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案子还得往上报,事情远远不是王高和李建设想的那么简单。而且就算是王高和李建设推翻现在的口供,说事情都是温寒指使的,只要温寒咬死了不承认就没人拿她有办法,因为她有人证也有物证,还不止一个两个。
也算是他们东风公社倒了血霉,居然来了许雪梨这种杀人犯做知青,许家瞒的也好,不然早就查出来了。
“温知青,你说这事儿要是闹大了,京市许家会不会记恨上你?”钟公安这话就像是随口一问,温寒笑了一下:“我相信我们的同志能保护好每一个无辜的人。”
滑不溜手。
钟公安在心里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在温寒这里问不出什么,而且就像是他师傅说的,就算是许香梨的事儿是温寒做的推手,是温寒的反击,其实站在人道主义的角度来说,谁都不能说她做错了。不能因为温寒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受到伤害,就觉得她是嫌疑人,或者就觉得她事情做的太绝。
车子行驶在公社去先锋大队的路上,几天没下雨车子还能扬起一些灰来。车子里两个人都没有在说话,连系统都安静了下来。
突然,钟公安又开口说:“我师傅说,这事儿往后和你就没有关系,你只是比较幸运的受害者。”
温寒心里动了一下,这意思是说东风公社的公安局把关于她的事儿都给遮了?她垂下眼睑思考钟公安和他师傅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是真的要把关于她的那点事给抹了,还是说这是钟公安再炸她。
她笑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懂:“钟同志,我本来就是比较幸运的受害者,也幸好我长得一般还没钱没背景,要不然我就得直接是受害者了。”
钟公安被她这个不软不硬油盐不进的态度给噎了一下,他叹了一口气,看着这小姑娘就跟他妹妹差不多大,想到自己之前对她的态度,有些不好意思的虚移了一下眼神,很快又把注意力放在开车上,心里提醒自己他作为一名公安,合理怀疑每一个不合理的地方本来就是正确的,他不应该心虚。
心里说了三遍之后他才继续说:“这个案子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说不定到时候上面还得派人下来,我师傅说让你安分些,不要跟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炸,有什么事儿就找公安,我们会给你们做主的。”
“这是你师傅说的?”她怎么觉得钟公安在夹带私货呢。
钟公安:“……。”
他咳了一声:“后面那句我师傅说的。”
前面那句就是你说的呗。
温寒木着脸‘哦’了一声,觉得和钟公安说话是真的心累,说话的时候不仅得注意不能说错话,钟公安还总是容易把审犯人那套带出来,让她觉得身心俱疲。可她现在却还不能松懈,得打起精神来应付他,回去了还得应付队员。好在也不是什么好消息都没有,要是之前不确定,现在它是可以确定东风公社这边的公安局是要把自己从这个案子中抹掉的,她现在就是一个被许香梨算计,但是又比较幸运的受害者。
这一次的经历让她吃了个教训,是她太想当然了,以后做事之情她得考虑清楚了后果才行,要不然再来这么一回,她未必会有那么好的运气。
钟公安看她又不说话了,也觉得这姑娘挺虎的,他对温寒这种很有可能触犯了法律的人依旧没有好感,这一次来送她也是因为他师傅说了让他把事情跟温寒说清楚,顺便给她道个歉。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道歉,他也也没有凶温寒,而且把她当成嫌疑人这不也是正常的操作吗?
师傅的话他不能不听,他也知道他自己做的不够好,但是他不会违背自己作为一名公安的职业操守。他没有证据,但凡他有证据证明温寒和许香梨案脱不开干系,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把人逮捕归案,哪怕温寒可能只是反击而不是主动害人。
给人定罪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是温寒可以私底下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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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寒靠在车子上闭目养神,并不知道钟公安已经想了那么多的事情了,也不知道钟公安现在还在想着只是因为没有证据,有证据非得抓她。她这会儿正在心里复盘这件事儿,到最后也只是再次提醒自己以后做事得小心,不要给自己留尾巴。
车子一路晃悠悠的到了先锋大队,刚进村就已经有队员认出这是公安局的车来。
先锋大队是富裕大队,东风公社同样也是富裕的公社,别看公安局只有一辆军方淘汰下来不知道修了多少回的车,可这在淄州县的众多公安局中也是独一份的,别说是先锋大队的人,就连整个东风公社都有百分之九十的人认识这车。
认出了公安局的车,立马就有人去给大队长和支书报信,毕竟这两天队里的事情真的是多,队员们虽然喜欢看热闹,但是也是有集体荣誉感的,他们就怕车里下来个公安又说要带走谁。
但是谁都没想到车子停在了温寒家的门口,他们看着被公安带走的温知青一点事儿都没有整个人容光焕发的不说,还是公安同志亲自给她开的车门,不仅是这样,这公安局的车还给温知青拉了包裹回来。
“乖乖,不是说温知青犯法才被公安带走了吗?我咋瞅着不像呢。”
“我瞧着也不想,谁家犯法的有这个待遇的?”
队员们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