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远远甩在后头吗?
凭什么?!
“对的,”花萦喃喃道,再一次说服她自己,“只要我们把握住其中的分寸,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白星、花萦这两个小郎君小女郎净顾着说服他们自己,都没有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原本眉眼间还带了一点喜意的石喜,正在沉沉看着他们。
这两个人......
在白星、花萦心神回转的前一刻,石喜收回了目光。
他看着手上的《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难怪三清道脉的人在他们酆都里就是要比北辰阁和瑶池派的人体面。
告假的孟彰,其实并不只是在童子学学舍里掀起一片不小的涟漪,就连整个帝都洛阳的某些地界,都激起了些变化。
就似谢远,似孟彰名下的那些商行、农庄,更似帝都乃至是安阳郡里的孟氏族人,还包括散在帝都各处的鬼婴胎灵们,同时还有帝城里的司马慎。
挥退了近侍后,司马慎也是很有些怔忪。
“不愧是孟婆的幼弟,不愧是备受各家关注的资质.....这等修行进度,委实是惊人。”
司马慎暗叹了一句,不觉回转自身。
“他修为进展那般迅捷,我也不能慢。”他道,伸手从随身的小阴域里摸出一缕地脉龙气来。
这一缕地脉龙气,是几日前他阿父武帝司马檐着人送过来给他的。
对于他们这等阴灵来说,地脉、水脉、阴脉的龙气,可谓是绝顶的修行资粮。
哪怕是他阿父手里,也没有多少。
这一缕地脉龙气......
司马慎很清楚,就是从他阿父武帝司马檐那边给他腾出来的修行资粮。
垂了垂眼,司马慎压下心里的感慨与无奈。
他站起身,转身往内室里走。
独属于他的修行阴域,就在那里。
“......还是修行吧。”
投入那方乳白梦境世界的孟彰,却不知道他的这一次破境,到底都在帝都、安阳郡里激溅起怎样的涟漪,他正睁着眼睛,茫茫然地打量着现下的他自己。
此刻的孟彰,并不是安阳孟氏那个面带病弱之气的小郎君,而是......
一条丈长的银白游鱼。
跟孟彰在月下湖里见到的那些银鱼很有些相像,但又不完全相似。
不过认真说的话......
孟彰苦中作乐地想:那大抵是月下湖的银鱼们像此刻的他。
沉定了心神,孟彰开始着力掌控这一具肉身。
不尝试倒也还罢,做过尝试以后,孟彰得到了另一个不知是好还是坏的消息。
这具银白游鱼的身体,并不归属于他的掌控。
也就是说,他现今的情况,不过就是属于他的意识因为目前未知的原因,附着在银白游鱼身上而已,并不是他的身体在这个梦境世界中,变化成了银白游鱼的模样。
弄清楚这一点以后,孟彰也就不挣扎了。
既然不是他做了什么才导致这种情况出现,那么动手的,便该是另有其人。
而就他当下的境况来看,那幕后动手的人,很可能就是这个梦境的真正主人——那一条银白神龙。
他不会是对手。
孟彰心里明白得很。
既然如此,那他只静观其变就是了,反正他现下,也并未捕捉到任何危险的信号。
孟彰放轻松下来,一面跟着这条银白游鱼在河水中生活,一面细细感应着自己的肉身。
不挣扎归不挣扎,但他还是需要确定自己的情况。
也许是梦境世界的主人察觉到了孟彰的意图,也或许是孟彰的意识附着在银白游鱼身上,渐渐熟悉了银白游鱼身上的气机,他很快察觉到了另一道相似又不同的气机。
那是?
孟彰凝神想了一阵,终于恍然大悟。
是了!
那道气机,分明是他根本梦境世界里的那叶龙舟。
循着那道气机,孟彰终于找到了在龙舟上沉沉睡去的他自己的魂体。
看见那一道熟睡的魂体,孟彰悄然松了一口气。
龙舟停在梦境世界的边缘,混似被凝固在琥珀中的昆虫。
孟彰守住心神,细细感应魂体,尝试着将自己的意识挪移。
随着孟彰的感应,他魂体对意识的召唤与吸引越发的清晰。
那是牵系着风筝的绳索。
孟彰无比确定,只要他奋力一挣,便能循着那道牵引回返魂体之中。
暂时来说......
孟彰收回心神,沉在这一具银白游鱼鱼身上。
不必着急。
反正他随时能走不是吗?
现下就直接离开,两手空空的,不是白跑了一趟吗?还是再等一等吧。
再等一等看看......
孟彰安下心来,跟着银白游鱼在河水嬉戏觅食。
渐渐地,孟彰察觉到了异样。
这银白游鱼明明无有灵智,却可以本能地在水底里寻找各色灵物吞服,到清晨、深夜的时候,它还会游上水面,对着初升的大日与中天的明月吞吐气机。
......这银白游鱼,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