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俩留下,分吃的给他们,反倒太圣母了。
叶棋在脑海里道:“这婆婆的声音听着很耳熟,是不是我们白天在镇上见过的那个?”
邵清格道:“应该是她,沙哑的声音辨识度很高,可能是嗓子不好,还有轻度哮喘。”
叶棋道:“接下来怎么办?”
邵清格无奈一笑,说:“只能将计就计了。他们要迷晕我们,我们干脆装晕,降低他们的戒心,等夜深的时候再上山去调查。”
叶棋也赞同这个做法:“他们可能会在食物里下毒,待会儿当心一点。”
精神世界的沟通刚聊到这里,木屋的门又一次打开,任远走到两人的面前,笑着说道:“两位,婆婆请你们进去。”
邵清格和叶棋乖乖跟进去,叶棋故作好奇地问道:“这位婆婆是什么人?”
任远说道:“婆婆是个特别好的人,她收养了小镇上的很多孤儿,我也是被她带大的。对了,我这做拨浪鼓的手艺还是婆婆教的。”
孤儿?拨浪鼓?
这两个关键的信息,让邵清格和叶棋不由精神振奋。
原来,制作拨浪鼓的源头并不是这位任远,而是二十年前的“婆婆”。
既然婆婆才是制作拨浪鼓的能手,那么,很可能她养大的孩子人手都有一只她送的拨浪鼓,或许,这也是凶手对拨浪鼓产生很深的执念,甚至将拨浪鼓留在案发现场的原因?
邵叶两人带着疑惑进入了木屋。
屋子内部的面积比想象中大得多,有二楼、一楼及地下室三层。
两人被任远带到一楼的桌前,这是一张足以同时坐下八个人的长桌,邵清格和叶棋坐下之后,婆婆就主动倒来了两杯水,还拿了一盘烤干的馒头,道:“听任远说,两位是他的朋友?我这里也没什么好招待客人的,两位随便垫垫肚子吧。”
邵清格看了眼杯子里的水——应该加了迷药。
叶棋也知道这水肯定不干净,假装端起杯子喝了两口,笑道:“谢谢婆婆,我们刚才在任大哥那里吃了东西,并不饿。话说,婆婆怎么会住在山上呢?”
婆婆轻叹口气,说:“我们这些穷苦人家,手里没有地契,不能在镇上盖房子,只能在荒郊野岭用木头随便搭个屋子,挡风遮雨。”
叶棋同情地道:“原来是这样……听任大哥说,他也是您养大的?”
那婆婆笑了笑,看向两人,并没有回答。
叶棋估计迷药快生效了,便假装迷迷糊糊地倒在了桌上。邵清格也配合地趴在桌上。任远走过来轻轻拍了拍邵清格的肩膀:“邵兄?醒醒。”
邵清格继续装晕。
婆婆站起来道:“我这迷药见效很快,你把他们两个搬出去吧。”她朝楼上喊道:“阿枫,阿然,下来给任叔帮忙。”
两个小孩子从二楼跑了下来,跟任远一起,将邵清格、叶棋拖到了山下。
被人当“尸体”一样拖了一路,叶棋表面上装晕,实际却抓紧机会,在三人的脚底板各自粘了一枚窃听器。三人将邵叶丢在山脚后便转身走了,叶棋这才睁开眼,在心有灵犀问邵清格:“我们现在回去查?还是等零点?”
邵清格道:“现在去吧,万一零点之后被传送回原来的世界,我们就没机会查探了。”
叶棋点了点头,和邵清格一起用瞬移牌飞快地来到山顶的木屋。
任远已经下了山。
透过二楼的窗户可以看见,楼上摆了四张床,上下铺,有四个孩子睡在床上,只露出一颗脑袋。从发型判断,应该是两个男孩、两个女孩。
叶棋道:“这四个孩子,都是婆婆收养的孤儿吧?”
邵清格道:“嗯。有没有可能,二十年后的凶手,现在还是个孩子?”
婆婆是不可能作案的,她如今看上去已经六十多岁,而二十年后的青峰镇最长寿的人也不到七十岁;那么,凶手到底是任远还是这几个小孩?又或者,这些人只是跟案件有关的剧情角色?
叶棋分析道:“婆婆养了四个小孩,刚才婆婆喊他们下楼帮忙的时候叫了两个名字,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个阿枫、一个阿然,那位‘阿枫’,会不会就是二十年后的秦枫?”
婆婆叫孩子们的名字,叫的是昵称。
阿枫会是秦枫吗?
如果是的话,那跟秦枫一起长大的其他三个孩子嫌疑就非常大了。很明显,秦枫跟厉鬼索命案有关,他写了一本名册,上面的名字都被打了红叉,而那些人中大部分已经失踪,少部分还活着,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邵清格道:“肖楼当时说秦枫有嫌疑,但不一定是凶手,关于秦枫的证据指向性太过明显也太过简单。所以,他很可能知道凶手是谁。跟他一起长大的这三个孩子我们得重点关注。”
叶棋道:“可惜他们都睡着了。没想到,任远会跟婆婆合计将我俩迷晕了丢下山,我们不能继续找任远帮忙,再想想办法吧。”
邵清格忽然弯起唇角:“我有个主意。”
叶棋着急地道:“快说啊。”
邵清格道:“我们之前复制过九哥的【假面】卡牌,那张牌现在正好在我手里,我可以扮成任远的样子,进屋和婆婆聊聊天,搞