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煦放开盖子,拿起碗,自顾的盛了一碗菜汤,道:“边吃边说。”
说着,赵煦吃了一口,看着章惇拿起碗,继续说道:“变,是这个世间的永恒,人要么跟着变,要么被淘汰。我们现在要确立很多东西,只是暂时的,这个暂时是多久,我也说不清楚。就国政来说,第一步,就是礼法。我重‘法’后‘礼’,法度应该是最高的,包括朕以及日后的皇帝,都应该在‘法’的范围内行事。‘礼’,是为人处世的标准,因此,‘礼’在‘法’的范围内,人要在‘礼’的范围,不能在‘法’的边缘反复横跳,左右试探。有些法度要宽松,有些纲纪要严苛,这些,都要在实践中摸索,改进,完善,不是一蹴而就的……”
章惇端着碗,神情越发认真,嘴里的菜咀嚼的很慢。
眼前的官家,明显对很多事情有着深思熟虑,却极少说出口。
这些想法,比他更为深入,深刻,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