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义是什么?为李昭鞠躬尽瘁吗?”
许时忠摆摆手,“不必再说,我说过的话不会吞回去。战还是要战的……”
许时念眸光一亮,“却不一定要战胜……对吧?”
许时忠看她:“你什么意思?”
许时念低声道:“北国的大王子已经派人来了京城,跟康亲王秘密见面了。那位大王子如今在北国也很尴尬,他不想拿下大周,但想掌握拿下大周的资格……他怕被招回大都从此没了用处,因此,他只想要辽东……发兵京城,只是为了逼迫咱们放弃辽东而已。咱们先放弃辽东,以求的暂和……他呢?有一个立足之地。如此,咱们就有十数年的时间作为缓冲……咱们私下为何不能跟此人协商……咱们助他一路顺利到京城,到时候不用哥哥言语,求和之声自然高涨。”
“那我呢?”许时忠便道,“战场失力,我在军中威望荡然无存。那时候,我又是谁?这督战不利的罪责追究起来……”
“谁追究?”许时念凑到许时忠身边,低声道,“我跟您保证,那时候皇位上的是您的亲外甥,他还小。正是要仰仗你这个舅舅的时候……那时候,谁有胆子敢跟国舅大人叫板,治您的罪。”
许时忠抬眼去看自家妹妹,这个孩子……不再是当年的孩子了。
她这番谋划有道理吗?若是那些消息都是真的,那不得不说,她谋划的这些是真行的。可消息不对等呀……这事……真就不成!
不过……取了李昭的性命……这是自己不会做,但却不必拦着不叫别人做的事。随着宜安在大都的动作,李昭对自己这个权臣的纵容也会到此为止。
他摆手,“你叫我想想……”
“大哥!”许时念挺着大肚子缓缓的跪下,“大哥……我们没的选了。如今连粮草都供应不上,你拿什么去打仗。这先机掌握在咱们手里比掌握在别人手里强。若是那边跟别人联络了,将来,您依然是对督战不利。我跟我肚子里这孩子……也就没了以后了。您还有英姐儿,还得给英姐儿找到婆家……你就当真舍得下这一下子,只为李昭做忠臣。大哥,如今再做忠臣,已然是晚了。便是死了,您以为别人会怎么评价您……”
李昭缓缓的起身,“怎么评价?当日战,是为了天下苍生。如今不战,亦是为了天下苍生。我……什么时候在乎别人的评价了?”
“那您答应了?”李昭起身,叹了一声,继而轻笑,“国破不能再叫家亡……这道理我明白。你说的事,我应下了。哪怕最后被清算,被治罪被砍头,我也认了。但是……你身为皇后,不要过界……更不要起什么不该起的念头……懂吗?”
这话里就带着几分警告。
许时念一愣,然后垂下眼睑,缓缓点头:“懂!懂了!”
懂了就好!懂了就好啊!
等人走了,后面绕出来一宫娥来,扶起许时念,“他答应了?”是不是有点太轻松了。
许时念摇摇头:“要是真什么都答应,我也不信。我哥这人呀……没全答应。别的都成,只对李昭动手这事,他不答应。”
徐醇眼睛一眯,“我还真理解不了这种感情。”
“金仲威不在了,我大哥更对李昭下不了手了。”许时念轻笑一声,“这也在我的预料之中……”
“那……”徐醇低声问,“动手吗?”
许时念摸了摸肚子,“为了咱们的儿子,咱们无路可走。我们要的是大哥听咱们的话,而不是咱们听大哥的话。”
明白!
明白个屁!
许时忠坐在四爷面前,这么吐槽皇后,“……好似明白人,其实糊涂的彻底。但不论如何,我希望能保住她的命。”
如今能保住皇后命的也只金家了。皇宫金家再戍守,宫里的情况,没有谁比金家更清楚。这些,压根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下。
四爷点头,一个女人而已,无所谓了。
许时忠心里焦灼,沉默了坐了半晌,其实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但到了这会子,什么也没说,直接告辞了。
等人走了,林雨桐才问四爷:“他是知道,不管如何,他的大周的时代,要过去了。”
是!正因为不知道这次之后会如何,才会彷徨。
四爷摇头,“他啊……想的就是太多。若是大都那边顺利,老二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大周容不下的人,正是他所需要的。许时忠保他一场,他怎么也不会叫他落的个没下场。”
是这个道理。
林雨桐就问:“那咱们呢?咱们是不是也该提前下一步棋了。”
“咱们家如今办丧事,不方便出门。”四爷说着,就喊大郎,“你去顺王府,请二爷过来说话。”
要请李诚过来。
林雨桐点头,太子年幼,当有辅国之人。
也是对大周和北国的又一次平衡。
大周有个年幼的帝王,对内对外,力求一个稳字。北国由汉人统治,更需要时间去料理,想要内部统一没有十数年都不成。
彼此相安无事,以后的话以后再说吧。
四爷甚至为了大周的朝堂安稳,布好了十多年之后的局。如今是许时忠和贺相平衡了朝堂,当许时忠倒下去,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