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很愧疚。
就连大丫说的这门亲事都是草草定下的。
三丫对象家催得急,但是三丫的大姐还没结婚,三丫跳过大姐先结婚不合规矩,外人会乱传闲话。
于是,三丫未来的婆婆充当媒人给大丫介绍
了现在的对象。
陈春花不希望大丫是为了给妹妹结婚腾位置而随便找个人嫁,所以大丫和介绍的小伙子见过面后,她不止一次问大丫跟那个小伙子处的怎么样,对男方观感如何。
也不止一次告诉大丫,要是觉得不合适就算了。
提起对方,大丫只是低着头不言不语,不说满意也不说不满意。
陈春花猜不准她的心思,无奈之下只能跟那个小伙子的街坊邻居和工友打听情况,跑去暗中观
察过他几次,确定是个老实本分的人才放下心来。
纵使万般不舍,自己养大的大女儿终要出嫁。
她心里酸酸的,眼眶微红,取出剩下的两块香皂塞进大丫掌心,“这两块香皂充进嫁妆里。”
说是嫁妆,不过一床新被子、一双新鞋、两个搪瓷盆、二十块钱加两块香皂而已。
“二丫,把香皂掏出来。”
捂着隐隐发疼的胸口,陈春花将炮火对准二丫,“要是不拿出来也行,它们权当是提前给你的嫁妆了,以后你结婚,我不会再多添一份东西。”
话音刚落,二丫的脸色立刻变了再变,最后一跺脚,撅着嘴不情不愿的妥协。
苏小丫看见二姐吃瘪,得意地一会儿做鬼脸,一会儿吐舌头嘲笑她。
苏二丫气的追着蹦蹦跳跳的小丫要抢她手里的香皂。
不理会追逐打闹的两人,陈春花拧着眉把二丫交还的东西收进柜橱,“咔”地一声落锁。
*
范晴雪回到“家”的时候,丁慧丁宁依然没有回来。
摸摸被晒的有点发红发热的皮肤,她端着搪瓷盆跑到水房打回来多半盆凉水,兑上一点热水,浸着毛巾擦了一遍身子,洗了头发。
给全身细细涂上一遍身体乳,又用精华按摩护理了脸部、耳朵和手,确保从头发丝到脚趾都香香的又嫩又滑后,低头翻出一件纯棉睡裙套上,这才轻轻舒了一口气,感觉重新活了过来。
用空间里的香皂把之前穿过的睡衣和布拉吉洗了两遍晾好,然后范晴雪对着梳妆镜重新消毒伤口,用芦荟胶把伤口点涂两下,促进伤口愈合。
她可不想脸上留下一丁点儿疤痕,按照丁慧那样给她处理伤口,不感染才怪。
做完这些事,范晴雪打开原主的高中课本,想熟悉一下政治、历史方面的书。
范晴雪上辈子学的理科,她对政治、历史头疼的不行,一见到它们就晕乎乎的,果断弃文从理,打算与它们老死不相往来。
谁知一朝穿书,还得硬着头皮从头学起。
红·宝·书做为六七十年代最畅销的书籍,原主桌上当然也有一本。
范晴雪托着下巴背背停停,时不时拿起钢笔记录几笔。
为了不与现在的时代脱节,她努力背起当代先进的思想内容。
丁慧送丁宁回家,分别前嘱咐丁宁明天一早上就去找吴老师悄悄替范晴雪报名,来个先斩后奏。
她自己则买了些糕点跑到朱主任家献殷勤。
丁慧带去的礼物,朱主任爱人毫不客气地收下了,还笑容满面地拉着她东聊西扯,就是不提转正名额的事,油滑的不行。
她三番两次开口,朱主任爱人居然推诿着说:“小丁啊,这事不是我不给你准话,我一个妇道人家,家里小事我能做主,工作上的大事必须听我家老朱的,可不好犯错误啊。”
朱主任爱人自顾自地倒了杯水喝,没有主动问客人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要不等老朱回来,我跟他商量好再给你答复,怎么样?”她端着搪瓷杯明知故问道。
怎么样?她看不怎么样!
丁慧暗自腹诽着,面上却不敢表现出任何不满。
没等丁慧继续纠缠,朱主任爱人就放下杯子,起身拉开门把手,开门送客,“小丁啊,婶子家里一会儿有客人,不方便招待你,要不你改天再来。你放心,等老朱回来
,我肯定替你多说好话。”
丁慧不好跟人撕破脸,硬生生挤出一抹牵强的笑:“那麻烦婶子了,明天我再带东西登门拜访。”
“你可真是个懂事的好同志,放心吧,婶子有多大力帮你使多大力。”
朱主任爱人一听到明天还有东西收,敷衍的笑容顿时真诚许多。具体她有“多大力”,反正丁慧不清楚,自己只负责收好处就行。
丁慧无奈,黯然回家,准备继续在范晴雪身上下下功夫。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