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怎么处理你想好了吗, 要不是顾及你的面子, 我就直接在院子里贴大字报了。”
夜里, 童佳靠在陆北霆结实的胸膛上嘟囔着。
“我得想办法呀, 你说我们又不知道谁偷的,总不能一家家去搜吧, 那多难看。”
就是警察没有证据也不能随意搜人家家里啊。
童佳叹了口气,“真庆幸我们买了房子,如果一直住着心里多难受啊。”
陆北霆拍了拍童佳的背,安慰道,“好了, 不生气,明天我去部队跟指导员反应一下这个情况。”
到底是谁偷的, 这个谜题第二天就揭晓了, 蒋玉兰早上去食堂打包子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楼下庄连长的儿子壮壮, 边走边抱着块牛肉啃, 看到蒋玉兰赶紧把手往背后藏。
蒋玉兰没吱声,她这么大年纪快做外婆的人了, 还能跟小孩子认真计较?
到家后蒋玉兰跟童佳说了这事。
“是他啊。”
那还真不意外。
其实童佳也分析过,首先就排除了一楼的军属,毕竟蒋玉兰下楼拔葱那么一会儿功夫,从一楼的楼梯上去蒋玉兰不会没有察觉, 还有半道上就遇上的危险,作案的肯定是住在三楼或者二楼的人。
三楼除了她家外,另外两家住的都是陆北霆营里的连长, 对童佳非常客气,童佳内心里是不愿意相信东西是他们偷拿了。
“可惜了一个孩子,家里没教育好。”
人之初,性本善,没有谁一出生就坏,如果说孩子做了坏事那肯定是家里人没教育好,否则怎么会有“养不教,父之过”这句话呢。
早上的训练结束后,陆北霆来到了指导员办公室,把家里失窃的情况跟指导员说了。
朱指导听后眉头紧皱,跟陆北霆的看法一样,认为这件事处理起来有些麻烦。
住在军属大院的都是军属,在部队,他们是一个战壕的战友,对待战友的亲人也应该像对待自己的家人一样真诚温暖,试问,这样如同家人般的关系,该怎么追究偷窃者才合适?
“这个问题我得好好想想,你回去让弟妹安心,咱们这里是部队,无论是军人还是军人的家属,都不能给咱们红色勋章上抹黑。”
陆北霆离开后,朱指导员绞尽脑汁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在部队里给军属们上一节思想政治课。
*
“我已经跟朱指导员说了,他说他会想办法解决,还让你放心,别对咱们大院产生什么失望的情绪。”
童佳撑着下巴看着陆北霆吃东西,他说完后,童佳唉声叹气的说,“晚了,我已经很失望了。”
她压根就不信朱指导员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牛肉是谁家拿的我们已经知道了。”
陆北霆闻言惊讶的抬头,“那家啊?不是,你怎么就知道了呢?”
童佳白了他一眼,“我能怎么知道,反正不是一家家找的。”
“妈今天早上看到楼下庄连长的儿子上学路上边走边啃牛肉,他们家条件你是知道的,怎么会舍得买牛肉呢,再说了,外面的小市场肯本买不到牛肉,得去市里或者让炊事班同志带回来,你可以去查一查,他们家最近去市里没有,再问问炊事班的同志有没有帮他们带牛肉回来,这样也就不用怕冤枉他们了。”
童佳的分析有理有据,逻辑清晰,陆北霆都忍不住拍岸叫好。
“我现在发现我媳妇简直就是女版包拯,穿上一身行头就可以直接去查案了吧。”
童佳对这个称呼非常之不满意,怎么也该换一个洋气点儿的称呼。
下午,有小战士各家通知晚上礼堂上课的事。
“上什么课呀,来了一年了也没上过什么课。”
“不会是什么扫盲班吧,以前咱们老家开过扫盲班,专教不认字的人认字。”
“扫盲不至于,咱们中间有几个不认字的?”
通知一出来,军属们私下里都议论开了。
朱指导员的媳妇丁姐是知道原因的,去礼堂的路上,她跟童佳一路走。
“我听老朱说了,怎么样,找着人了吗?”
童佳摇了摇头,没提壮壮的事。
他年纪还小,个子也不高,火腿挂在屋檐下还很沉,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拿的了,肯定有大人参与,可捉贼捉脏,没证据前她并不想多说什么。
庄家今天来礼堂的是庄连长的媳妇,老太太和两个孩子都没出现。
“今天喊大家过来上课,上的是思想政治课,大家都是军属,是非常光荣,值得尊敬的军人家属,咱们军人一心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要是没有家属们在背后的默默支持,很多事情咱们也是办不成的,因此,我在这里对在座的所有军人家属表达深切的感谢之情。”
说完,朱指导员对着所有家属敬了个军礼。
台下,童佳跟丁嫂子率先鼓掌,跟着,其他军属也送出了自己的掌声。
“我是咱们部队的指导员,平时呢也负责战士们的思想指导和行为规范,作为军人,咱不能做有辱军人身份的事,作为军属,同样要更加严格的要求自己。”
“‘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是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