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白皙的肌肤那么刺眼, 一下又一下刺激着他仅剩不多的自制力,可当听到耳边传来的那道轻细的女声时,赫连策却是紧紧皱着眉,骤然起身,似在忍耐着什么。
“朕不是那种人。”
他理了理衣袍作势要走, 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 可刚起身, 只觉得衣袖似被什么给扯住一般,回过头, 骤然对上一双打趣的的视线。
“皇上是什么人?”她紧紧抱着被褥, 抿嘴一笑。
赫连策抬头看了眼头顶的床幔,神色紧绷, 从未想过她这般规矩的人也这么不老实,看来还是他平时太好说话了。
楚湫就是开个玩笑,可随着一道黑影突然覆了上来, 他裙摆里忽然多出一只温热的大手, 吓得她立马瞪大眼, 浑身僵硬。
“知道朕是什么人了?”他低头含住她敏感的耳垂。
那只大手沿着她小腿一路往上游离, 直到她大腿根时才停了下来, 可越发有种往其他地方蔓延的趋势,楚湫瞪着眼屏住呼吸,小脸羞红一片。
低笑一声, 他摸了摸她脑袋, 声音低沉, “好好休息。”
楚湫眨着眼,眼睁睁看着男人径直离去,双手抓着被褥一直盯着那个方向,片刻又翻了个身眼神复杂,就是不知这次中毒会不会影响生育,明日得问问太医才行。
一夜辗转反侧,次日等太医过来给她施针后,她整个人精神也好了许多,顺便问了下中毒的事,太医支支吾吾似乎也不知怎么说。
“回娘娘,这毒对您身体自然是有不少损害的,不过对怀孕并不会有何影响,只是在生产时风险较大,您身子本就弱,最好仔细调养一番才最稳妥不过。”
等太医说话,楚湫也是让紫意将人送出去,而自己则起身作势下床,九歌连忙上前将其扶住。
“主子您身子还未好全,还是先歇着吧。”
来到梳妆镜前坐下,楚湫随手梳了两下发尾,“你去问太医要点鸠毒,我们去长乐宫。”
话落,九歌猛地睁大眼,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般,看着镜前这个平静无波的女子,欲言又止下还是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楚湫不急不缓的梳着发尾,目光淡淡的望着铜镜里的自己,有些恩怨必须了结,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
今日风有些大,长乐宫外守着一排又一排御林军,显然佟雪已经被软禁了。
走下轿撵,紫意连忙凑了过来,左顾右盼的低声道:“主子,您这样……怕是不妥吧?”
没有皇上的旨意,私自处置妃嫔那可是大罪,虽说她们主子如今管辖后宫,也有凤印,但这佟贵妃背后还有个佟家,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家出来的。
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楚湫睨了她眼,淡淡道:“我心中有数。”
外面守着的御林军自是不敢拦着这位秋贵妃,昨日之事早已传遍阖宫上下,谁不知皇上为了这位秋贵妃连皇室至宝都拿出来了,这皇后的位置十有八九是逃不掉了。
偌大的长乐宫非常冷清,一名衣衫单薄的女子正靠坐在软榻上,窗台是闭着的,不知她在看何物,整个人笑得寂寥又让人唏嘘。
“我知道,你回来了。”
像是听到脚步声,软榻前的女子也不回头,只是声音清淡,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之事。
楚湫让紫意将食盒放在桌上,一边去看外面的御林军,“将佟雪给本宫绑起来。”
话落,外头的几个御林军忙不迭走了进来,也是,要是这秋贵妃在这出了事,皇上还不要了他们的脑袋。
佟雪并没有挣扎,只是目光有些讽刺的望着眼前这个女子,她衣着素净,面上没有太多血色,显然身子并未好全,明明两张不一样的脸,可那双眼睛却是如出一辙,其实她早该发现的,皇上怎会对一个替身如此宠爱。
他说,朕的至宝只有一个。
除开她,又有谁能让他如此在意。
“你们都退下。”
闻言,紫意有些犹豫,可看着自家主子笃定的神色,最后还是叹口气走了出去,只希望皇上不要动怒。
直到偌大的内殿只剩下两人,楚湫才慢慢打开食盒,从立马拿出一壶酒,一步一步靠近那个被绑在椅子上的女子。
“皇上都没杀我,你如今怎敢!”佟贵妃目光死死的瞪着眼前这个风轻云淡的女子。
楚湫慢慢蹲下身,抿了抿发白的唇瓣,忽然抬起手捏住她的下颌,拎着一壶酒往她嘴里灌,对方挣扎的厉害,有些酒水甚至溅到了她身上。
“今日似乎有些冷,如那日的湖水一般冷到了骨子里,你感受到了吗?”
她抿嘴一笑,随手将酒壶放下,拿出手帕轻拭去上面并不存在的痕迹。
“咳咳……”
佟雪剧烈的咳嗽着,目光怨毒的瞪着眼前的女子。
“皇上当然不会杀你,因为他特意将你留给我,有些仇,自然得自己报才算爽快,对不对?”她轻声一笑。
眼前的女子眉宇间柔婉温和,不带丝毫杀意,似于记忆中那道身影重叠在一起,她站在京中世家贵女的最顶端,琴棋书画皆是顶尖,所有世家子弟无不爱慕,不仅她们皇上,就连一向喜欢强取豪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