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祁离远欺负她女儿, 韶音就想给他点教训了。仗着自己是男子,身高力壮,可以压制住女子, 他很得意哦?
韶音当初看剧本时,就非常反感这一幕。因为他是男主, 拥有远超常人的体魄,就在偏僻的巷子里按照自己的意愿肆意欺负小姑娘, 把小姑娘吓得泪眼汪汪,心中羞愤又屈辱, 他可真能耐!
虽然他是事出有因。
但是什么原因也不能这样做!
又是亲脸, 又是剥衣裳,他就一点点都没顾虑过人家小姑娘的感受!
小姑娘才十五、六岁,这又是在封建社会,心理阴影该有多大?!
虽然最后男女主he了, 但那是女主身陷困境, 不得不为自己谋取一条生路, 才嫁给了他。不代表他们就很般配, 乃天造地设的一对。
韶音坚决不承认,她认为女儿值得更好的人、更好的人生。
斗继母、斗小叔子,水深火热的生活, 有多远滚多远。
“别担心。”她偏头看了女儿一眼,声音温柔, “只是让人有些没力气罢了。”
她是炮灰, 不能对世界宠儿造成伤害, 但是没关系, 她的女儿同样是世界宠儿, 和男主是同一维度的存在, 谁也不比谁高贵。
现在男主中了溶解肌肉的毒素,从今往后,就连寻常的小姑娘也能打得过他了。
“这样啊。”素月对母亲深信不疑,闻言长长舒了口气,“吓死我了。”
韶音便问:“发生什么事了?”
素月这次没瞒着,还把上次的事一并说了出来,眼里是浓浓的厌恶:“他可真不讲理!”
上次因为是偶然发生,她并没有怎么吃亏,还狠狠踩了他的手,所以没提。
但是这次,性质就不同了,是他打击报复!
素月非常反感,想起什么,她懊恼地跺脚:“我急着跑回来,针筒都忘了拿回来!”
“娘,我去拿回针筒!”说着,她匆匆跑了出去。
韶音没叫住她,只对灰灰道:“照看一下。”
“我都成了你的老妈子了!”灰灰抱怨说道,“天天给你带孩子!”
韶音笑笑:“等下我给你炒几斤栗子?”
灰灰顿时改口道:“好的,好的!素月这么可爱,我怎么能让人欺负她呢?”
素月回到巷子里,却已经不见了祁离远的身影,也不见了针筒。
腰带扣所射出的几根细针,只让祁离远中了溶解肌肉的毒素,浑身乏力,并不伤及其他。因此,他缓了一会儿,就爬起来离开了。
离开时,他带走了针筒。
素月悻悻而回。
“娘,针筒不见了。”她低着头,闷闷地道。
韶音便道:“无事,娘再给你做一个。”
素月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她觉得自己没做错事,怎么白白受了损失呢?
上次是路过,好端端的,被人欺负了。这次也是,她本来买了芙蓉鸡和狮子头,高高兴兴地回家,结果芙蓉鸡和狮子头被糟蹋了不说,还丢了母亲给她做的针筒。
“坏人。”她想起祁离远,恨恨骂道。
韶音安慰她说:“别往心里去了,总是难免的,谁能始终顺顺利利的呢?吃点亏就吃点亏,不是你的错,有时候就是会倒霉一下,不要不开心了。”
稍后,云昇也知道了这事。
少年已显英气的脸庞,充满了怒气,捏起秀气但有力的拳头:“是谁?告诉我,我揍得他娘都不认识!”
他从小习武,吃了不知多少苦头,支撑他坚持下去的信念就是保护娘和姐姐。
如今居然有人欺负姐姐,不能忍!
素月摇摇头:“我不知道他是谁。”
“你将他的样貌画下来!”云昇却不依,“快去,快去,我知道你画得好!”
素月被他撵着,只得去画了。画好之后,她道:“这人瞧着非富即贵,咱们不一定惹得起,你注意分寸。”
“哼,怕什么?”云昇看了眼画上的男子,不屑地说道:“打一架罢了,谁家男孩子不打架的?”
他自小摔摔打打的,什么都不怕。
这也是韶音教导的,她认为自己的孩子只要行得正坐得直,那就什么都不必怕。惹出事来,还有他们这些大人在后面呢。
“我也不是害怕。”素月又说道,“只是,我已经还回去了,他并没讨到便宜,倒也不必再教训他什么。”
云昇就不高兴了,说道:“他欺负你,道歉了吗?”
素月一噎。
“没有。”
不仅没有,以他不讲理的样子,多半还觉得她错了。
云昇哼了一声,将画收起来:“你不必管了!”
他有了画像,便出去打听。没多久,就打听出来了。在他准备行动时,韶音叫他到一旁,悄悄吩咐了几句。
云昇听罢,眼睛锃亮:“好,就按娘说的!”
祁离远近来很不舒服。那姑娘的针上也不知涂了什么,他浑身乏力。一开始他以为是烈性的麻药,等到药劲儿过了就恢复如常。但是,三四天过去了,丝毫没有恢复的意思!
他开始觉得不大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