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啊……”那太厉害了,地球青年望尘莫及,他不好意思地自曝道:“我上学是吊车尾,然后高考发挥超常,考上了好学校,大家都说我运气好。”
塞缪尔点头说:“运气好也是实力的一部分。”然后请他坐在副驾驶上:“如果飞行时的画面仍然让你觉得头晕,就戴上眼罩。”
路白坐上去,扣好安全带:“好的。”他第一次坐飞行器的副驾驶,还挺紧张。
好在起飞之后,一切都很适应,这就让路白更尴尬了,原来他坐在旁边看别人开飞行器并不怕,他怕的是自己操作。
所以说菜就是菜,晕机不背这个锅。
“……”看隔壁蛮精神的,塞缪尔估计也明白了,路白只是害怕开飞行器罢了,并不晕机。
他没有戳穿,拿着别人的短处强调,那很无聊。
不会开飞行器,并不影响路白的能力。
其实路白特地要求过来做副驾驶,还抱着过来聊天的想法,哦不,应该说是变相的汇报工作,他将自己这两天做的事情,跟上司聊了聊。
塞缪尔仔细地听着,偶尔回一两句,回应的恰到好处,反正绝不会让路白觉得自己在唱独角戏。
可是仔细一想,对方又真的没说什么?
等路白都说完了之后,整个驾驶舱安静下来,突然,塞缪尔才告诉他一个消息:“你写的信已经送达地球,如无意外,你的家人应该已经拆阅了。”
路白一愣,然后呐呐地点点头,过了半晌才笑起来,看了看隔壁这位侧脸帅得没朋友的军官,笑得像个傻子。
“哦,他们收到就好……”简直太好了,路白都想象到了父母的表情,想必很吃惊,同时应该也会挺高兴的吧:“谢谢您。”
了却了一桩心事的感觉太舒服了,路白浑身都洋溢着愉快的气息。
敏锐如塞缪尔,别说路白这种摆在明面上的情绪,就连路白藏起来的,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一丝丝心酸,也感觉了出来。
因为贫困?
对方这样的表现,反倒是让塞缪尔犹豫不定,是不是应该加工资?
其他事情他在行,给员工调薪酬这种接地气的事情,他还真没有概念。毕竟需要经他手的钱,都是天文数字。
算了,晚上回去和迪夫商量一下。
雪山脚下,今天是一个阴天。
这两天路白不在,大白狼也没干别的,他每天早上雷打不动地出去找白马跑一趟,然后回来树下练习跳跃。
尽管树枝上并没有肉。
大白听到飞行器的声音,眼睛眯了眯的他,最后在树干上跳了一下,落地后就直接窜了出去。
树上打盹儿的小秋裤,睁开眼睛一看,狼呢?
然后他也听到了熟悉的飞行器的声音,顿时高兴地展翅飞翔:“啾——”
路白带过这么多只毛茸茸,他知道毛茸茸们都很讨厌飞行器,就算是经常出现的塞缪尔殿下,也会受到毛茸茸们的警惕。
每次出去后回来,大猫们都会躲起来,等飞行器走了再出来找他。
这次打开舱门,就看到白狼守在下面,隔十几米远和他对视。
两天不见,感觉那团白影身上笼罩的气息,更加强大稳重了些。
路白朝他点了点头,估计以狼的视力应该是能看到的。
“殿下,再见。”路白说道。
小秋裤飞上前来,在爸爸肩膀上站了一会儿表示表示,然后又跟着路白下去了。
对于小秋裤的举动,塞缪尔扯了扯嘴角,细微的无奈中,藏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愉悦。
奥利弗的兽态……他垂眸看去,一段时间不见,对方身上那种温雅却不失强悍的气势,倒是恢复得跟本人差不多。
认真说起来,相较于亚度尼斯的难缠,塞缪尔显然更喜欢与明事理的奥利弗共事。
“恭喜康复。”站在舱门口的军官,遥遥祝贺了对方一声。
大白狼站起来,挡在路白面前,他用沉静的目光目送飞行器离开,这才回头,在路白脚边转了转。
“走,回去。”
路白身上带着豹子的味道,而且不是普通的味道,雪狼凑过来,在他身上嗅个不停。
的确是猫科动物浓郁的味道,就像故意留在路白身上似的,这种行为非常可恶,并且图谋不轨……雪狼确定之后,用担忧的眼神看着路白。
被担心的路白不明所以,立马抬起胳膊嗅了嗅自己:“怎么了?”是不是昨天没洗澡,身上的味道熏到嗅觉灵敏的大白了?
味道是有一些的,但不是引起雪狼不适的关键。
“呜。”满身都是豹子发情的臭味。
“真的臭吗?那我中午洗个澡。”
中午阳光充足的时候,路白在小溪边洗了个澡,这时节的溪水很凉,就算大老爷们也受不了,他感觉下次洗澡的时候要烧水才行。
用沐浴产品洗过之后,身上的味道这才一扫而空。
白狼过来嗅了嗅路白,终于嗅不到那种令狼不适的气味,他愉快地晃了晃尾巴。
路白完全误会了对方的反应,不可思议地笑道:“你这狼还挺有洁癖的。”
对方看着他,深邃集中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