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门前, 却根本进不了门。
因为她没钥匙。
全家其他人都人手一把,就原主韩青苗没有,每次回家都要敲门或者在门口等着, 等到家里有人回来。
就,感觉很离谱。
韩青芜扒拉着原主的这些事, 还没决定接下来怎么办, 隔壁房门就吧嗒一声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顶着头羊毛卷的中年阿姨。
对方看见她站在门口丝毫不觉得奇怪, 张嘴就来一句:“放学回来啦,你姐又不给你开门?敲呗,敲到她给你开了为止,不行姨帮你咣咣几声, 不信她在屋里听不到。”
“她在家啊?”韩青芜想着便宜姐姐这时候好像还没到十八岁, 应该正上高三吧,怎么回家这么早。
不过她也就略微想想就不关注了,反正对方上不上学、怎么上都跟她没啥关系。
“在呢。”羊毛卷阿姨回道,还说刚才出来扔垃圾正好看到她进门,之后就没听见有啥动静, 现在人铁定还在屋里呆着。
如此,韩青芜就果断听话地敲门了。
门板是包着铁皮的门, 手指扣上去咚咚响, 声音绝对不低。
但是韩青芜这么敲了片刻, 门那头却半点动静都没有, 更没有人过来开门的迹象。
羊毛卷阿姨翻个白眼,嘀咕道:“又装死。”
听她那话音,看来这种情况曾经发生过很多次了,没见连邻居阿姨都快看不过去了。
韩青芜又敲了一会儿, 屋里的人始终没什么反应,她就索性不敲了,反正再敲也没用,屋里那个打定主意是不想给她开门。
她就在外边等等,顺便理清一下任务头绪也好。
然而在场的另一个人可不想就这么简单放过,下一刻就见羊毛卷阿姨接着韩青芜的动作,胖手掌拍在铁皮门上咣咣几下,拍的整条楼道都听到了。
随后,楼道里瞬间变得鲜活起来,渐渐有骂声从各家各户传出来,还有人开门出来看情况,像是一个昏昏欲睡的动物被惊醒抻了个懒腰。
这下,屋里的人再也坐不住,门后很快就传来踢踢踏踏的声响。
然后门咔哒一声,终于从里打开了。
门缝里露出一张格外清秀淡然却眼含不耐的脸来,其主人正是韩青苗的便宜姐姐,如今还没被亲生父母找回去、改名换姓撇清关系的韩青月。
韩青月本来在屋里做自己的事情,被打扰到很不爽,正想出来给不懂事的妹妹一个教训。
结果开门就看到门外除了那个制造噪音扰民的死丫头外,居然还有邻居羊毛卷。
有外人在场,韩青月异样的神情立马收敛的无影无踪,开口就很有礼貌地先和对方打了声招呼。
“阿姨你也在啊。”
然后她仿佛才看见妹妹似的,语气关心道:“妹妹回来啦?以后敲门注意小声点呀,不然容易打扰到别人呢。”
完后她又抬头看向羊毛卷,很是抱歉地说对不起,都是她妹妹不懂事,希望阿姨不要介意这个,等她爸妈回来,她跟他们说说这件事,往后会好好教导一下妹妹的。
别人不用多说什么,她自个儿就一番自说自话下来,好坏都叫她讲了。
可把她能的。
羊毛卷大约见惯了这场面,哼都没哼一声,翻着白眼扭头走人。
留下韩青芜对着便宜姐姐假笑似的脸,默默道:“让一让,我要进去。”
敲那么久的门不开,好不容易开了又堵在门口说她坏话,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韩青月脸上的淡笑消失,面无表情地柔声斥责:“真是没礼貌,连姐姐都不知道喊了。”
韩青芜保持着原主的人设,她也不反驳,就径直闷头往里闯,逼得对方不得不让开位置,放她进屋。
进去后,屋里的格局和布置一目了然。
两室一厅的小房子,除了不大的厨房和客厅外,主卧住的是韩家夫妻,次卧属于韩青月,最后还剩个由阳台隔出来的小书房才是原主睡觉的地方。
韩青芜进去看了看,光线还算不错,但冬冷夏热,空间逼仄,居住舒适感可以想见有多么差。
但就在这么个小小的空间里,原主从五岁住到十六岁,十来年的冬寒夏暑都是生生熬过来的,受了不少的罪。
与之相反的是便宜姐姐的房间,那是装饰的又好又舒适,该有的东西应有尽有,整体比这个时候一般女孩子的闺房还要精巧洋气。
两姐妹差距这样明显,除了当爸妈的偏心眼儿,还能有啥。
索性原主已经解脱出来走了,而初来乍到的韩青芜暂时也没打算做出什么改变,先摸清了环境再说。
韩青芜思衬着放下书包,藏在里面的丑猫立马跳出来喘口气儿。
“宿主,别忘了原主还有课余作业……”
丑猫刚提醒了韩青芜一声,小房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了。
韩青月跟幽灵似的出现在门口,朝里面嫌弃地扫了两眼,狐疑道:“我刚才好像听到了猫叫,你不会是把流浪猫抱回家里来了吧?!”
“没有流浪猫。”韩青芜面色如常地回答。
她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