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怀里仰起头:“放心吧,就算他敢来,我也会揍他的。”
她还没把什么也猜放在眼里。
祝星渊道:“知道你不怕,但没必要让你亲自动手。”
他也不怕也猜,只是更厌恶这个人待在阴暗的角落里盯着他们的生活,真是令人恶心。
两人谁都没把也猜放在心上,任也猜如何筹谋划策要弄死他们两个,仍旧照常过自己的日子,倒是也猜,藏在黑暗中无时无刻不盯着祝星渊与玲珑的生活后,那股怨毒之心,渐渐被嫉妒充满,尤其是祝星渊——他凭什么这么幸福?!
都是被上天抛弃的人,凭什么祝星渊就能活得这么好?
他应该跟自己一样,被拉入泥淖,一辈子不能翻身才对!
可是瞧瞧啊!祝星渊他过得那是什么样的日子啊!跟置身天堂有何不同?!再瞧瞧自己,也不过四十岁的年纪,却如耄耋老人苍老憔悴,走在路上只能接受行人恐惧的眼神,像过街老鼠一样惶惶不可终日,不知道自己还能活上多久,生怕这天晚上闭上眼睛,第二天便再也醒不过来。
谁不怕死呢?
不想死啊。
就算是这样赖活着,也不想死。
祝星渊笑得多开心啊,他的女人多美啊,他们那么幸福,对从来没有拥有过幸福的也猜来说,比长寿更让他嫉妒!
“师父!师母!大事不好了!师父!师母!”
守门的小方从门口捡起一封信,看了两眼后大惊失色,一边朝祝星渊办公室狂奔一边大叫,结果刚进去就看到他家光风霁月的师父以三岁稚童的状态躺在师母腿上,好像是在让她掏耳朵,两人对于他的鬼吼鬼叫没有丝毫反应,只是很淡漠地丢了个眼神过来。
小方顿觉自己应该出现在车底,不应该出现在车里。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间:“师父师母!小何出事了!”
他连忙把手上的信送过去,小星渊伸出胖胖的小手掌:“别靠过来,你拿在手上就行。”
上面只写着如果想要小何毫发无损地回来,就在今天晚上九点钟到郊外某地见面,地址十分精确,落款是也猜。
这信纸被也猜碰过,无论是小星渊还是玲珑都爱干净,并不是很想碰。
小方急的团团转:“师父师母,这、这怎么办啊?”
“又不是你被抓了,你着什么急。”玲珑摁住腿上的小星渊不给动,继续给他掏耳朵,其实他干净得很,只是她闲着无聊一定要给他掏,反正这么亲密的事情做起来也很舒服,小星渊被弄得昏昏欲睡,“不用担心,晚上我跟你师父会过去的,你把算命馆守好就成。”
谁叫他俩总是形影不离,也猜找不到机会,自己又快要嗝屁了,临死之前还不狗急跳墙一把,难道要死后再来找他们算账?
小方见二人淡定冷静,心中也生出无敌的信心来:“是!我相信师父跟师母!”
玲珑瞧着小方走远,低头道:“你这两个徒弟,脑子好像都不是很灵光。”
这么久了,连自己师父换了芯子都没瞧出来,不过换个方向想,也是原主伪装得好,明明就是死爱钱,却在两个徒弟面前还要装好人,小方小何是从村子里跟他出来的,老家都没什么亲人,对原主也都掏心掏肺,可惜原主只是看中他们人傻老实又忠心,除了管吃管住,不仅不教什么本事,连工资都不发,还是祝星渊来了之后给发的工资。
因为约的是晚上九点,早一分钟都不行,玲珑与祝星渊掐点而至,见来人只有那个女人和一个小孩,也猜先是狂笑了一通,然后问祝星渊:“你这副模样也敢来?”
当初他与祝星渊不欢而散,便对他下了咒,没想到这人居然一直不死,还能活到现在。
玲珑左右看了看,也猜跟他们约见的地方是一栋私人别墅,里头布置的金碧辉煌的,很像是也猜这种没享过福所以一朝得势便品味庸俗只想堆砌值钱宝贝的人,不过说实话玲珑也蛮喜欢这个风格,因为全是亮晶晶。
而在大厅中间,摆着一个祭台。
那家算命网店所接待的客人除却年轻女性外,最多的算命对象都是年纪不大的小孩子,也猜帮助这家算命网店出名,条件是要客人的生辰八字,为的不是别的,正是要给自己续命。
他与原主臭味相投相谈甚欢,原主便告诉了他续命之法,也猜根本不在乎几十个小孩的性命,只要自己能活下去,别人是死是活跟他有什么关系?
可惜术业有专攻,他是咒术师,并不擅长玄学,因此即便收集够了七七四十九个小孩的生辰八字,也不知道要怎样才能为自己续命。
祝星渊不肯帮他,他也只能自己尝试,奈何各种各样的方法他都试过了,全都不行,于是也猜认为这全都是祝星渊的错,是祝星渊导致了今天的一切,如果他活不下去,祝星渊也必须得陪他一起死!
玲珑听完了他这番反派死于话多的长篇大论,由衷感叹道:“你对我的星渊是真爱啊。”
小星渊皱起淡淡的眉毛,显然并不乐意跟也猜这样的人捆绑到一起。
“不过我注意到了哦。”也猜嘿嘿一笑,指了指祝星渊,又指了指玲珑,“你这个女人,不是一般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