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片大陆沦为神明的餐盘,邪神的阴影笼罩在大地上。祂们拨乱时局、挑唆权贵、收割性命和情绪,同时掀起一场又一场交织着鲜血和烈火的战争。
而在这如火如荼的争斗中……
并没有嫉妒的位置。
毕竟祂算老几啊,祂不是被全天下联手定义?的邪神吗?
嫉妒:“……”问候你们所有人老母。
嫉妒想要变得强大,当然就只能寻觅祭品。
天香公主那样美丽,倘若祂的信徒因为嫉妒,组织人手毁去她的容貌,那这行为就是献给嫉妒的祭品。
天香公主那样高贵,如若有一天,她被践踏入尘埃之?中,这个结局也是献给嫉妒的祭品。
另外,天香公主和云渺之的感情是那么的真?挚动人。
如果有朝一日,失去一切的天香公主亲自撕裂这段可证山海的友情,她对自己最好的朋友生出了嫉妒——太美妙了,这个事实对嫉妒之?神而言,简直不亚于一顿饱餐。
叶争流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打断了祂一下。
“据我所知,只有被信徒献上的才是祭品,神明自己没有这个功能。可你却亲自下场动手,是在搞行为艺术吗?”
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嫉妒听了却像是被踩中了什么痛脚。
祂的口中嘶嘶喷出了脓黄色的毒液,神明的口涎落在半神域的草地上,霎时间便是一片无法挽救的枯黄。
“神明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你现在就离开这里!”
“……啊哦。”
对于这种只能被称作“恼羞成怒”的行为,叶争流后知后觉地醒悟过来。
是了,裴先生曾经说过,嫉妒成神的过程比较特殊,祂先自己热烈地信奉了自己。
换而言之?,嫉妒本身就是祂自己的信徒。
虽然亲力亲为这种事怎么想怎么逼格尽失。
但是由嫉妒亲手策划的祭祀,确实有资格成为献给神明的供品。
从某个角度上来讲,嫉妒这种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特性,也可以算作祂的独到之处吧。
嫉妒恶狠狠地驱赶叶争流,浑身上下的蛇毛都躁动得来回摆动。
“你走。”
叶争流不太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其实我还有几个问题想和你商量……”
话音未落,半神域和嫉妒神域相连的部分猛然合拢。
嫉妒几乎以诸神奥运会田径冲刺的速度,龟缩回自己的神域,然后结结实实地把两边的开口闭上。
这一串疾如流星的举动,充分地诠释了到底什么叫做“你不走我走。”
叶争流:“……”
哎呀,做神不要这么着急嘛。
叶争流从容地拿出了嫉妒神域的钥匙。下一刻,心?念一转,叶争流已然立足于毒雾弥漫的嫉妒之?境。
她冲着目瞪口呆的嫉妒慢悠悠地微笑了一下,怜悯地通知道:“我刚刚还没讲完呢。”
“……”
嫉妒之?神的五官开始自由地做起了布朗运动。
叶争流和嫉妒相处的时间不算长,但这并不妨碍她察觉到嫉妒的本性。
即使以神明的角度来论,这也是一个极其自私自利、爱慕虚荣、将利己作为第一原则的存在。
这种人倘若生在普通百姓之?家,必然是让所有邻居避之不及的那种极品街坊。
而祂如今身为神明……呵呵,要不是祂有着这样一副丑恶面目,又怎么会觉醒出“嫉妒”这种卡牌?
对于这种存在,干脆就连道理也不要讲。
叶争流只需教会祂什么是疼。
“献祭天香公主,你从她那里收获了多少力量?”
嫉妒忌惮地看着叶争流,没有直接给?出答案。
正巧,叶争流也并不需要祂的回答。
她只是想要告诉嫉妒——“你从天香公主那里获得的力量,可以弥补这两次败在我手下的损失吗?”
叶争流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件事,嫉妒之?神的眼珠都要滴出血来。
光是看着祂此时的表情,叶争流就能感觉到嫉妒之?神是怎么赔掉了棺材本。
很好,眼下的气氛非常有利于和谈。
叶争流愉悦地勾起唇角,对嫉妒之?神阐明了自己的条件。
“赵玉浓是我的朋友,别让我知道你又对她出手。我可以和你保证,我从你身上剥取的力量,一定比你从赵玉浓身上获得的力量要多上?很多、很多、很多……”
此时此刻,嫉妒之?神只想把眼前这个鬼东西送走。
对祂来说,毁容又学不会嫉妒的天香公主,已经成为无法榨取甜味的甘蔗渣。
就是叶争流不说,祂也没有多余的力量去找赵玉浓的麻烦。
“我是嫉妒之?神,不是报复之?神。”嫉妒之?神嘶嘶地说道。
祂本以为,在听到这个回答以后,叶争流总该一脸满意地从祂的神域里滚出去——不会滚也没关系,嫉妒之?神愿意屈尊纡贵地帮她开个门。
谁知道,在短短的停顿以后,眼前的少女竟然又提出了第二个要求。
“我不许你再染指裴先生的神域。”
——这他娘的就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