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短则一两天就告知她结果,长也不过五六天,苏苑娘能等到结果,自是不操心,闻言道:“知道了,我不多想了,我听你说了我再想。”
常伯樊无奈,却也知道让她别管了那是不可能的,他能让她少想两天已是他抓着她的性子来了,只得道:“好,我一得空就和爹去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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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常伯樊去书院见过掌柜的们和几个要出大力的帮工,回后见苑娘已起床,已且穿戴打扮好了。
“不穿宫里赐的那身衣裳吗?”常伯樊以为她会穿,可见她身上穿还是家中的锦服,不由问道。
“那一身见县令夫人穿,见亲戚就不穿了,莫要吓着了他们。”苏苑娘没想过要穿,苏家不是那等趾高气昂的人家,娘亲在外面也是很谦和的。
“苑娘,今天还是穿罢,我们不单单是见家里的亲戚的,若是见姑姑,我们做小辈的穿得平常些也好,但今天我们一去,见到的十个人,恐怕有九个都不是我们的好亲戚。”且来者不善。
“呀?”苏苑娘回头看了一眼三姐和明夏通秋她们,回过头来朝常伯樊点头道:“那你还等我一会儿,我去换。”
常伯樊也就几句话,她就乖乖去了,屋内,通秋明夏开锁小心拿衣裳,三姐站在娘子身边小声和娘子嘀咕道:“我看姑爷是怕你去了受人挖苦挤塞,让你把能保命的金丝软甲穿在身呢。”
“是了,我就听他的。”苏苑娘觉着自己还是想得少了。
这厢常伯樊也走了进来,朝说完话就扔下了他进了内屋的娘子无奈道:“苑娘,为夫要不要换一身,还是我穿身上这身就行?”
“要换的,”都忘了,苏苑娘忙使唤三姐,“快去把姑爷的衣裳拿来。”
“我都挑好了,哎呀,三姐不成,常伯樊那一身是按着我这身来挑的,我得另挑一身配宫里给我的那一身……”苏苑娘说着,急急朝三姐走去,和她一道朝搁置衣裳的箱笼走去,再一次把常当家的抛在了脑后。
再次被忘在了原地的常当家左右看看,择了窗边的一处小座,拿起她看了一半的书看了起来,等着苑娘再次记起他来,把他叫过去换衣裳。
等到夫妻俩再行穿戴好出门,时间已经近午。
临苏城的婚宴,早间吃女方家,晚间吃的男方家,新娘子早上抬来,近午进门,到了傍晚方才拜堂,拜完堂就开宴了。
男方家的亲戚按亲疏远近,有去的早的,也有到了临到傍晚才去的,常府当家夫妻是近午进的门,正赶上宁家的午饭。
常府的庶姑奶奶的夫家姓宁,她生有三子二女,眼下成亲的就是她最小的儿子宁安福。
常府这次来了不少人,都卫府三人也换了常服骑马走在其间,常府的人打眼,又有常当家骑着骏马在前面领头,自他们近了宁家挨着的那道城门,就有人去宁家通风报信去了,等到主仆一行人到了时,宁姑父带着宁姑姑和家里的儿女已经站到了门口,等候迎贵宾。
“伯樊见过三姑爷,三姑姑。”远远一看到人,常伯樊翻身下马,多走了十几步走到人跟前不远处,就躬身给两位老人家作揖请了安。
“啧啧啧这,”宁姑父连连诈舌,忙去扶了他,“你这是太客气了,太客气了……”
宁姑爷没想到他来了,还这么给他脸面,常府当家当着诸人对他这般客气,亲家那边可算应该是无话可说了。
宁姑爷喜上眉梢,忙叫了家里老大,老二,还有两个女婿到跟前来跟常伯樊见礼,等到坐轿子的苏苑娘走到他们面前,常伯樊已见过这几个表哥表姐夫了。
“见过三姑爷,三姑姑……”苏苑娘一近,在常伯樊的相扶下朝宁姑父和家里的三姑奶奶微福了福身。
正午的阳光正烈,她那袭青黛色绣着金色与白色相间的花枝花瓣的宫裳在阳光下富丽堂皇,亮得让人无法直视。
宁姑父看了她一眼就拦着了眼睛,常家的庶姑奶奶已上前趋步小心扶住了她的手,连开口时连声音抖了也不自知,“侄媳妇,受累了,让你怀着身子还来我家凑这个热闹,真真是……”
让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尤其这身衣裳,老妇人小声道:“侄媳妇,你今天可真真是好瞧,老姑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等样式的好衣裳。”
“回姑奶奶的话,我们娘子今天身上穿的是宫里的衣裳呢,宫服,是宫里的娘娘们穿的。”三姐在旁闻言顿时精神一振,抬着头来高声道:“是我们老爷在都城的时候得了皇帝陛下的青眼,皇帝陛下问我们老爷要什么赏,老爷就朝皇帝陛下为我们娘子讨来了这身宫服,赐赏那天还是皇帝陛下派了身边最大的公公给我们家送过来的,那一天我们常家在都城的小宅子里也是人山人海,人比今天姑爷大人家里的贵客们没少多少呢。”
三姐愈说朝她看过来的眼睛愈多,三姐忍不住得意了起来,这让她眼里那冒着的得意洋洋的光,闪得跟她们娘子裙子上的花一样的亮。
被她称为贵客的客人们笑了起来,又忍不住好奇,有人率先朝这丫鬟问去:“那这小娘子,我且问你一问,你们家老爷是怎么得的皇帝陛下的青眼的?”
“就是,就是,说来听一听。”
众人跟着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