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茶就这么在小楼里住了下来。
刚开始,对于这么个娇软的女孩,王妈是非常喜欢的,“这是你的房间,就在少爷的隔壁,晚上我们是有人值夜的,有事就叫一声。”
房间是早就准备好的,拉开窗帘就能看到外面院子,还有攀爬在窗沿上的花。甚至能看到隔壁陆以淮房间的窗台。
虞茶记得上辈子她被陆以淮关在房间里,最后选择爬阳台回了自己的房间,当时被陆以淮发现后他脸色都变了。
她这次就决定过好自己的日子。
在小楼里住了几天都没和陆以淮正面说过一句话后,虞茶才松了口气,她其实是怕对上陆以淮的。
陆以淮现在情绪不稳定,又容易迁怒人,她去了一不留神就会惹他不开心。
傍晚,虞茶碰见去送饭的王妈,陆以淮也刚好从房间里看外面,两人对视上。
撞上他漆黑的眼睛,她呼吸一窒,扯出一个浅笑,有点傻里傻气的。
陆以淮冷着脸,按着轮椅去了桌边。
上辈子虞茶刚来的时候只有害怕,根本没关心过陆以淮,记忆里最深刻的画面竟然是最后一幕,陆以淮将她的尸体抱在怀里,想要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没人喜欢那个令人生厌的自己,除了他。
虞茶也不知道为什么上辈子陆以淮那么忍耐她,她想不通,现在去想也没什么用。
她捏了捏自己笑得僵硬的脸,等了会儿,发现并没有被叫进去,松了口气,回到自己的房间。
王妈离开后,陆以淮盯着桌上的饭菜,半晌一抬手,落下的时候东西洒落了一地。
门外有离开的脚步声,轻快而明朗。
陆以淮紧紧抿唇,手按在轮椅扶手上。
没有人想要和一个残废待在一起。
陆以淮嗤笑一声,眼神晦暗。
-
深夜,虞茶又做了前世的梦。
她梦见自己又一次逃跑失败,陆以淮最终将她锁在床上,生气地在她身上留下暧昧的痕迹,醒来时耳边似乎还有喘息声。
虞茶被渴醒,摸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去楼下倒水喝。
一杯水下肚,整个人都清醒了,刚准备轻手轻脚地回去,就碰上王妈从房间里出来,拦住她,“虞小姐。”
虞茶温声道:“王妈。”
“少爷晚上还没吃药,今晚你去送药吧。”王妈拿好药,又把水杯递给她,“记得一定要看着吃了。”
虞茶半天才回神:“好。”
王妈自然是知道这半个月来两个人都没碰面,也是有心想让她进去看看,叮嘱道:“说话软点,别提其他事。”
等她离开后,虞茶拿着药站在原地好大一会儿,才上楼,停在陆以淮房门口,敲了敲门。
里面没应声。
虞茶想了想,轻轻推开门,入眼看去,只能看到房间里的窗帘紧紧拉着,没开灯,显得十分阴暗压抑,只能看到床上坐着个影子。
这是进陆家半个月来,她第一次进陆以淮的房间,和上辈子一样,摆设都没有改变。
虞茶怔愣了几秒,将药放在桌上,伸手打开灯,说:“王妈说该吃药了。”
暖色的灯光微微亮。
床上的陆以淮面无表情,紧紧地盯着她看。
虞茶只觉得被盯得头皮发麻,又有一种想要逃离这里的冲动,被她生生忍住。
陆以淮掀了掀眼皮,“回去。”
虞茶将水杯和药拿在手里,迟迟不敢过去,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我……”
陆以淮紧皱着眉头,眸光微沉,松散的丝绸睡衣能看到□□的筋脉,额角有隐隐汗水。
虞茶眼皮子直跳,慢吞吞地走过去,顶着他的视线把药和水放在旁边的柜子上。
陆以淮又发病了。
他的腿每到一定时间就会疼痛难忍,忍过去就又是毫无知觉,这时候只能靠自己忍耐过去。
“我不能回去。”她摇摇头,低声道:“你不能不吃药,只有吃药才能好起来。”
陆以淮伸手将药一口喝掉,恰好一阵疼痛袭来,他猛地将杯子放在柜上,发出巨大响声。
虞茶站在床侧,水漾漾的眼睛里带着点无措和慌张,抿着唇,犹豫地看着眼前的男生。
陆以淮眼眸微深:“别让我再说一遍。”
虞茶看到他胳膊上有克制自己而爆发的血管,小声问:“你是不是很难受?”
嗓音轻柔软糯,像羽毛拂过。
下一秒天旋地转,虞茶就被拉到了他身边。
晚上洗澡后她就穿了睡裙,松松垮垮的裙子被这么一扯,褶皱起来,勾勒出少女姣好的身形。
陆以淮圈住她的手腕,紧紧捏住,温热从皮肤传至全身,虞茶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陆以淮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暗暗,沉声问:“为什么不听话?”
他都让她走了。
虞茶没有挣扎,略微喘着气,胸口起伏不定,睡裙领口歪斜着,露出一小截白皙圆润的肩头。
锁骨处的红色胎记隐隐若现。
虞茶模糊的记忆被勾起,似乎前世她被咬的是锁骨,回去之后就吓得发烧,一直想着从陆家逃走,后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