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老爱拉帮结派的欺负她,撕她的书藏她的功课在先生提她时故意捣乱扯她的头发孤立她……总之让荀棉愈发不爱说话愈发抑郁的罪魁祸首,张氏算一个,李湛也算一个。
她在书院里过得一点都不好,这点她跟祖母说过,当下就急了:“祖母!我、我不喜欢他!我不要嫁他!”
她想起上次祖母给自己举办宴会,李湛也来了,当时见着她眼睛就放光,还故意找她说话,她害怕露馅,就没跟他说几句便跑了,那有什么一见倾心的说法!根本就是胡扯,李湛根本就是想把她娶回家继续欺负她的!
她想到那个人就浑身发毛,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若是要跟李湛过一辈子,那她宁可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见荀棉吓成这样,玲珑笑出声:“只是叫你问问,又没说定下,我也是不看好的。”
荀棉闻言,眼睛一亮:“真的吗?”
“这是自然,棉姐儿莫怕,你不喜欢,老太君怎么会强迫你?”曾嬷嬷笑起来,“来日咱们便回绝了这桩亲事,哪有说他上门来求,咱们就必须应的道理。”
“不错。”玲珑点头,“且你二婶母也说,由李夫人上门一事,可见李湛性格霸道,以自我为中心,李大人治家那样严,却养出这样的儿子,李夫人必定娇惯不少,她把儿子当作宝贝,儿子却为了你跟她闹腾,若是两家真成了亲家,她作为婆母想要给你立规矩磋磨你,那简直不要太容易,且到时候,娘家还不能说什么。”
荀棉被这话说得小脸都吓白了,赶紧抱住玲珑的胳膊:“祖母祖母,祖母最好了,一定不会让我嫁去李家的对不对?”
玲珑颔首:“不过三日后,你还是要同我去白云寺。”
可一想起李湛荀棉都怕,她踟蹰许久,小小声问:“我、我不去行不行呀?”
玲珑微笑以对,小姑娘顿时泄了气,知道肯定是不行的了,但她心中其实也不是特别怕,有祖母在,没有人能欺负得了她!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三日后,荀棉雄赳赳气昂昂,宛如一只挺起胸膛的小公鸡要去干架。
荀桃与她朝夕相处,姐妹俩亲密无间无话不谈,自然也知道那位李湛,就是书院里总欺负她的人,自己一个人欺负不算,还拉着旁人一起欺负,实在是过分!
是以对李湛的印象就不好,更不可能会支持这门亲事。
李湛今日特别打扮过,玲珑看到的第一眼,觉得也是人模人样,李夫人显然对自己的儿子非常有自信,把个李湛夸了又夸,李湛在家中跟书院里是个小霸王,到了玲珑跟前,被老太君的眼眸一看,登时紧张的不行,走起路来险些同手同脚。
在他看来,这桩婚事是稳成的!
从前他不知道自己为何看荀晨不顺眼,总是想欺负他,后来荀晨死了,他心中难受了许久许久,直到国公府设宴,他见到了荀棉,只一眼!李湛就知道,荀棉便是荀晨!
虽然不知道她为何从哥儿变成了姐儿,但李湛心里却是激动和兴奋的!
他对荀棉日思夜想,便求母亲帮忙提亲,李夫人一开始还不愿意,后来他在家中闹了个天翻地覆,她没办法,只好应下,这才有了先前李夫人去国公府那一出。
不过李湛怕是做梦也想不到,国公府没一个看好他的。
因此听到玲珑不答应的时候,他的小霸王脾气就上来了,跟着玲珑怼:“老太君!婚事要讲你情我愿,怎能您说不行便不行?您可问过四姑娘?!”
玲珑诧异地看他:“你说什么呢,这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说不行自然就是不行,你们李家儿女思想自由,国公府自然比不得。”
李夫人叫她讽刺的面红耳赤,连忙拽了儿子一把:“休得无礼!”
李湛却是头倔驴,他从小到大最怕的人就是父亲,可哪怕是父亲,在他的坚持下也会妥协,因此叫他来看,此时的玲珑就是那罪大恶极的拆散情人的王母娘娘!“我没有说错!老太君为何不肯答应?难道是觉得我没有本事,配不上四姑娘?!”
玲珑施施然承认:“是啊。”
李湛这么说本就是气话,可玲珑却直接承认了,李家母子顿时愣住,李夫人率先不高兴起来:“老太君,我这儿子虽然不成器,却也是——”
“说什么成器不成器。”玲珑摆摆手笑,“成器之前还是先成人吧,多大的人了,在这跳脚,一点不如意便风度尽失,老身可不敢把孙女嫁到这样的人家。”
李夫人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
“李夫人如何娇惯孩子,与老身无关,你们在家里关上门,就是把孩子纵到天上,那也是你们的自由。可这予取予求,还要求国公府,就有些过了吧?皇上都没这样霸道过呢,难不成,李公子比皇上还厉害?”
这话哪里是能承认的!
李夫人干笑:“老太君言重了……”
“怎么能是言重呢。”玲珑敲了敲拐杖,对李夫人道,“有些话,老身看在你是晚辈的份儿上没说,我那可怜的孙儿晨哥儿,在书院时,与李公子是同窗,可跟我说了不少李公子的光辉事迹。”
李夫人知道这两人是同窗,但并不明白老太君这时候提是什么意思,如果两人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