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长公主多年的份儿上,让陛下将奴婢的儿子调回京城来罢。”
如今西羌兵强马壮、来势汹汹,而大周却正值风雨飘摇的多事之秋,此战的胜算是极小的。
徐氏虽然与儿子多年未见,也不甚亲近,但下半辈子就指望着他来供养的,自然也想替他谋个好前程,若能调回来当京官就再好不过了。
仙仙静默了好半晌,才悠悠地放下手里的茶盏,正色认真劝道:“妈妈说话还是慎重一些为好,仔细被人听见了,说是您不识眼色,这些事哪里是本宫能干预的了的?”
“再说了,既然陛下有意派赵校尉出战,必是有把握的,妈妈该高兴才是,待此战得胜以后,赵校尉又能再晋升了,说不准连您都能得封诰命呢。”
徐氏被她这连珠炮似的话一哽,本还想再说什么,但也了解她的性子,说到这等程度就是怎么都不会帮她了。
她心里不舒坦了,也见不得她安宁,欲言又止地说道:“娘娘说得有理,是奴婢想岔了,只是还有一事......”
仙仙猜不到她还想说什么,又被勾起了好奇心,便笑着问道:“妈妈还有什么烦心事,不如说出来给本宫听听?”
徐氏这才捂着心口,装作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奴婢一直忧心着,娘娘进宫也有一年了,怎么肚子还不见有动静?若是实在没有,也该早些准备选秀才是,反正不管是谁生的,都得喊您一声母后的,您也别拈酸吃醋,长公主生前就一直教导着,让您要贤惠大度的。”
仙仙面上的笑容瞬间凝结,注视了她须臾,淡声道:“还真是劳烦妈妈替本宫费心了。本宫也是劝过陛下纳妃的,好繁衍子嗣的,只是陛下却说此生都不会选秀纳妃,本宫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徐氏气得身子颤了颤,又要再说什么话出来,就被仙仙截住了。
“本宫一会儿还要接见尚宫局的人,商议后宫的事务,若是妈妈没别的事了,不如就先回去了罢?”言罢,她就吩咐清云送徐氏离开,自己起身由明雅明惠搀扶着往寝殿走去了。
还呆坐在正殿里的徐氏脸色都绿了,最后还是清云开口请了好几回,她才起身出了露华宫。
回头望着露华宫殿檐上闪烁着光亮的琉璃碧瓦,徐氏咬紧牙,眼里划过一抹诡谲的暗芒。
仙仙回到寝殿后,换了身衣衫就爬上床继续睡回笼觉,昨夜闹得太晚,而且身上一阵酸酸麻麻的,她用过早膳后又与徐氏唇枪舌战了一番,如今也是困得眼皮子直打架了。
她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的申时,才急忙传了尚宫局的人过来,听她们汇报最近宫里的用度开支等事务。
到了深夜 ,皇帝才忙完政务,从昭明宫那头回来了。
他梳洗过后就坐在床边,大手一伸,想要将靠坐在软枕上的翻看着账目的仙仙揽进自己的怀里。
不料仙仙的反应比他还快些,丢开手上的账目后,一溜烟儿地缩进床的最里头去了。
她紧紧地拉着被角挡住自己的身子,极为警惕地注视着皇帝,软声说道:“陛下今夜不许再碰臣妾了,伤着孩子了怎么办?”
皇帝知道自己昨夜把人家弄疼了,今夜原也没打算再来,如今瞧着她这般提防着他,只觉得好笑,又暗叹着自己的仙仙实在是可爱极了。
“仙仙哪来的孩子?”他也不上前去抓她,就坐在床沿处,忍俊不禁地逗她。
仙仙的脸上霎时就开始发烫了,一直蔓延到了颈下,好似一戳就要滴出汁水的蜜桃一样,整个人泛着一层粉红的柔和光泽。
她撇开眼不敢看他,支支吾吾地说:“昨......昨夜陛下说将种子放进去就有宝宝了,如今可不就是放进去了?说不准就是有了。”
皇帝眸光微动,听着她这番话略显直白的话,就想起昨夜那阵让他神魂颠倒的滋味来了,身体内的热血流窜的速度骤然加快了许多。
昨夜仙仙哭得梨花带雨,怯生生地望着他喊疼,他自己也把持不住,所以只是草草了事了,可到底两人是成了亲密无间的真正的夫妻了。
顿了顿,仙仙又故意娇娇地说道:“臣妾听说胎儿在三个月前都不稳,陛下之后这三个月......不对,陛下之后的一年都别碰臣妾了。”
皇帝顿时好似被雷劈了一般,随后握拳抵在嘴边轻咳了两声,才温声同她解释道:“仙仙,昨夜才弄了一次,并不一定就怀上了。”
仙仙呼吸一滞,抬起双眸望着他,眼含踟蹰道:“可是臣妾自小就不喜食酸的,今日却将几碟子腌菜都吃了,说不定就是怀上了,怀孕的妇人大多都喜欢吃酸的。”
见她满脸希冀,皇帝哪里忍得下心戳穿她,上前去将缩在最里头的仙仙拥进自己的怀抱里,低声哄道:“那兴许就是怀上了,最近仙仙便日日让张太医过来把个平安脉罢,听说只要一个多月他就能诊断出来了。”
“嗯,那陛下最近可不许再同臣妾敦......敦伦了。”仙仙羞赧地将脑袋埋进他的怀里,声音娇软甜糯,听得皇帝整颗心都要为她化了。
皇帝俯首吻了吻她的额头,温柔笑道:“好好好,朕最近都不碰仙仙了,仙仙那儿如今可是还是疼着?抹药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