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振林简直要疯了,他用遍了所有的人脉关系,但想不到范家藏的那么深,还特意为他用了障眼法。
眼看着琳琅天上现在的生意蒸蒸日上,远超他的酒店,甚至不少刚拉拢的高官贵爵都往他那边跑,姜振林简直都要呕血。
“还查不出是哪儿的货?”姜振林憋火道。
助理低着头,生怕引火上身,小心翼翼的道:“已经在查了,但应该还需要点时间。”
“砰!”
只见姜振林怒极把桌子掀翻,道:“半个月之前你已经说过需要时间了!”
助理的头一低再低,声音颤颤巍巍的道:“可他们范家用了障眼法,几个货车追踪过去都没进展。”
姜振林脑门上的青筋突突突的跳:“那就不会把他们货车全部查一遍?”
助理头再次低下去:“我们在后厨没有他们范家的人,不太清楚具体情况,他们用的高档菜也就那么点儿,现在每张桌子都限制点餐份额,我们现在怀疑是不是他们低档货包裹着高档货,瞧瞧送进去的。”
姜振林突然气节,摆摆手:“下次赶紧给我查出来!”
助理如闻大赦,赶紧从姜振林办公室里退出来,坐在位子上助理纠结了半天。他跟着姜振林这么几年,好处没捞着,也就是普通助理的薪金,天天加班还得忍受他那臭脾气。
他现在其实京城的达贵已经都勉强能认出来,去哪个高档酒店不行?非得在这边受气?还没办法照顾老婆孩子。
听说琳琅天上那边又在招大堂经理了,他现在有这么多年的工作经验,能不能去琳琅天上试试看?他在范家对敌这边当过助理,过去肯定没什么重要职位,但当个普通经理也比在这儿受气强,他签的工作年限还有五个月就要到期,不行就……
越想,助理他就越是觉得姜振林这里他待不下去,连一分一毫都不想在这儿坐着。
不得不说,范家硕找人使的反间计,已经接近于成功了。
林北亭还不知道姜振林在疯狂的找他,发动了不知道多少小车追踪范家的运货的车,但就算是知道,他也无动于衷。
过了年,林北亭某次去银行还贷款利息的时候,听银行经理说起了八卦。
他现在跟银行已经混熟,经理也乐得在办业务的空闲跟林北亭唠两句,只听他神秘兮兮的说:“你知道咱们县舒心浴池那家子不?”
“嗯?”林北亭一开始只觉得耳熟,接着才反应过来,那不是童欣欣家开的吗?便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了?”
经理小声道:“他们家这两天闹呢,澡堂子都没开成。”
“咋地了?”林北亭更好奇了。
“听说是咱们县一局长儿子稀罕那澡堂子夫妻的女儿,把一初中要扩建的消息透露给那家人了。不过他们也是真敢买,愣是东拆西借的提前把拆迁那一片的独家院买下来了。
现在一初中要拆迁的消息放出来,原本卖房子那家后悔了,天天堵着他们澡堂子要反悔呢,把开澡堂子那家人骂的不行,连带着人家女儿都骂的不成样。”
林北亭“哦”的一声,要是算起来,也是童欣欣他们家投机取巧了。
“他们就没采取什么办法吗?就任由被堵着门口骂?”林北亭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经理摇摇头:“这谁知道呢?反正房子已经到了人家名下,拆迁赔款也只能算是人家的。”
从银行出来,林北亭特意路过舒心浴池,往里面望了一眼,只见里面的人还在吵着,甚至还有人似乎张着胳膊打起来。
林北亭想想,还是决定往巷子里面去看看,免得闹出来大事。
进了巷子,林北亭才发现是他多虑了,童欣欣许是从哪儿找来的人,把闹事的那一家子围了起来,都是几十岁的壮小伙儿,凶神恶煞起来也着实令人心惊,那家闹事的也只敢骂两句、放放狠话,朝巷子外面走出来。
见着状况,林北亭便悄然还推着摩托车出来。
回家,林北亭就跟林爱国同志说起了童欣欣家的事儿,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么快就买房子,这么快就拆迁了?”
林北亭笑笑:“那你还想等多久啊?现在拆迁正好,拆拆盖盖几个月,正好等暑假过去新学期开学就能用上新的宿舍楼了。”
林爱国“哦”的一声,庆幸道:“这还多亏了童家他们下手早,要不然速度这么快的,怕是就要错过了,现在拆迁可能赔不少钱。”
林北亭笑着把林爱国手里的笔记本放下,拉他休息,顺带道:“我就说嘛,适当的贷款也不是件坏事儿。”
“还说呢,人家童家借多少钱,你借多少?!”不提这个还好,一说起了林爱国同志立马转为咆哮帝。
林北亭闭嘴了。
“我去做饭。”林爱国瞧见墙上挂的围裙,就想起来要做中午饭的事情。
林北亭坐在屋檐下面喝茶,顺便翻翻林爱国同志的笔记本,扉页上写着几个大字:小鸡养殖需记。
应该是他跟徐老学到的地方,怕自己忘了,这才用小本子记下来,皮质的笔记本旁边还精巧的缝了个吸铁石,正好能吸住一根钢笔。
林爱国同志用的钢笔是很旧的英雄6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