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起的不好意思的朝周天南笑了笑,泡了一杯茶给端过去。
周天南就道:“是这样的……兄弟们的伙食走我们后勤的帐,这个没有问题,大家伙大老远的来,又是上面派下来的长官,这点小意思也是我们沪上站应有的诚意……但是吧……”说着,他还看一眼这个泡茶的,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林雨桐看这个表情,就跟站着哪里不走的泡茶的道:“周主任是来变相要钱的,去吧去吧!这里面还有给我和王处长开小灶吃回扣的事,你怎么这么没眼色……行了,我跟周主任谈好了,咱们应该朝上面要多少之后会通知大家的,这钱给大家分了。你在这里杵着,周主任怎么说。”
周天南摸了摸鼻子,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
那泡茶的一脸忍俊不禁的出去了,“那林处长您忙您的……”一边往出走,一边带门。
“不用关门,孤男寡女的,又不是说什么机密事……”她靠在椅背上摆手,“门开着吧,你忙你的去……”
如此的敞亮!虚报伙食费能从上面报销,然后在分钱下来,一般都是这么操作的。林雨桐和徐媛不会在意这几个蝇头小利,但在这点事上不叫大家吃点利,下面的人会有意见的。
人出去了,周天南才把文件夹打开,文件夹的一半是各种报表,一半是空白的纸叶。他又摸出笔来,别的话都没有,只在纸张写了一串数字递过来,“您看这个数字如何。”
这一串数字翻译过来是:还需要我提供什么帮助吗?
林雨桐摸出笔,在下面又写了一串数字,“我的人每顿饭有鱼有肉就好,要是海鲜便宜用海鲜替代也行。但是吧,这次来的人多是北方人,可能不太吃的惯南方的菜,非要开高点,用来雇佣北方厨师的……”说着,就把文件夹又推过去。
周南天看了那一串数字,然后马上将那张写着数字的纸连同它下面可能印上痕迹一下都取了下来,团起来塞到嘴里然后咽了下去。烧了会留下味道,干这一行的,就是一点痕迹都不能留。
他咽下去,然后在纸上重新留下一行字,递给林雨桐,林雨桐在下面又重新还价了。他这才把林雨桐给的数字填到报表里,然后递过去:“请您签字。”
林雨桐在报表上签了字,又退还回去:“要盖上找外面守着的两人去,大印在他们手上。”
“那就不打算林处长了。”周南天将笔又合上然后别在衣服口袋上,这才往出走,一边走一边将写着讨价还价数字的那一页抽下来揉成团握在手里,一边去大厅,将文件夹递给之前那个倒水的,“帮着把大印盖了吧。”
这人早看见周天南手里的那团纸了,这会子还特意看了那白纸上留下的痕迹,这才不动声色的将字给签了。
等送走了周天南,这人还咂舌的跟边上的人道:“看见了吗?林处长还价够狠的。”
林雨桐出来就听到这么一句话,她一边上楼一边道:“我可是把你们这半年的烟钱都你们争取回来了。我一晚上都大家找钱去了,连眼都没合……记着,天不塌都别叫我。”
那两人应的特别利索。林雨桐这才上去了,这次是真睡着了!
这次睡了多久,不知道,反正困的太狠的人,睡三个小时的感觉跟睡三分钟的感觉差不多的,都是困的要死。正睡的香了,敲门声将人给惊醒,她一下睁开眼,从床上弹跳起来,都要去开门了,又重新躺下,瓮声瓮气的问外面:“天塌了。”
“不是!”外面喊道:“关在下面的孙三寿中du了,咱们打不开门。”
这么快!周天南的手够快的。
她抬手看了一下表,过去了两个半小时,也到了吃饭时间了。
到了楼下,孙三寿靠在地下室的门边,捂着肚子面色苍白,一脸哀求的看着林雨桐,“林特派员,救命啊!”
林雨桐将门打开,单手拎着孙三寿的衣领望地下室拖,顺手还把门从里面锁上了,告诉那两个值班的,“守在外面,不许任何人靠近。”
到了之前关孙三寿的房间,林雨桐看了看门上的锁:“你挺能耐呀!我告诉过你,别碰锁别碰锁,你怎么就不听呢?”
孙三寿能不着急吗?多大的风险都得试试呀,之前有人在地下室的门那块,不停的敲击那铁门。那声音是在传递一个信息:你的老巢被端了。
他不知道是谁传递的消息,但是在行动队的老兄弟不少,有人趁着外面没人防备传递点消息也是不足奇!他就想,既然外面没人,那自己就是开锁出去了能怎么着?还就不信她妖狐能施展妖术,结果这开了锁,从房间还没跑到地下室门口,腹部就剧痛起来。开锁的两只手也跟蜜蜂蛰了一样,又扎又疼,紧跟着红肿的跟熊掌似得。这就是中du的症状,发作的这么厉害,他心里怕了。再开一道门,很可能走不出三步就得暴毙而亡。再也顾不得其他了,在地下室的门口就疯狂的喊,可能是那个通风报信的兄弟没走远,听见了,然后给报了信,再然后五分钟都不到,林雨桐就来了。
一肚子的话在药丸塞进嘴里之后都随着药丸一起,给咽到肚子里去了。然后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不是很清醒,也看不清眼前到底是有人还是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