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陛下的心意,也没好好关注过陆儿。”
皇帝只听了前半句,就跟被雷劈了似的,满脸难以置信:“仙仙前世居然不知道朕的心意?”
他惩罚似的轻啃了一下她莹润小巧的耳朵:“朕前世今生都一直守着你一人,疼你爱你,你还对朕心生怀疑?”
“谁让陛下一见着臣妾总是一副......的模样。”赵仙仙羞赧不已,觉得有些难以启齿,“臣妾还以为您只是贪恋臣妾的容貌呢......”
他长得这副凶猛魁梧的模样,哪里想到其实是个疼爱自己到了极点的大傻子。
前世她担心自己年老色衰后会失宠,还偷偷背着他寻了许多驻颜的法子。
她那时还以为是自己容貌身段养得好,而且又处处讨好他,所以才得他专宠多年呢......
两人说话间,都没留意到静静坐在一边的孩子,脸色已经变了几变。
方才一听到“前世”这个字眼,重生的李陆突然就又再次觉醒了,他们的对话越听越是心惊。
所以这一世许多的不同,就是因为自己的父皇母妃都重生了......?
。
离宫与行宫不同,行宫是指天子出行巡视临时居住的宫殿,有时候天子临时居住在大臣家,那大臣的家也被称作行宫。
离宫却是指在国都之外的永久性居住的宫殿。
这岐州离宫是前朝文帝为了爱妻淑懿皇后,特意大肆修建出来的避暑胜地。
只可惜一直到淑懿皇后离世,这里都没有竣工,最后反倒便宜了两人的嫡亲外孙女赵仙仙。
在群山环绕的险峻之地,建起一座座耸立的宫殿,四边长廊环绕,亭台楼榭零星分布,参差交错。
酷热难熬的三伏天里,这里也无半点闷湿蒸热,清爽宜人,连徐徐微风都带着凉意。
离宫以北,千顷湖水波光粼粼,岸边的荷花开得正盛,碧盘滚珠、亭亭玉立,在风中摇曳生姿。
陈嫃今日没有带着人,独自站在长堤上,投喂着湖里的鱼儿。
她一袭藕粉色交领齐腰襦裙,纱质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着,给她清丽的面容多添了几分灵动。
苏太医在远处默默地看着,见今天皇后等人并没有与她同行,心里有些蠢蠢欲动,却又不知该怎么上前去才显得不突兀。
他因着是一向负责陈嫃的头疾的,所以也随同众人一起来了岐州。
正当他走神之际,前方霍地传来一阵呼救声。
原来是陈嫃喂鱼时,不经意踩在长堤边的青苔上,脚底一滑直接掉进了湖里。
这堤边的湖水并不深,莫约只没过腰际,只是她有些猝不及防,反应迟了好几拍,下意识地不停挣扎呼救。
苏太医回过神来就风驰电掣地跑到堤边,手疾眼快地一把将她拉了上来,因着用力过度,两人都直接一屁股摔坐在了堤上。
陈嫃用力咳了几声,想将方才呛在喉咙的水咳出来。
她的发髻已经完全浸湿散乱了,还有身上的纱裙都湿透了,紧贴在身上,隐隐约约地透着肉色。
苏太医只略微看了一眼,心口的律动就猛地加快了,他赶紧偏过头去,又手忙脚乱地解下自己身上的外衫,披在她身上。
“想不到堤边会有这么大片青苔,倒是让苏太医看了笑话了。”
顿了顿又道:“对了,多谢苏太医出手相救,不然本县主都不知如何是好了。”她喘息未定,声音还有些发颤,伸着手用他的外衫将自己的身子裹紧。
苏太医垂头不敢看他,局促不安道:“当不得县主的一声谢,微臣......微臣也只是凑巧到这边来了。”
气氛莫名变得奇怪,又带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能不能请苏太医扶本县主起身?腿似乎有些发麻,感觉难以动弹......”陈嫃低声道。
苏太医一听,急急忙忙伸手将她搀扶起来,又关切地询问:“县主可还有哪儿不舒服?微臣去让人过来接您可好?”
陈嫃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略微有些不自在,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
“没有别的不适了,能不能劳烦苏太医送本县主回披香殿去?”她努力稳住语调,怕泄露出自己的情绪。
“自然可以。”他红着脸,挠挠头应下了。
两人慢慢吞吞踱回了陈嫃所居的披香殿,到了殿前,陈嫃的双腿已经彻底缓过来了,便不再需要他搀扶着。
“县主,微臣斗胆,想问一件事。”他双拳紧握着,竭力让自己显得漫不经心。
陈嫃困惑不解,问道:“有什么事?苏太医尽管问罢。”
他想问她是不是已经决定与贺将军......相好了。
但是张了张嘴,怎么都问不出口。
片刻后他又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暗暗唾骂自己,她方才落过水,可不能多吹风,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他有些手足无措:“无事了无事了,县主快进殿里换身衣衫罢!若是着凉了就不好了,微臣就先告退了。”
然后他就脚底生风、头也不回地跑了,留下陈嫃站在原地,默默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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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