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号码信号已经消失,所以,我没法锁定号码的位置。”
刘桥摸着下巴:“这个人很聪明,栽赃完成后,他就将电话号码给销毁了,这样才能死无对证,肖教授也就很难洗清冤屈。”她顿了顿,又问:“但是,他使用136号码的这一年时间,只要用自己的微信、支付宝或者银行卡充值,总能留下一些线索吧?”
“这也是他的高明之处,他从来没在网上充过值,都是拿着现金去营业厅充值,根本查不到任何银行卡、微信的话费充值记录。”唐辞无奈地说,“肖教授留给我们的手机号线索,并不能查到嫌疑人。你再想想看,案发当时,还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嗯……”刘桥仔细想了想当晚的经历,忽然道,“时间不太对。”
“怎么说?”
“昨晚7点,我跟肖教授去了音乐学院,7:30决赛正式开始,一直到8:50,叶棋上台唱了首歌,我们等他唱完之后去后台找他,还跟他合影留念……”
刘桥拿出手机里肖楼发给她的照片,看了眼时间,说:“8:55分合完影,我跟肖教授走出体育馆,然后听见远处传来了尖叫,紧跟着看见了湖中的尸体。”
唐辞一边听,一边在电脑上记录刘桥所说的关键时间点。
听到这里,他不由疑惑:“时间卡得很巧妙,8:55之前不管在体育馆看比赛还是去后台找叶棋,你们都能找到人来证明你们不在案发现场。但是,8:55离开后台、直到看见尸体的这段时间,大概十多分钟,你跟肖楼,只有互相可以证明对方在哪里,没有第三人目睹你们的位置。”
刘桥点头:“没错,宁雪也正好在这段时间死亡。”
两人越想越觉得心底发冷。
是什么人,一直掌握着他们的动向?
刘桥又仔细回忆了片刻,忽然说:“对了,那个徐明月,她是第一个发现宁雪尸体的人,当时,宁雪应该刚被投入湖里不久,她路过湖边的时机会不会太巧合了?如果是她一直躲在暗处,看着我和肖教授去后台找叶棋,然后算准时间,将宁雪推到湖里,等我们出来之后,才故意尖叫引起我们的注意……倒是能说得通。”
唐辞问道:“这个人,跟死者是什么关系?”
刘桥道:“是死者的舍友。而且,当天晚上,她也给死者打过一次电话,说不定,就是她约宁雪在湖边见面的呢?”
唐辞并没有急着下结论,他想了想,说道:“我们还得再见一次肖楼,目前,从他那里获得的信息太少了,不利于我们找出真相。”
刘桥也这么想。但是,她中午假扮小吴警官去给肖楼送饭的时候,已经引起了虞寒江的怀疑,可不能再假扮小吴了。
好在唐辞很快就想出一个主意:“肖楼不是被警方给拘留了吗?我可以给他安排一个律师,律师跟自己的当事人谈话,虞寒江也没有权利拒绝。”
刘桥双眼一亮:“好主意!唐先生,你亲自扮演律师么?”
唐辞道:“嗯,借用一下你的双生卡,我今天下午就去找肖楼。”
***
当天下午,唐辞用双生卡伪装成一个律师的模样,神色镇定地带着个公文包来到了警队,点名要见肖楼:“虞队你好,我是肖楼的律师,有些话想跟我的当事人谈谈。”
虞寒江的脸色微微一沉:“我不记得肖楼请过什么律师。”
唐辞道:“我是肖教授的朋友唐辞先生帮他请来的辩护律师,唐先生已经交过费用,所以,我有责任,在我的当事人不懂法律的情况下,给予他应有的法律援助。”
虞寒江:“…………”
上午,肖楼让他找唐辞来问话,这转眼间,唐辞又帮肖楼找来了一个律师?虞寒江的不悦清清楚楚地写在脸上,几乎要说出“你们联手耍我”这句话了。
不过,律师要见当事人,这符合法律规定,虞寒江也不能阻止。
他沉着脸让肖楼来到传唤室,把这位律师也请了进去,转身关上门。
按照规定,律师和当事人谈话的内容警方不能监听,虞寒江只好皱着眉在走廊里等待。
屋内,肖楼的双手被冰冷的手铐拷住,唐辞隔着宽大的桌子坐在他对面,假装严肃地拿出一叠文件,低声道:“肖教授,你好,我是唐先生请来的律师。”
肖楼对上他的眼睛,心下了然。
唐辞当然不会闲着没事儿去请个不一定靠谱的“律师”来帮忙查案,这明显就是唐辞本人假扮的,两人心知肚明,却没有说破。
唐辞光明正大地问:“作为你的律师,我一定会帮你洗清冤屈。对这个案子,你还有什么疑问,或者是想说的,都可以如实告诉我。”
演得还挺像。
肖楼轻轻扬了扬唇角,道:“关键时刻给宁雪打电话的那个号码,并不是我在使用;昨晚,我跟刘桥确实在外面,没有回家,没法提供不在场证明,但实验楼里解剖章恒宇的人,绝对不是我们。我跟刘桥的头发同时出现在解剖现场,肯定是有人故意拿过去摆在那里的。”
唐辞飞快地记着笔记。
说到这里,肖楼一顿,若有所思地低声道:“能同时拿到我跟刘桥头发的人,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