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菀驱车前往桃花镇时, 顾纤正跟谢颂在后山散步, 这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木,轻风吹过, 带来一阵幽然的浅香,让人不由生出沉醉之感。
两人从后山走回洋楼,站在两株珍贵的银缕梅前, 顾纤拿出手机, 正准备拍下银缕梅的照片发给闻召, 突然听到引擎发动的声音,她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到路旁停着一辆路虎, 正在加速朝篱笆院撞来!
顾纤瞳仁紧缩,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 就被谢颂攥住手腕, 往洋楼的方向跑。
但篱笆墙的观赏价值远大于实用价值, 根本承受不住越野车的冲撞,墙壁倒塌以后, 那辆路虎仍未停歇,直直朝向顾纤奔来。
顾菀看着面前的一对男女, 欣赏他们眼底的惊恐与慌乱,整颗心都被激动的情绪占据了。
顾纤勾引了谢颂, 将来很有可能成为谢氏的总裁夫人,但只要她死在今天,就永远都不可能和谢颂完成婚礼, 到时候就算自己坐一辈子的牢,也值了。
周围的保镖发觉不对,赶忙去车库开车,但他们的动作再迅速,也需要一定的时间,谢颂拉着顾纤来回闪避,芍药与月季纷纷被车轮碾压,庭院中一片狼藉,弥散着浓烈的花香,也笼罩着诡异的不详。
透过玻璃,顾纤跟顾菀对视了一眼,万万没想到她居然逃脱了警察的监视,一路赶到桃花镇。
都到了这种时候,顾菀已经不急了,她很享受这种猫捉老鼠的愉悦感,谢颂在商场上呼风唤雨,但也不过是个普通人,无论怎么奔跑,路虎与二人的距离都在缩短。
“阿颂,你放开我,顾菀想杀的人是我。”顾纤绕过一棵桂树,气喘吁吁道。
“别胡说,再坚持一会儿,保镖马上就来了。”
话音刚落,保镖便开车冲了过来,顾菀自然也发现了他们的动作,眼里划过丝丝厉芒,一脚踩下油门,直接将桂树撞倒了。
在汽车撞过来前,谢颂将顾纤牢牢护在身下,而他自己则被粗壮的树干狠狠砸在了后脑处,殷红鲜血不断往下涌,粘稠而又湿热,漫在顾纤的脸上,带着浓烈的腥气。
“阿颂!”
顾纤撕心裂肺地大喊出声,她拼了命地想要挣扎,但身上压着青年的躯体和桂树,根本动弹不得。
十几名保镖纷纷奔到院子里,保镖队长将顾菀从汽车中拖拽出来,余下的人合力将树干搬开,随即拨打了急救电话。
顾纤手上满是鲜血,她不知道谢颂究竟伤在哪里,也不敢乱动,有一名保镖蹲在地上,盯着青年被血浸湿的衬衫,发现是主动脉破裂,连忙用手按压住破裂处近心端1至2厘米的地方,进行急救。
“顾小姐,老板头部受到了撞击,手腕上的主动脉被割开,现在止血有些困难。”
闻声,顾菀咯咯笑个不停,“顾纤,没想到你运气这么好,居然毫发无伤,看来谢颂确实挺在乎你的,不过他就要死了!你难不难过?”
将女人痛苦的神情收入眼底,顾菀越发畅快。
周围的保镖听到这话,内心升起阵阵寒意,觉得顾菀跟疯子没有任何差别,从别人的痛苦中汲取快乐。
突然,顾纤好像想到了什么,连滚带爬地站起身,冲到洋楼的客厅里,抓起桌上的那盆芦荟,撕下叶片,轻轻按在青年的伤口上。
这盆芦荟吸收了最多的息壤,性状早就跟最初不太相同,能够促进组织愈合,一定可以治好谢颂的,一定可以!
大概是老天爷听到了顾纤的祈祷,芦荟竟起到了奇效,减缓了动脉出血的趋势。
保镖不由瞪大双眼,刚想说什么,救护车便赶到了,医生仔细检查谢颂的伤势,之后让担架员抬着担架,将人带上车,顾纤紧随其后,双眼肿胀不堪,看起来无比可怜。
“医生,阿颂没事吧?”她哑着嗓子问道。
“暂时不清楚谢总颅内的情况,必须做ct才能判断,不过伤口的出血量不大,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顾纤用力咬住下唇,握住谢颂未受伤的手,喉间发出低低的哽咽声。
阿颂,你一定要好起来,我跟博衍都不能失去你。
谢颂被送到私立医院救治的期间,警察终于赶到了桃花镇,看到杂乱不堪的篱笆院,他们完全愣住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一个女人竟有这么大的破坏力。
顾菀的手脚被绳索牢牢捆住,整个人就跟蛆虫那般,不住在地上蠕动着,她扯着嗓子叫喊:“警察同志,他们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快把我放开!”
原本保镖是不屑于打女人的,但面对这种人面兽心的畜生,他实在忍不住了,一耳光扇在顾菀脸上,将她打得嘴角渗血。
“警察同志,她开了路虎闯进小院,把我们老板撞得生死未卜,救护车刚将人送到医院,顾菀具有这么强的攻击性,为什么不把她关起来?”
警察们已经惊呆了,以往顾菀都是以温柔和善的形象出现在荧屏上,即使他们知道这副表象掺了很多水分,却没料到她能坏到这种程度。
“抱歉,我们以为她刚做完手术,身体不好,在看守所不太方便……”
保镖也明白警察们是按照规定办事,无奈叹了口气,便看到徐雁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