了,他也不想活了……
“算了,先赶紧离开,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方征和子锋搀扶着站起身,他们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