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盯着宁眠,扣着衬衫上的扣子,冷酷、薄凉、没有一丝感情。
说出的话,同样是冰冷无情的,
他说,要离婚,因为她不履行夫妻义务。
宁眠一下子就吓醒了,心口跳的很快,睁着一双眼,看着天花板,吓得够呛。
片刻后,她拍了拍心口,坐起来,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有结婚。
并没有多一个二婚的身份。
方才恐惧的心情消散了一些,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对着梳妆台,看着自己明艳的面容。
很好,漂亮,且充满活力,没有一丝哀怨。
梦里的她过得太惨了,结婚短短半年,薄予冷淡且不解风情,做事不顾她的感受,她已婚生活过得凄惨无比,脸都皱成了黄脸婆,哪里还有如今这般娇美明丽的样子。
她皱着眉头,决定就算他不让她们母女两住在锦苑这边,她也不跟他结婚。
反正,她的小金库已经攒好了,够她跟莜莜衣食无忧一辈子了。
至于薄予,孩子的父亲。他自然有他自己的明珠。
毕竟里,他可能是跟他父亲世交的女儿,江家的掌上明珠在一起了。
宁眠跟他,分明就是一场意外。
她是四年前穿过来的,穿成了原生家庭非常糟糕的炮灰女配,原书里,跟女主的追慕者,男配谢磬有一场糟糕的一夜。
当时中了药的宁眠慌乱无比,不想发生书里一切,看到路边一个大帅比路过,当机立断扑了过去。
而当时,薄予喝多了,就阴差阳错。
往事不堪回首,反正后来,她就有了宁莜莜这个小家伙。
而之所以觉得梦境可怕,是因为薄予离开前,跟她说,他的家人想要见见她。
她在锦苑这边待了四年多,薄予第一次提出跟她结婚的时候,是在路边看到大腹便便的她之后没多久。
宁眠以我很难受我不想考虑这个问题的态度,冷处理了这件事。
第二次,就是上次。
他想要带她跟孩子见他家人。
宁眠并不想,因为,她没觉得自己生了他的孩子,就得跟他结婚。
况且,薄予并不是一个非常适合结婚的男人,他太冷淡了,而且很忙,他之前过来的频率,大概是一个月过来两次,一次在这里住两三天,其余时间,都在忙工作。
他们因为孩子,有了交集,但是孩子出生后,再没过性生活。
因为宁眠不乐意,他试过要求一次,她不同意,他只能作罢。
现在就只是合作养崽而已。
若不是他当初她安排她住在锦苑这边,给她提供了最好的生养条件,并且把副卡给了她满足她跟孩子的日常消费,她早就带着孩子跑路了。
但是目前来看,也快了。
他上一次来,大概是半年前,说完那些话后,他就出去了,也许是因为太忙,所以没过来。
也许,另有原由。
宁眠不纠结。
莜莜日日大,当初他想着孩子上幼儿园了,想给她一个完整家庭,才提出那些话。
宁眠不愿意,但是还没有彻底跟他摊牌。
摊牌的那天,应该就是他们决裂的时候,那时候,她势必要带孩子离开锦苑。
毕竟是生活了几年的地方,宁眠对这里的一花一木挺不舍的,也不知道那人到时候会不会大方一点,把这别墅给她。
宁眠想着想着,就笑了,一边对着镜子梳着头发,一边笑自己想太多。
怎么可能呢?
洗脸刷完牙,她就下楼去。
楼下客厅里,一个小团子正搬着一把小椅子,坐在电视机前,看得专注无比。
小团子三岁多了,生得很漂亮,遗传了父母良好的基因,头发又黑又亮,眼睛也跟明珠一样。
就是,不太听话。
她现在看电视的距离,已经不在宁眠允许的安全距离了。
负责看着莜莜的保姆一看到她下来了,立马就露出为难的表情:“太太,我们已经劝过小姐了,但是她坐回沙发后,又跑回去了。”
“衣服也是……起来的时候给她套上,又嫌热,脱下来了。”
宁眠自然是知道莜莜的难带程度,现在家里留下来的保姆,已经是筛选过一轮又一轮,足够好的了。
她走过去,立在专心看电视,压根没注意到她下来并且还跟保姆说了话的莜莜身后,连人带椅子把她抱起来。
身体突然腾空,莜莜小朋友这才抬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惶恐地看着宁眠。
“妈妈!”
宁眠单手搂住她软软的腰,另一只手在保姆的帮助下,把椅子丢到一旁,就抱着莜莜往沙发去。
把小团子的鞋给脱下,把她放下,让她立在沙发上,宁眠就开始瞪她:“莜莜小朋友,妈妈是不是说过,不允许坐电视那么近!”
莜莜已经到了啥事都懂一点,但是又不是很懂的年纪了,她做事有自己的主见,家里保姆经常奈何不了她。
她只怕妈妈,尤其妈妈凶她的时候。
被妈妈瞪着,小团子双手背在身后,嘟着小嘴,委屈的小表情,带着几分无辜。
若是保姆阿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