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妖精打架!”灰灰说道。顿了顿,“吵架也行!闹别扭也行!什么都行!”
就这样搂着睡了,多没劲啊?!
韶音笑笑:“等着吧。”
灰灰撇撇嘴,继续组装模型。
赵渊辞没急着跟妻子圆房。虽然话说开了,但是她不愿意,他就没有强迫。
他是个温柔的人,不愿意强人所难,从这一点看,他做男配还是有道理的。
韶音待他也好了一些。会在他下衙后,拿衣裳给他换,并坐在他怀里,跟他说小话,又或者用同一盏杯子吃茶。
赵渊辞感受到娇妻的变化,心情颇是愉悦。画上那人再好,又怎么样?这样可爱的女子,以后会喜欢他,所有的狡黠可爱都用在他身上,只想一想就叫人快意不已。
圆房的事,早晚都会有,他并不着急,享受着目前甜丝丝的感觉,一点点哄着娇妻,让她一天比一天更喜欢他。
这日清晨,赵渊辞要出门去,韶音便道:“你下衙后去龚家接我。”
龚家老太太是她的外祖母,今日过寿,韶音要去给老太太贺寿。
赵渊辞没有多想,点点头道:“好。”
送妻子去了龚家,并给老太太请了安,才上职去。
日头自东而西,很快忙碌过一天,赵渊辞告别了同僚,出门往龚家去。
万万没想到,就是这么巧,他即将抵达龚家门外时,遇到了李雁回的马车。
李雁回就是他的表妹。坐在马车里,从他身边轱辘辘行驶而过,风吹动车帘,卷开一角,露出李雁回明艳的容颜。
他顿时看得怔住,脚步钉在地上,再也走不动了,目光追随着马车离去的方向。
马车很快驶远了,风再吹开车帘,他也看不到她的脸庞了。然而,方才那惊鸿一瞥,女子雪白的侧颜却印在了他的脑海中。
良久,马车终于看不见影子,他怅然收回视线,转身往龚家行去。
“笃笃笃。”敲击声从旁边传来。
赵渊辞下意识偏头,就看到身边不知何时停着一辆马车,车帘被掀起,日夜相对、极为熟悉的娇俏容颜出现在视野中,他顿时大惊:“你怎么在这里?”
她怎么在这里?她外祖母过寿,她出现在这里很奇怪吗?
韶音懒得回他,直接放下帘子。
赵渊辞忙登上马车,走进车厢里,往她身边坐过去:“音音来了多久?”
“比你久。”韶音道。
“不可能!”赵渊辞说。他是来接她的,如果她早就到了,他怎么还会看表妹?
韶音轻哼一声,说道:“有什么不可能?你眼里只有那人,车夫叫你,你都听不见,一直盯着人家的马车,直到人家走远。”
赵渊辞顿时讪讪的。心虚地摸了摸鼻尖,说道:“也不是。只是,只是,许久不见了。”
韶音不理他。
就连“哼”一声都吝啬给他。
赵渊辞便知道她生气了。但这事是他理亏,因而讨好道:“真的,我只是看了她几眼,没有什么的。”
韶音仍旧不理他。
“那我,我以后都不看她了,好不好?”他狠狠心道。
韶音这才觑他一眼:“不必。”
“应该的,毕竟——”
他刚开口,就被韶音打断了:“你喜欢她,我知道,你看到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我也明白。”
“不是——”
韶音仍然没有让他开口,继续说道:“原也不是我要求的。是你再三求我,想跟我好好过,言词十分诚恳,我不忍拒绝你,才应了。”
她轻轻哼了一声,说道:“骗子!你比不上我的……分毫!”
说完,她别过头去,并且坐得离他远了些:“我不跟你好好过了,你以后也莫再提了。”
赵渊辞这下急了:“音音,你听我说!”
一路上,他百般解释,绞尽脑汁地央求、讨好,说得口干,韶音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及至回到府里,她下马车也不要他扶,径直往房里走,更是一眼也不看他,赵渊辞又急又慌,跟进去哄她:“音音!音音!”
韶音理也不理他。
被迫得急了,就说道:“那又怎样?你心里住着人,那就住着。你不要强迫我,好不好?我就是喜欢他!他就是比你好!”
赵渊辞顿时怒了,又气又怒,又有些伤心:“我已经认错了!你原谅我一次又怎样?”
“我不!”韶音扭过头去。
两人直到吃过晚饭,都没有和好。
赵渊辞一直哄她,好话说尽,疲惫不堪。再看她无动于衷的脸庞,忽然脑中划过什么,猛地瞪大眼睛:“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韶音侧目看他。
“你让我去接你!你知道她会去给老太太祝寿,是不是?”赵渊辞指着她,脸上有中被欺骗和愚弄的愤怒。
韶音哼了一声,坦然承认了:“是啊!我就是想看看,你说的话有几分真,可不可信!”
“现在我知道了,你是骗人的,你根本不可信!”
“你看了她那么久!但凡你心里有一点记着对我说过的话,对自己有一丝丝的要求,你就不会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