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点半,程铭和朋友们打完球,从俱乐部出来,正准备去喝酒。
“哟,这妞儿正点!”
“喝多了吧?”
不远处的路边,一名身材窈窕,长发及腰的年轻女人挎着小包,歪歪扭扭地走着。
“不知道长得怎么样?”
“大晚上一个人出来喝酒?被甩了?”
“走,看看去。”几人上前。
程铭走在最前头。他刚才看的第一眼,就觉得这女人的背影有些眼熟,快步走近一看,不禁惊讶道:“唐小姐?”
“程少认识?”
“不是吧,还想捡个妞儿呢。”
几个同伴哀叫起来。
程铭没理会他们,一手扶住了软绵绵的女人,眉梢微微挑起,眼底浮现了兴味。
喝得这么醉?
“唐小姐?唐小姐?玖音?音音?”
一身酒气的韶音,被他揽在怀里晃了晃,便睁开朦胧的眼睛看过来。目光落在他脸上,便呜呜地哭起来:“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骗我?”
程铭惊讶,倒没往自己身上想,显然她是认错了人,饶有兴味地问:“我骗你什么了?”
“你的腿好了,你骗我,你不告诉我,你早就好了。”韶音抽嗒嗒地哭道。
程铭眼底一闪:“楚修宇的腿好了?”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而是在心里想着。看看怀里醉得不认人的女人,眼里划过兴味。
这倒是有趣了。他随手打了辆车,对兄弟们道:“是一个朋友,我送她回去,你们先玩。”
“程少的朋友啊?”几人的目光落在他怀里的曼妙身躯上,不怎么正经,“有空带出来一起玩啊!”
程铭低低笑了一声:“会有机会的。”
听了这话,几人兴奋地狼叫起来:“那程少可要快点啊!”
这么正点的妞儿,玩起来一定带劲!
很快,出租车过来,程铭单手抱着韶音,另一只手打开后车门,将她塞了进去,自己绕到另一边坐进去。
几个兄弟站在路边挥手,程铭对他们挥了挥手,便让师傅开车了。
他把韶音带到自己不常住的一间公寓。进了门,半搂半抱地往卧室走。
她已经不哭了,只是时不时呢喃一句“为什么骗我”,仿佛将他当成了楚修宇,偶尔软绵绵地打他一下。
小手又香又软,程铭捉过来,亲了几下。扶她躺好,拧了毛巾给她擦脸,要多体贴就有多体贴。
然后低声哄着她套话:“我没骗你,我的腿刚好。”
“你胡说!”闭着眼睛安静下来的女人猛地拔高声音,“你好了很久了!不然你怎么走路一点毛病也没有?你走得那么稳健,呜呜呜……”
程铭挑挑眉,又问:“那你伤心什么?这么一点小事,有什么好伤心的?”
“不是小事!”女人的声音再次拔高,“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知道这段时间我每天多难过吗?我怕你难过,每天哄你,心里难过也不敢说。原来你是装的,是演的,你又和孟辞川一起骗我……”
灰灰唏嘘道:“你可真能演。在楚修宇面前是一套说词,在程铭面前又是一套说词。”
“嗯哼。”
“你为什么不在楚修宇面前说这套台词啊?”灰灰不解问,“如果你揭穿他骗你的事,当时就能扑上去挠他了。”
韶音解释道:“我要跟他分手,总要找个高级的理由。因为他骗我,所以跟他分手,虽然很直截了当,但是他用力追追,我就得原谅他了,不然人家要说我作。”
“??”灰灰一头雾水,“你现在的理由就很好吗?”
她说她配不上他!
这个理由更烂好吗?
简直是无理取闹又神经病。
“你不懂。”韶音不以为然,“这叫卑微。”
灰灰:“……”
它是不懂,卑微又有什么好骄傲的。
拿起瓜子,继续嗑起来。
程铭还在“套话”。
随着醉鬼女人的颠三倒四的控诉,他渐渐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楚修宇的腿好了,而且早就好了,但却一直瞒着她。这个蠢女人呢,就感到伤心了,觉得不被尊重了,所以跟他大吵一架后跑出来喝酒。
“才不是吵架。”醉得脸颊红红的女人反驳道,“分手了!我跟你分手了!你骗我,我不要爱你了!”
她脸上的淡淡妆容被他用温毛巾擦去,露出被酒意熏红的吹弹可破的肌肤,女人挺翘的鼻梁,水润的红唇,看上去可口有加。
程铭的手指虚虚描摹着她的五官,盯着她打量一会儿,渐渐笑起来。
“楚修宇,这是你自找的。”
那个从小就被父母挂在嘴边,别人家的孩子,给程铭他们带来了无数阴影。很多人不介意,认了,服了。但程铭没有,他始终记着,楚修宇带给他的那些屈辱。
楚修宇很在乎她吧?私下里警告他,还让孟辞川对他的事业频频动手脚。
现在反击的机会来了。
他捏住女人精巧的下巴,俯身就要吻上去,打算提前收一点定金,忽然地上传来嗡嗡的声音。
动作一顿,他回头看去,只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