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北亭掏出裤袋里的一攥子钱的时候,林爱国已经开始习惯数钱这份令他无比愉悦的工作了。
林北亭用他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热茶,歇了半晌才缓过来劲儿。
虽然卖串串的高峰期只有一个小时,但前后加起来出摊跟收摊以及路上花费的时间,也有两个多钟头了,一连站了两个多小时,这对林北亭这个习惯了久坐的身体着实不够友好。
“这里有五百一十一块钱除去早上的一百零钱,今天一天竟然就赚了四百多”林爱国简直惊了。
这个总收入,几乎顶上他在厂子一个月的工钱了
林北亭小口小口的抿着茶水,计算着道“除去买鸡肉猪肉火腿肠豆皮豆干之类的一百五十多块钱,再除去之前买调味品的五十多,剩下净利润大概是两百块钱,其中还有小部分的青菜是咱们自己家里摘的,还有油这也是自家原本就有的”
“那一天赚一百多块钱,也很厉害了”林爱国表示他很满足了,另外还站起来,道“你忙活一天了,肯定累,我去给你打盆热水好好泡泡脚,解乏。”
他话都没说完,就不见了踪影,林北亭想喊他都喊不回来。
等到他再进屋的时候,手里已经端着一盆热水了,林北亭无奈的瞧他一眼“你自己歇着吧,好好养身体就行。”
林爱国只嘿嘿的笑“儿子中用了,赚钱了,还孝顺老爸,老爸心里高兴,干啥都有劲儿不累”
第二天早上五点钟,林北亭就起来了,他先是把串串都预先处理一下,又从异空间里再拿出一份小香葱跟青花椒,炸的时候正好林爱国也起来了。
林北亭这几天看见的都是戴着厚厚口罩的他,许是没想到林北亭起的更早,脸上光溜溜的林爱国立马就转身回去戴口罩。
就在林北亭忙活着做干料的时候,林爱国那边也烧火做早饭。
等到林北亭忙完,正好早饭也可以开始。
林北亭把手洗了,入座拎起筷子就能开吃,他一边吃一边说着“等咱们吃了饭收拾下,大概就快到医院开门的时候,咱们赶早去,取了结果再去找那个医生开药,回来的时候再买点肉”
林爱国有些忸怩,他抗拒道“我这两天都不怎么咳了,再按着原本的药房吃两天肯定没事,去医院花那么多钱干嘛呀。”
扭不过林北亭坚持,吃了饭他再次被推到自行车上,林北亭载着他去县医院。
这个年头做这么详细的全身检查着实不多,林北亭他们竟然是这几天的唯一份,到了地方直接就能取走资料,一分钟都不必耽搁。
跟着林北亭又拉着林爱国找到大前天那个年轻医生,他看见林北亭两个人来,仍然表示惊讶。
他看向林爱国,猜测“看样子脸色都好不少,我都担心你们今天不会再来了。”
林北亭笑笑“怎么可能既然要治了,肯定不能怕麻烦,得一次性治好才行。”
年轻医生摇头叹息着说“不行啊,县城里很多人还是短浅了些,吃了药看似病状轻了就被不愿意再来医院,甚至复查一下都不肯,最后延误了病机,最后埋怨医院治病没有一次治到位”
说着,医生声音渐渐小了,他开始认真的看起林爱国的检查报告,他皱眉“上次我记得你们没说病人胃不好吧,我上次开的药有些伤胃。”
说完,不只是医生,林北亭自己也扭向林爱国。
林爱国有些不好意思,笑憨憨的说着“是药三分毒,肯定得有副作用,不过我能忍的。”
医生不再多说,又仔细做了听诊,再根据林北亭带着之前的检查报告,最后才伏案来回颠了好几次,才写下一份药单。
跟上次一样,药单悄悄的递给林北亭,医生道“我明天就得走了,这药按时吃下去,基本上都能好个差不多,剩下的就是自己疗养身子,你们要是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说完,林北亭便接到了一张写有固话的一张小纸条,最上面还是这位医生的名字章山重。
把药单跟纸条都收好之后,林北亭随口问了一句“实习期到了么”
章山重笑着说“是到了,准备回去继续再读几年,到时候好落户到城市里,这县城里面还是太讲关系了。”
对于这点,林爱国算是深有感触,他接连点头叹气。
这次药单里面有三种药是必须在医院取的,花了一百多块钱,可把林爱国心疼坏了,从医院出来之后,两人又去个偏远的小药房抓药。
这个年头开药房的人基本上都是医生,这店里面的是个老头,他按着药单上面抓了药,拍拍最后一盒,道“这个药止咳效果不错,就是利润不大,少有医院的医生还记得这个药。”
一副药下来,竟然花了将近三百块钱,心疼得林爱国一路上都在念叨。
林北亭被他念烦了,便说着“这么贵的药,你可得按时吃,早早把病治了,以后再也不用花这么多的钱。”
林爱国明白儿子这是怕他心疼药,不舍得吃,嘿嘿笑着说起了村里的老张头“我这吃药才不算抠呢,老张头他吃中药熬过了三水儿,还得在暖瓶里泡上一宿第二天当茶喝,得把药泡得不出颜色才舍得换哩”
两人又买了些肉跟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