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童家老婆子拎着童欣欣的耳朵往外走时, 童欣欣轻身一躲,便从她手里逃了出来。
老婆子立马大骂出声, 口中污言秽语接连不断,当中夹杂着一些由头,林北亭也是才听明白,原来是前脚童建国夫妻俩净身出户,后脚童欣欣回来把他们家的钱给偷了。
童欣欣掐着腰鄙视:“遇什么事都不会动脑子, 偏偏就只听别人胡说,你这人生着实有够失败的啊!”
这么连讽带刺的一句话, 立即就把老婆子气的跳脚。
这个时候, 村里赶热闹的人们才终于姗姗来迟,老婆子指着童欣欣的鼻子,话中夹杂脏字:“就这个死妮子, 回我家偷东西也就算了,竟然还偷钱, 让我逮住竟然还不认账, 要死了你!”
童欣欣扬了扬下巴, 提起手上的书包:“这里面是我爸妈给我买的衣服, 都是我家的东西,我当然要拿走, 至于你所说的丢钱一事儿,请你用脑子好好想想吧!”
“你!”童家老婆子眼睛瞪的跟牛玲似的,道:“放屁!你爸就是我儿子,你妈是我家的媳妇, 赚的钱就都是我的钱,你这些东西也都是老娘的!”
说着,老婆子还要动手去抢。
现在这个村子里,相当一部分年轻人出去谋求新工作,而这一群人当中多是上了岁数的,他们既觉得童二家老婆子说的话有道理,但又觉得人家既然分家了,童欣欣的衣服都不让拿走的话,确实太刁钻。
童欣欣冷哼一声:“现在是个法制型社会,你要是这样说,我现在就给警察局打电话问问到底你说的对不对,反正我告诉你,现在社会严打中,你要是犯了法律,肯定要受到处罚!”
林北亭倚在门框上,越听越觉得熟悉,一想,这不是半年之后童初华跟童建国闹分家的时候,童建军的大女儿偷钱栽赃到童欣欣身上的吗?
童欣欣这些话当时把童家老太太怼的,后面半个屁都不敢放一个。
童欣欣说完,当即就把身上的裤兜衣袋一个个都翻出来,书包里面也都翻了个遍,当着全村人的面,她扬着下巴对老婆子:“我童欣欣不稀罕你那点钱,别把你的小人之心往我身上胡乱揣测了!”
童家老太太嘴巴蠕动了几次,最后干巴巴的指着门口看戏的林北亭:“你从老娘家里一出来就跑到这小白脸家里,肯定是把钱藏他们家了!”
再次躺枪的林北亭:“……饭不可以乱吃,话也不能乱讲啊,你这叫污蔑,可以去警局起诉你的。”
老婆子被童欣欣威胁了一通,这会儿听见林北亭又说什么警局,气的没理智,大骂出声,色厉内荏道:“老娘就不相信了,警局的人可以管天管地管老娘找钱吗?”
林北亭很冷静,道:“辱骂公务人员,刚才你说的那些村里的大哥大姐们都听到了啊,我这就出去报警打电话,顺便帮你立案找丢失的钱。”
老婆子一看林北亭那模样像是认真的,立马慌神了,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搁。
林北亭转身交代了林爱国一句,跟着走出家门:“正好,我跟警局的人也有两分认识,他们肯定能快速出警赶过来,哦,对了你被偷了多少钱来着?”
老婆子一听林北亭这话,再看他一脸严肃认真还诚恳的模样,更是乱成一团嘛。
童欣欣还火上浇油,道:“警察来了也好,正好我也八成清楚钱到底在哪儿,等警察来了我就去举报她。”
两人这么一唱一和的,老婆子是彻底懵了,这时她在村子里还有个老姐妹,人群中突然传出一个苍老的女声:“叫啥警察啊,都是一个村子的,丢人现眼!”
这时,中流派一些上了年纪老思想跟着劝和:“既然欣欣知道在哪儿,就带着我们去找回来算完。”
童欣欣抱着膀子冷哼一声:“先说好,我这次回来拿了我的衣裳是绝对不准备再回来的,不稀罕干偷这么下作的事!”
说着童欣欣就带头往前走,林北亭看过剧情,原本不打算跟着一起去,童欢欢却找到了他,非要拉着他一起过去。
路上,童欢欢还道:“我外婆很凶的,你不能怕她,所以一定得去,要不然她以为你怕她,以后她还会来欺负你。”
童家老太太的为人,林北亭看中女主把她虐了千百遍,自然是再清楚不过,后来想想童欢欢说的也有道理,童家都来他们家门口泼脏水,他为何不去他们家看家丑?
童欣欣带着一群人回到童二家大院,童二走的早,只剩下老太太一人拉扯童建国跟童建军两个长大,寡妇门前是非多,也是在跟村里闲嚼舌根的妇女们和不怀好意的瘪三们多次斗争中,老太太也沦落为一个成熟的老极品。
当老婆子看见一群村人已经走到他们家院子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可能真不是童欣欣偷的钱,很可能是另外出了内贼!
老婆子又怄又气,想把一圈子人往院子外面赶,却被盼着看热闹的村人四两拨千斤的顶回来。
顾不得他们这些外人,童欣欣领着一圈子人浩浩荡荡的进了童建军的屋子。
童建军大白天还在屋子里睡大觉,突然被一群人围观他睡相,惊的赶紧用被子捂住关键部位,一脸惊慌的道:“你们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