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料傲人。
水声响了许久。
唐若遥在外面等得手心出汗,为了转移注意力,把秦意浓放在床头柜的书拿过来翻阅。
秦意浓看书极杂,除了为电影做前期准备工作外,其
他时候的都是没有目的性的。比如她现在看的书是《子不语》,里面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小故事。
文言文版的《子不语》,需要集中精力才能读懂,唐若遥很快投进了里,看到唱歌犬那页,秦意浓裹着一身水汽出来了,雪白刺绣的睡袍,湿哒哒的长发拢在一侧,足下轻盈,周身的水雾未散,她容貌极为昳丽,配合卧室里静谧的气氛,令她看起来更像是暗夜里蛊惑人心的妖,而不似凡人。
唐若遥从容起身,给这
只只惑她一人的妖精吹头发,秦意浓偏了偏头,伸手去接她手上的吹风机,道:“我自己来吧,你去洗澡。”顿了顿,她忍不住提醒说,“抓紧时间。”
唐若遥低头不敢看她,直接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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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她又闷头闷脑地冲出来,从衣柜里拿了套睡袍,再次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说抓紧时间,唐若遥怎么可能在洗澡上敷衍,尤其是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她洗得极为仔细,连手指也没放过,万一秦意浓又!,对不对?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秦意浓去了趟客厅,从挂在门口的西装口袋里拿了样东西进来,夹在床头柜那本《子不语》里面。
之后她坐在沙发里聚精会神地修指甲,直至圆润平整,刮在自己的手背上一点儿都不疼。
做完这一切后,她双手搭在膝盖上,出神地盯着墙壁上一点,在脑海里进行模拟。
模拟结束,秦意浓闭上眼睛,轻轻地呼出口气。
耳旁传来吱呀一声,唐若遥打开了卫生间的门,鬼鬼祟祟地探出一个脑袋。
秦意浓情不自禁地被她逗笑,道:“你干吗呢?”
唐若遥刚洗过澡,脸上都是水汽蒸出来的红润,所以脸红得不明显,她将门全部打开,趿拉着拖鞋出来,小声说:“没干什么。”
“害怕?”
“不是。”
“那是什么?”
“有点紧张。”唐若遥垂手站在女人面前,说了实话。
“待会儿更紧张。”秦意浓故意吓唬她道。
“啊?”唐若遥懵懂地睁圆了眼睛,变身纯情小白兔。
秦意浓蓦地生出一丝罪恶感,止住话茬,向她勾了勾手道:“来,我给你吹头发。”
唐若遥半蹲在她身前,吹风机温热的气流轻暖地拂过发丝,像是女人温柔的手。风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唐若遥的脑子宕机了很久,再回过神来,她已经在和秦意浓接吻。
秦意浓有意主导时,唐若遥从来没有招架得住的时候,不一会儿便七荤八素,刚清醒的脑子再次一片昏沉。
她以为要在昏沉中度过本该铭记的夜晚,不想就这样糊里糊涂。正竭力挣得一丝清明,冰凉的金属质感抵在她左手中指之上。
唐若遥睁开眼,琥珀色眸子里染着迷离的水光,眼尾薄红。
她动作迟缓地抬起手,看见自己的左
手中指上多了一枚银色素圈,神情一怔。
“这是……”
“订婚戒指。”秦意浓执起她的手,在指根处落下温柔一吻,眉眼弯弯,“给你的,以后要天天戴。”
“你的呢?”唐若遥视线往下,去看她的手。
“在这里。”秦意浓从书的夹页里将另一枚款式一样的对戒拿出来,神情看似轻松,却无比郑重地交到她的手上。
唐若遥支着手肘坐起来,将铂金戒圈缓缓地推进
了秦意浓左手中指根部。
秦意浓右手转了转左手的戒指,让它正好卡在合适的地方。女人看着唐若遥的眼睛,眼神柔软,认真地说:“等你毕业,我们就结婚。”
唐若遥用力点头,已经说不出话。
秦意浓纤细手指托起她的下巴,再次吻了下来。
卧室的壁灯洇出一片暖光,光线投在两道交缠的人影之上。
秦意浓抱唐若遥在怀里,一只手梳理着她背后的长发,唐若遥两只手环着女人的腰,手臂却使不上力,莹白耳廓传来润湿的微凉,唐若遥咬住下唇,喉咙里的情不自禁被她咽了回去,她垂首,将额头抵在秦意浓肩膀上,神情隐忍。
步入夏季,天公便有些肆意,说风就是雨。小区里种了芭蕉叶,打在上面噼里啪啦的声响,但屋内升起来的热度让这里隔开了一方小世界。
落地玻璃窗滑下一道一道的水迹,安静得没有声响。
里面亦很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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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若遥眸光有些散,反手抓在枕头上的冷白指节曲起,戒指折射出银白细碎的光。秦意浓和她十指相扣,细密轻柔的吻落在她的唇角,唐若遥侧了侧身,本能地去寻熟悉的温度,她眼神仍旧是失焦的,沉浸在悠长的余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