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校收拾回来的。而行李的主人正趴在沙发上打着心心念念许久的游戏。
衡玉走过去,提了提温庭的耳朵,“行李放在门口堵路了,先去把行李收拾好。”
“啊啊啊,姐,我刚高考完嘛,就不能让我休息休息吗?”温庭嘴里撒娇着,眼睛却没移开游戏机屏幕。
衡玉不为所动,“把行李搬进你房间,最多花十分钟。”
“成吧成吧,那你先帮我打这局游戏。”
把游戏机移交给衡玉,温庭心不甘情不愿爬起来搬行李。
等他辛辛苦苦把行李搬回二楼房间,再来找衡玉要游戏机时,衡玉无情拒绝,“这游戏新出的吧,还挺好玩,你等我帮你打通关。”
温庭疑惑:“???”
温庭悲愤:“……姐,你故意的!你要我去搬行李不是因为挡了路,而是因为你想玩游戏了!”
还敢再套路一些吗。
衡玉耸肩,“你就瞎猜吧。”
别问,问就只是行李挡了路。
把游戏打通关,衡玉终于舍得把游戏机还给温庭,她靠在沙发上吃水果,拿起手机翻看有没有人给她发来聊天记录。
——十几分钟前,陶星华发来一条消息,问能不能把她的联系方式给他的导师。
回了句“可以”没多久,衡玉的微信就收到一条申请加好友的消息。
陶星华的导师在犯罪侧写领域也很有名气,年轻时留学海外,在国外大学任教多年,后来上了年纪被D大校长极力邀请回D大任教,为国内犯罪侧写的发展做了很多贡献。
原著里,他还是原身的导师。
陶星华的导师想要加衡玉为好友,一是她也看过那本书,想要找她探讨里面的一些观点,二是想要邀请衡玉到D大,给犯罪学专业的学生开讲座。
两人也没纠结年龄辈分这些问题,先就一些问题聊了会儿。
他们的很多理念有共通之处,偶尔有些分歧也无伤大雅,很快就熟悉起来。
随后,陶星华的导师方才提出邀请,问她下一周能不能抽出时间前去D大开讲座。
衡玉想了想,便答应下来。
她会答应这一场邀请,一是因为自己不忙,另一部分原因是为了D大的一名保安。
原剧情里,一年后,D大将会发生一起骇人听闻的连环杀人案。
而在警方实行抓捕时,就是因为宋松灵的大大咧咧,把警方的行动暴露出去,以至于温庭被犯罪嫌疑人抓住成为人质,最后死于炸.弹爆炸。
现在距离原剧情里,保安第一次犯案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周五。
晚上就要开讲座,下班之后,衡玉换下警服,穿的衣服既不会显得太过正式,也不会失礼。
有关那个保安的身份,衡玉已经确定。她开车进D大时,没走正门,而是绕了一段路从北门进去。
D大北门被自动门拦着,瞧见有陌生的小车开进来,有一个人过中年、身材矮胖的保安从警卫室里探出头来。
衡玉按下车窗,扭头打量着这个名叫陈浩的中年男人。
陈浩瞥了她和陶星华一眼,对着副驾驶的陶星华喊道:“下车登记一下。”
陶星华拉开安全带下车,简单做好登记,重新上车,车子慢慢消失在北门门口。
“这么年轻就被邀请来做讲座?”陈浩看着登记册上的来访目的,回想着衡玉的面貌,不记得具体长相,只记得对方面貌看着挺年轻的。
陈浩把登记本扔回窗外的桌子上,手机就响了起来。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备注是“老婆”,可陈浩瞧见这个备注时,脸上却清晰挂着厌恶。
铃声还在不依不饶响着,好像在催促他快些把电话接起来。陈浩无法,刚接通电话,电话那边就传来恶声恶气的吼声,“你死哪去了,下班了不知道滚回来吗,洋洋现在在床上哭得厉害!”
陈浩压着怒火,平静道:“我在帮同事值夜班,他孙子发高烧了,得回去看看。”
理由显得很正当,但那边的人却还在骂个不停,“软蛋”“废物”这些词层出不穷。
明明恨得想把对面的人掐死,开口说话时,陈浩的声音却显得很是平静,“骂消火没有,我还要上班呢。”
***
讲座很顺利,结束讲座后,衡玉和陶星华的导师阮博文边走边聊,话题大多都围绕着他们的专业领域。
聊着聊着,衡玉便谈到自己很关心的一个问题,“阮先生有调查过D大员工的心理状态吗?”
“有的。”
“你在里面有发现什么异常吗?当然,我这句话没什么冒犯的意思,只是觉得近些年发生在高校里的命案并不少见。”
阮博文笑了笑,也没介意她的问题,“你是打算做这方面的研究吗?”
“有这方面的想法,而且A大教授夏卫方一案就是我经手的,所以最近对这一方面比较关注。”
衡玉所给出的理由合情合理,阮博文也没多想。他解释道:“你也知道,现在调查的形式都是问卷调查。但问卷调查的结果存在较大偏差,如果要进行专门的研究,还是得深入调查。”
“不过我对这方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