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是让他过得轻轻松松开开心心的了。”沈独清不假思索地说。
“那就先别给他报那些需要吃些苦头才能打好基础的兴趣班,什么钢琴啊、小提琴啊,这些都可以排除了。像这一类的课程,等他年纪再大一点,如果他真有这方面的天赋,或者他自己对这些很感兴趣,那我们再给他报名。但现在,孩子还小,还是别给他这么大的压力了,让他释放天性比较好。”孟正说。
沈独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孟正又说:“我觉得,咱们可以明天带非浊去少年宫看看,如果有陶土一类能寓教于乐的兴趣班,我觉得他应该会喜欢。或者,我们领着他一个教室一个教室地看过去,看他喜欢哪个,我们就给他报个短期的课程看看效果。”
沈独清把孟正说的话一字一句放在心里认真琢磨了一会儿,越想越觉得孟正说得有道理,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神色,说:“行,就按照你说的来吧。”
晚上,周培丽把沈非浊送了回来。她给沈非浊买了不少衣服,光睡衣就有两套。当天晚上,沈非浊就想换上那套熊猫睡衣,沈独清说:“不行,这衣服是刚从外面买回来的,有很多细菌,哥哥先给你洗一洗,等晾干了再穿。”
沈非浊滴溜溜地转着眼珠子,说:“用金箍棒画个圈圈,就不怕细菌了。”周蓓丽今天还给他买了一根金箍棒,就是给孩子的玩具,做工倒是挺精致的。
“咱们有金箍棒了,可咱们没孙悟空啊。圈圈得孙悟空画才有用。”沈独清说。
沈非浊指着孟正说:“我们有孟哥哥!孟哥哥超级厉害的!”
孟正听了这话心里非常高兴,问:“非浊这么看得起孟哥哥啊?”
沈非浊用力地点点头,一脸神秘地眨了眨眼睛:“孟哥哥,你把尾巴藏起来了吗?哥哥说你是妖精,你的妖精尾巴呢?”他竟然还记着这个没忘呢!
孟正:“……”
孟正的眼神朝沈独清飞去。
沈独清连忙举手说:“我没说!”
沈非浊在沙发上蹦蹦跳跳:“哥哥说了!”
孟正冲着沈独清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呵,我们的非浊最乖了,不可能撒谎的。你肯定说了。”哈哈哈哈,老天爷待他不薄,他现在手里捏着沈独清说他是妖精的把柄,就算周一上学时校草的事闹了出来,他也不怕了。
学校宿舍。
任枫和袁方住的是四人寝,除了他们俩,同寝室还住着两个叫管翔和周文星的学生。袁方回家了,周文星洗衣服去了,屋子里就剩下任枫和管翔。他们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天,聊着聊着就说起了沈独清的事。管翔并不是很喜欢沈独清,虽然他今天也凑热闹推沈独清为班草了,但那只是为了和女生搭话而已。
任枫摇着头说:“你啊,看人不准!沈独清不拽,他人挺好的。你们看他是一副不好相处的样子,其实那都是假象!说白了,沈独清就是个纸老虎!”
说是要回家的袁方竟然这时就回来了,推门而入时没听见管翔的抱怨,只听见任枫的话,急着眼反驳说:“不是不是才不是!你不许说沈独清坏话。”
“我哪里说沈独清坏话了?”任枫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纸是坏话吗?纸,伟大的古代四大发明之一,好东西啊!老虎是坏话吗?老虎,百兽之王,多威风啊!四大发明加百兽之王,又体面又威风,怎么能是坏话呢?”
“你……你……”袁方气得脸都红了。
“我在夸沈独清啊!”任枫嘿嘿一笑。
袁方知道任枫是在狡辩,但他嘴皮子不利索,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你胡搅蛮缠!”
任枫哼哼一笑,问:“你不是回家住了吗?怎么这会儿就回来了?”他原本以为袁方得等到周一才回来呢。
任枫虽然有瑞阳市户口,但他的父母都不在瑞阳市工作,因此他长期住校,到了周末都不回家。管翔和周文星也各有各的原因,周末不回家住。但袁方的家就在附近,他周末时回家住,这是校规允许的。
袁方原本气呼呼地想,他再也不要理任枫了。但任枫问了,他就下意识给出了答案,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就是回去拿几件衣服而已。”他才不想待在那个家里看舅妈脸色呢,也不想和那个表弟相处,住在学校里多好啊!
任枫眼珠子一转,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不一会儿,周文星端着湿衣服回来了,一脸兴奋地说:“嘿,大消息啊,你们猜我瞧见什么了?”
“瞧见了什么?”
“二班的燕荣轩,你们知道吗?就那个鞋子老贵的,特别拽的,比沈独清还拽。”
袁方敢直接反驳任枫的话,却不敢反驳周文星,就小声地哼唧了两声,在心里说,沈独清才不拽呢。任枫替袁方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沈独清不拽啊……听说那燕荣轩不是我们这里的人,是花大价钱塞进来的?他怎么了?”
“他在寝室里欺负人!他让他室友帮他洗袜子,他室友不洗,两个人就打起来了,把生活老师引来了。”周文星语带不屑地说。他们的寝室楼按说管理还是很严格的,每一层都住着一位老师,一般的学生并不敢在寝室里欺负人。
但话又说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