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妇,自当娴静贞淑,一心一意服侍丈夫。只要五爷好了,我怎样都好,又岂会与他闹?老太太听谁嚼的舌根子?真是没影儿的事。”
老太太抿着嘴,不满地哼了一声:“你还不承认?琮儿碰了你身边的杏儿,你不是与他闹了?否则,怎的不喝杏儿敬的茶?”
韶音神情惊讶,抚着肚皮道:“老太太知道的,我怀着身孕,大夫不叫多饮茶水。平时也只敢少许饮些安神茶、安胎茶,旁的是不敢碰的。”
老太太张口结舌,神情渐渐严厉起来。
想斥她一声“牙尖嘴利”,到底没有撕破脸。
“我只问你,你院子里月例银子又是怎么回事?”老太太喝道。
韶音便笑了,看向老太太道:“正好,老太太若不叫我,我还不好意思来问。公中欠我们五房的银钱,几时补给我们?”
云家是没分家的,家中产业、出息都攥在老太太手里,一家子吃喝都管她要。其中,云琮自小能花钱,一个人就能花上千两银子。
老太太不想委屈了幺儿,也不想叫其他几房觉得不公平,于是给幺儿娶了个有钱的媳妇,叫他媳妇养活他。
又因为徐容音的嫁妆极其丰厚,老太太做主,五房的花用全由他们自己出,公中一概不管了。
这也是欺徐容音面皮薄,刚进门不敢说话。待她能说话时,这已经成了惯例,不好再开口了。
而徐容音家底着实丰厚,索性也就不要了。没了银钱的牵扯,五房关起门来过日子,倒还清净些。
“好,好,好!”老太太是没想过,她竟能说出这番话来,当下指着她连说三个“好”字,神色郁怒,“哥儿还没生出来,你倒是骄狂起来了!”
“骄狂她x啊!”灰灰咆哮的声音响起,它看了这么一会儿的戏,已经是气到了。
“敢不敢打开天窗说亮话?是她不要脸吧?欺负儿媳妇有钱,抠了人家几年的生活费!现在人家开口要,她还做出这副样子?到底是谁过分啊?!”
韶音答道:“她过分!就是她过分!”
面上不显,看着老太太笑道:“老太太这话,我却不敢当的。只是家中这么些人,都在公中支取银子,只不给我们五房,是什么道理?我们五老爷难道不是老太太亲生的?”
“混账!”老太太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上。
她身边的丫鬟忙上前,为她顺气,并寒着俏脸看向韶音道:“五太太,您放肆了!”
“实话实说罢了。”韶音淡淡道,“听不得实话?那您早说,我一定不开这个口。”
“你还敢说?!”老太太怒道,指着她说道:“若非看在你肚子里的孩子份上,今日就掌你的嘴,叫你知道知道轻重!”
韶音“啧”了一声。
有些不耐烦了。
宅斗剧本一点都不好玩。车轱辘话,总是说不到正事上。一件事情,半天掰扯不完。
没意思透了。
“当家老爷养家糊口,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便是上问天子,下问草民,也没有第二个说法。”她站起身,抬起手来,薄纱立刻会意上前扶住了,韶音回头看了一眼,“我要督促五老爷上进,老太太莫拦着我。”
说罢,扭过头,抬脚就走。
把老太太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她,她说什么?混账!简直是混账!”
用银钱拿捏她幺儿,还美名其曰“督促上进”,这女人的心阴毒阴毒的!
她幺儿要是上进的性子,她作为他的亲娘,难道会放任他这些年,由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媳妇督促?!
老太太这会儿气糊涂了,一时间倒是想不出整治她的法子,等顺过气来,便道:“叫大太太来!”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就不信治不了她!
韶音被薄纱等人簇拥着,出了屋门。
走到院子里,难免又见到了气息奄奄的杏儿。薄纱等人挡住她的视线,不许她看。
等出了院子,薄纱才低声说道:“太太,不是咱们没良心,不肯念着往日情分为她求情。但凡她选在别的时候,在太太怀哥儿之前,或者生下哥儿之后,咱们都不会这样恨她。”
老话有说,七活八不活,太太正是八个月的身孕,若是被刺激狠了,提前分娩……后果难料!
杏儿选在这时候爬床,薄纱等人恨死她了。
“这是她非要选的路。是死是活,都是她求的!”薄纱恨恨地道。
“嗯。”韶音点点头。
薄纱见她应下,这才松了口气。
太太狠得下心就好。一定不能开这个口子,若是杏儿做了这样的事,还能得到太太的心软,那以后院子里可要乱起来了!
杏儿在老太太的院子里挨了板子,伤得不轻。韶音不管她,老太太却不能叫杏儿一直躺在她院子里,使人抬回来了。
姨娘身边都有两个小丫鬟侍奉的,杏儿身边也有。
她伤得重,得用些药,内服外用都得有。两个小丫鬟便跑到韶音跟前,想求了牌子出去请大夫,连韶音的面都没见着,就被打发了。
所幸杏儿手里还有些银子。当初云琮问她要银子,她嘴上说着都给他了,实际上当然不可能,她得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