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是何意?”怒气冲冲的秦凌,早已忘却了妻儿刚搬走时的一丝丝的愧疚之情,还有患得患失。
他此时在张氏的挑拨下,快气疯了。
都没有派人来通知一声,就来到云淼的宅院外。因为身份特殊,下人们汇报给云淼后,得到指示请了他进来。
陷入到丢面子与巨大怒火中的秦凌压根儿没有心情观赏宅院中的景致。像是冲天炮一般,直接冲进来,也眼瞎的没有看见周围的子女儿媳,直接对着云淼发难。
云淼好笑也不动怒的问,“秦大人又是何意,我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得罪了秦大人,居然冲到我家里来发脾气,可真是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让怒火烧掉理智的秦凌,此时还没有缓过来。带着滔天的怒意,对着云淼责问,“你那嫁妆铺子上卖的的新鲜菜与水果不给家里送也就罢了,为甚我让人去买,你也不卖?是不是故意针对我?”
“是,也不是。有人买,我也愿意卖。只是秦大人可忘记了您那青梅张婳可不是个善茬。若是她拿我的铺子上售卖的青菜水果做筏子,我不得冤死啊。
秦大人能保证你那爱妾不闹事,可能管住她。我瞧着可管不住,不然秦大人如今这般的怒火从哪来?别告诉,张氏没有在你面前挑唆?好了,秦大人若是无事,还是走吧?”
说完,云淼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水。秦凌快烧干的脑子,此时冷静了下来,但不愿意丢面子的他,硬着头皮不承认,“好好好,云氏你这嫡妻做的可真好。”
“那是,我自认我还是大方的。你瞧瞧我多会为夫君解忧,知道夫君喜欢妾室,从不拈酸吃醋,也不从苛待妾室,就连你秦家的家产我都没有想过沾染.........”
被云淼阴阳怪气怼的秦凌,此时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行行行,你嘴皮子溜,我说不过你。我还有事,改日再来看孩子们。”
说完落荒而逃的秦凌头也不回的离开。
云淼看着,也不说话,只是摇摇头。
她不想把精力陷入与渣男贱女的撕吧中去,但不代表自己好欺负,自己不报仇,一切都在有序的进行。
想吃新鲜的青菜与水果,做梦吧。
对父亲没啥感情的三兄妹,也傻眼了。再没有感情,可亲爹如此这般,胸中只有怒火,都没有看见他们几个大活人,是不是有点过分。
“好了好了,别受影响。朗儿你专心备考明年的春闱。颂儿,明年你如今也是举人了,虽然明年不参加春闱,可你也不掉以轻心。可知?”
兄弟俩齐齐点头,“娘,放心吧,我会好好的学习。”
从小在母亲身边长大的兄弟俩,现在一心想着要有出息,未来作为为亲娘与妹妹撑腰的人。
秦颂的婚事还没有定下,但如今也在相看。
秦凌回去的路上很是恼火,自己又干了一件蠢事,还是特别蠢的那种。
怒气冲冲的出门,怒气冲冲的回府。回到家中,钻进书房,交代心腹,“任何人来都说不见,老爷我谁都不见。”
心腹能咋办,只能说,“是,老爷。”
如今秦凌府中的中馈是张氏掌管,因为没有主母在府上,府中也不可能办什么宴会。
京城是个规矩最多,最讲规矩的地方,也是在某些事某些人上最不讲规矩的地方。但张婳可不在此列,京城的秦凌府上若是办宴会让妾室出面,那京城中的人会笑掉秦凌的大牙。
也会暗地里鄙视他。
随着时间的推移,长乐县主的肚子越发的大,到了年底,秦朗带着长乐县主与弟弟妹妹去秦凌那边住三天,住到初二的早上。
云淼一个人带着丫鬟仆妇在家里安静的过年。
兄妹三人带着长乐县主回去,依然还是住的他们以前的院落,便是云淼居住的院落也保留着。
吃年夜饭,秦凌简短的说了一些。张婳在女眷那一桌,两桌之间因为是家里人并没有隔开,距离也不远。等秦凌刚说完话,张氏的女儿秦依依,就先说话了,看着嫡妹秦珊珊身上的穿戴,阴阳怪气,“妹妹就是好命,嫡女就是不同,吃穿用度就是比我们庶女好.....母亲可真是偏心的紧,对我们庶子女就差多了。”
她说这话,秦凌的老脸都红了。他是爱情脑,但不是蠢货,能做状元的人,可不是什么蠢货。大家的看的明白的事,他也能看的明白,甚至比别人更看的深远,对于爱女依依的话,虽然不喜,但他也没有出声训斥,只是皱了皱眉头。
可秦珊珊如今是一点也不怕亲爹,更不会奢求亲爹的父爱,无.欲自然无求,无求自然能怼,自然不会多给亲爹啥面子,何况只是映射,她更是不怕,说完完全可以不承认,她呵呵笑两声,“秦依依,别动不动就拿嫡女庶女的身份说事?你真是可笑的紧,以前在家中时,你这个庶女可过的比我这个嫡女尊贵,说的话比我还好使。
如今,我穿戴的好,可没有花秦家任何一枚铜钱。我花的是我母亲的嫁妆,是母亲经营嫁妆赚取的银钱,一分一文与秦家无关。
你说的真好笑,我母亲的嫁妆挣的银钱可都是我母亲的私产。她不给我这个做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