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凡事心里有数,才能把事做好,大爹给你铺的路有打止的一天,你再往前,就得靠自己。”
“三儿知道了。”旁三没再送,目前了大伯远去,一等大伯父远走,他回身就往库房那边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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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下午,旁马功给飞琰院送来了库房那边划走的东西的帐目,把先前常伯樊从苏苑娘手里拿走的钥匙还了回来。
“这边是爷拿走的清单,请您过目。”旁马功把帐本双手送到苏苑娘手里。
苏苑娘点点头,朝要接帐本的知春摇摇头,她亲自接了帐本放到桌子上。
“人已经去了,下面有什么消息,小的一得知就给您报信。还有大夫人那边,您看,什么时辰过去合适?大爷那边,珉二爷晌午过去了一趟,大爷那边下午开始用饭了,就是送一顿吃两口就砸,砸了又要,折腾了一下午,您看?”旁马功这一天下来,一口气也没喘,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这厢嘴巴干的都起皮了。
他说着话时,通秋送了一杯水过来,朝大管事笑笑,“大管事,您喝水。”
旁马功忙欠身了一记,“谢了。”
他端起杯子,苏苑娘等他喝完,方道:“家里人忙完了吗?有人手现在就去抬回来。”
她答应了福寿堂今天就去抬人。
蔡氏的事,有人知道了就好,放任人一直在外面得罪人遭人耻笑,常家那些要脸面的人就要把矛头对准她不管事了。
不去怪生事的人,却怪管事的人没收拾好烂摊子丢了家族的脸面,这是苏苑娘前世怎么想都没想通的。
现在她倒是想通了,这无非是他们彰显权力的手段而已——他们没把生事的人放在眼里,骑到能解决事情的人头上压迫,方才显出他们的高高在上来。
他们见缝插针,只要给他们一点机会,他们就会无所不用其极来打压你,让你牢记得罪他们的下场,从此你害怕他们,敬畏他们,对他们诸多退让,他们想要什么就给他们什么。
就好似昨日盐坊门边的那句“晦气东西”,她当真了,害怕退缩了,他们就赢了,从此能拿这个到她面前耀武扬威镇压她。
苏苑娘没怕过他们,前世也没有,前世她的诸多妥协让步说来也可笑,不过是想让大家都好过,不过结果更可笑,她没好到哪儿去,常家人最终也没有过的有多好,那个在父亲口中的天之栋才更是惨到妻离女亡,一个临苏城的传奇成了一个涕泪满衣裳的可怜虫。
“抬回来后,如若有族里人同情,可怜大爷大夫人的话,一定要差人来告诉我一声,”到时候好方便把人抬到他们家去可怜,这些人用不着多费心思力气来对付她,把力气花到他们可怜的人身上就好,苏苑娘朝大管事微微一笑,“到时候你们就收拾收拾,把人抬到可怜大爷和大夫人的人家去,我照顾不好,有族里人帮着我照顾,我心里也安慰。”
她这话一出,不止旁从功这大管事愣了,饶是知春她们这些从小跟着她们娘子长大的丫鬟,也目瞪口呆地看向了她们的娘子。
“娘子……”便是三姐也结巴了,嘴巴张了大圆蛋。
“咳,小的知道了,那没什么事小的就下去办了。”旁大管事不知说什么才好,只想赶紧退下去冷静一下。
“慢着,大爷那边,等大夫人和小公子回来了,一天三顿,每顿七菜三饭,饭少了可以添,菜不管,一顿只送一次,砸了的话就不用送了,砸掉的碗也记在帐上,月初从大房每月发的月钱里扣,”苏苑娘想着,一条一条把话从嘴里说出来,她的神情很是专注认真,“大爷要是有疑问,就把我的话告诉他们,族亲要是有看法,就替我把人送过……”
“夫人,”这说什么笑呢,夫人真干出来这事,就要被人说她小肚鸡肠了,旁大管事被激起一身汗,连忙打断夫人笑道:“小的知道了,小的知道了。”
他不知道,不过苏苑娘也知道他担心什么,也不为难这替她做事的管事,朝他点头道:“那好了,没事了。”
蔡氏在傍晚前就被接回来了,她一回来,常府无端地多了些嘈杂声,飞琰院这边隐约能听到一点,苏苑娘听到,问了一句:“是不是大夫人回来了?”
还不等知春让明夏出去打听,在外面的三姐就跑回来了,人还在院子里就大声喊道:“娘子,大夫人回来了,她说我们府里有人欺负她,她不活了。”
房里的丫鬟们一听,不约而同个个眉头皱的死紧。
三姐跑了进来,喘着气接着禀:“娘子,大夫人嚷嚷得东边整个一边都是她的声音,还好我们周围住的都是自家人,要不按她这杀猪一样的叫法,还以为您怎么她了呢。”
知春皱着眉,轻声道:“招娣姐姐,这周边住的是自家的亲戚,不是自家人,是什么心思的我们都不知道,娘子怕的就是这个,怕他们事后生事。”
大夫人打的也是这个主意。
“我知道,”胡三姐哪能不知道,她耸肩,“他们要是上门来,这下城里又有常家的热闹看了。”
也是我们常府,娘子已经是常家人了,知春无奈地看了三姐一眼,朝她们娘子望去。
苏苑娘已经说过她的办法了,她说出来就是用来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