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极,直到周秘书出言催促,这才涨红着脸跑出书房。
望着逐渐远去的背影,周秘书耸耸肩,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而且玉斐这个人,怎么说呢?人品好像不怎么样。
她不喜欢那个躺在病床上的植物人,反而对谢氏集团的总裁情有独钟,啧。
顾纤并不清楚书房中的情况,她昨天睡得很晚,用手机买好机票后,便将东西收拾妥当,这会儿推着行李箱往外走。
玉斐站在榕树下,自上而下打量着顾纤,眼神透着不满。
“顾小姐,以后请你跟阿颂保持距离。”
还没等顾纤开口,玉斐缓步逼近,红唇勾起一丝讽笑,压低声音威胁,“阿颂是我的未婚夫,要是顾小姐不自重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什么意思?”李霖语气不善。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有的人别以为自己长得不错,就能为所欲为了,阿颂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哪能看得上你?”
顾纤低下头,从挎包里翻出手机,站在玉斐身畔,用前置摄像头拍了张照片。
“如果单看脸的话,只要谢总的眼睛没问题,都会选我。”
“你!”
玉斐是徐夫人亲自带回谢家的,她从小娇养着长大,又不会争夺财产,所有人见到她都客客气气的,进了娱乐圈也是顺风顺水,哪受过这种气?
“顾纤,你欺人太甚!”
顾纤没理她,扯住表姐的袖襟往前走,她不敢继续留在谢园中,再在这个地方呆下去,她怕自己永远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谢颂不是她的丈夫,不是她孩子的父亲,那一切都是假的。
胸口泛起沉闷的钝痛,顾纤没有理会,打车直接去了机场。
经历近两个小时的航程,她终于回到家,远离了z市的纷乱繁杂。
二十岁的顾纤还在上大学,她请了几天假,功课也落下不少,便跟同学借了笔记,一边抄写一边背诵。
日子过得很快,顾纤偶尔还会想起谢颂,却没有跟任何人提过这件事。
不上课的时候,她喜欢呆在花圃,这天她摘了许多蔷薇做花团,门铃突然响了,她打开门,正好对上谢颂那张脸。
他喝得很醉,皮肤略微泛红,黑眸迷茫,单手扶在门框上,口鼻中呼出的热气也带着酒味。
顾纤想跟谢颂划清界限,但花圃周围正在施工,乱得很,她的责任心不容许自己把一个醉鬼扔在外面。
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扶着青年的胳膊,把人带到楼上的客房休息,顾纤想了想,又冲了杯花茶给他醒酒。
谢颂虽然醉了,但意识还是清醒的,他靠在枕头上,慢吞吞喝下花茶,暖流抚平了胃里的灼烫感,那种滋味既舒适又愉悦。
顾纤把他的外套脱了,挂在衣架上,走出客房给周秘书打了个电话。
“周秘书,刚才谢总来到花圃,他喝醉了,请问您什么时候有空,将人接走?”
周秘书欲哭无泪,他跟老板一起参加饭局,中途老板撂挑子不干了,他却不能离开,这会儿还得陪着客人喝酒,一时半会儿根本脱不开身。
“顾小姐,要不您收留总裁一晚?”
顾纤刚想拒绝,就听到那端传来嘈杂的动静,随即便是嘟嘟的响声。
天黑后,她煮了一锅面条,又弄了碗肉酱,冷水浸过的面条口感很清爽,味道也不错。
谢颂走下楼梯,他双眼布满红血丝,白衬衫皱得像梅干菜一样,却丝毫不显狼狈。
“你醒了,要吃点东西吗?”
谢颂点头。
他盯着少女纤细的背影,道:“玉斐是母亲一手带大的,跟我没什么关系。”
顾纤指尖一颤,好险没将碗摔在地上,她以为自己把玉斐的话给忘了,但“未婚夫”三个字却彷如细针,狠狠扎进她血肉中。
她将面条端到谢颂面前,放在桌边的手机亮了一下,屏幕上有两个q版小孩,跟博衍瑟瑟很是相似。
绯红唇瓣不住颤抖,顾纤哑声发问,“谢先生喜欢孩子?”
谢颂已经从她的反应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并没有猜错,眼前的少女确实记得另一个谢颂,记得博衍与瑟瑟。
没听到男人的回答,顾纤攥紧了水杯。
花圃的小屋平时只有顾纤一个人住,透过窗户,能听到施工轰隆隆的响声,谢颂拧眉,觉得她不该呆在这种环境,万一遇上危险怎么办?
“单身女性最好不要单独住在郊区。”他淡淡提醒。
顾纤嗯了一声,她还在想那两个孩子,有些心不在焉。
谢颂不太痛快,吃完饭,司机已经到达花圃门口,满园花卉让他暗暗赞叹,却不敢当着老板的面表现出来。
“走。”
司机赶忙启动汽车,晚风吹散了蔷薇香气,谢颂抬手揉了揉眉心,给保镖队长发了个地址。
“保护好她。”
保镖队长拿着高薪,自然不会拒绝老板的要求,他派出两名信得过的兄弟前往郊区,轮番守在花圃的小屋附近,这些人都是退伍兵,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们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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